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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50:03 作者: 漁妖
聶景行餵給她一截玉米:「別去,萬一他們打起來傷及池魚。」
「你怎麼那麼精,凡事都高高掛起,小心以後沒朋友。」聞星對他的冷漠有些不滿,吃著吃著她說:「有些冷,你幫我拿條披肩。」
聶景行只好拍拍手站起來,回到了廳里。正門的兩個人估計已經吵完架了,一個悶悶不樂,一個把手機扔到沙發,大聲說:「景行,我媽叫我回家吃飯,我先走了。」
聶景行拿著披肩過來:「你家離這兒得有好一個多小時,今天又堵車,不然你明天再走,反正周末放假。」
「算了。」蘇衛掰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我總不能讓女孩子夜裡回去吧?還是我走。」
聶景行不再攔他,事實上他覺得蘇衛的到來是破壞了他和聞星的約會,早就想讓他走了。
跑車遠去,漸漸地看不見了。
「哥,我也走了吧,我家住的近,你不用送我了。」
並不紳士的聶景行本來也沒想過要送,給她裝了些燒烤在一次性盒子裡:「開車小心點,到了家發個信息。」
秋晚點了點頭,跑去和聞星告別。也不知她們兩個女的說了什麼,秋晚倒是比吵完架後開朗很多了,收拾東西都比蘇衛快了不少。
「終於走了。」
前後送走兩個電燈泡,聶景行心情輕鬆不少,聞星扔給他一顆糖,見他一臉笑容止都止不了了,揶揄他:「你可真是個好哥哥。」
好哥哥關心表妹,問:「你們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聞星剝了顆糖一邊含著:「我問她是不是喜歡蘇衛,她說有點意思。我說既然有意思你就別對他那麼好,男人喜歡犯賤。」
「瞎說八道。」聶景行皺眉了,他想起了什麼:「秋晚有男朋友,蘇衛也知道。」
「哦?這樣嗎?」聞星露出看好戲的表情,「還真是和她說的一樣,有點意思,你看蘇衛對她怎樣?」
聶景行實話實說:「我看不出。」
「這可壞了,以前蘇衛就老是說我壞話,我咒他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他不會真的找不到女朋友吧?」聞星擔憂起來,自己一時戲言,萬一真的實現了,那蘇衛可不得恨死她。
聶景行沉默了,少見地回想起蘇衛這幾年的生活,他不止一次說過聞星就是個禍害,但是有兩次遇見了對他有意思的女人,他又會問:「你覺得這女人怎麼樣。」
聶景行一般回答:「比不上聞星。」
然後蘇衛輕飄飄說:「嗤。」
聶景行從來不關心那個「嗤」里含了多少層意義,只是那些女人最後都沒能成為蘇衛的女朋友。所以,蘇衛常常感嘆自己沒有女人眷顧是假,實際他行情很盛,就是不願意,但他卻喜歡隨大流,隨著樓下辦公室里幾個單身男人一起發發感嘆。
聶景行會理解這種情況,和他向來的謙虛離不開。大概就是,考完試了別人問他考的怎麼樣,他常說:「這次考試有點難度,我沒什麼把握。」可是成績出來好的讓人咋舌。
看了會《婚禮進行時》之後,聞星困了,拿了衣服洗澡。
聶景行想看完這一集的,可是最後幾分鐘畫面里的男女主人公吵架吵個沒完,他不太能看見聞星掉眼淚的場景,關了電視之後,沒什麼事做,他就拿了睡衣上樓洗澡。
聞星洗完了只圍了浴袍出來,正在電視櫃裡找吹風筒,聽見後面有輕微的腳步聲,她以為是聶景行,也就沒回頭,還問:「你知道他們電吹風放哪裡了嗎?」
沒人回答。
聞星回過頭,看見的是一個灰色衣服的陌生人,嚇了一跳:「你是誰?你是不是走錯了?」
陌生人先是進退猶疑,然後迸出狂熱的目光:「真的是你,聞星,聞星我最喜歡你了。」
聞星這幾年也遇見過幾個比較熱情的粉絲,在機場衝上來就要抱著她的,突然在她面前下跪求愛的,甚至跑到公司大聲喧譁告白的。可那時候身邊都有助理和保鏢,現在,聞星咽了咽口水,保持鎮定。
「你要簽名嗎?我給你簽名」聞星試圖把他往好的方向引導,卻不知越說越錯。
「聞星我愛你!你和我在一起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聞星拿著吹風筒舉起手,友好地微笑:「我們好好說,好好說。」
「聞星,你是我的!我們以後可以在一起了!」
男人不理會她,逕自衝上來,想要抱住她,或者控制她。聞星被他抓住了左手,右手用電吹風猛地一下敲打他的後腦勺,可惜並沒有和電視劇中的一樣把人敲暈,想反,他的手勁兒更大了,一下子連右手也被他控制住。
「聶景行,救我!」聞星大聲喊,她看到聶景行出來了。
「你放開她!」聶景行赤手空拳,而男人卻拿了桌上的水果刀。
☆、受傷
「你別過來!」男人說,「聞星,他是誰?是不是他威脅你?」
「你放開我好不好?」聞星想讓他放鬆下來,一邊微微搖腳讓聶景行不要衝動,「他是我哥,他是我哥你可不可以放鬆一下,我脖子疼。」
「我不信,你沒有哥哥,一定是他威脅你讓你和他在一起,拋棄我們的愛情。」語速快得讓聞星詫異。
男人的刀離她很近,他其實清醒得很,下午就看見聞星出沒在別墅門前了,不過那時候有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在旁邊,他不敢下手,等到人走了,他看見聞星一個人在客廳里找東西時,才下了決心進來。
聶景行怕他的刀不小心傷到聞星皮肉,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聞星她害怕你沒看出來嗎?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誰嗎?那我就告訴你!」
男人的視線果然被聶景行吸引過去,聞星趁他手放鬆的間隙里,脫出手來想要拿到刀。聶景行疾步上去,男人的手被咬之後,拿著刀的手果然鬆動,被聞星搶了,他不惜用另外一隻手捏住聞星的脖子,刀又被他奪回去,聞星只剩下嗷嗷叫喚,她實在太難受了。
隨後聽到男人一聲痛呼,聶景行沾著血的手一下子把他手臂折了。
那把水果刀跌落在地,響聲十分刺耳。聞星沒了支撐,捂著脖子爬過去,撿起刀來緊緊舉著,上氣不接下氣。
聶景行已經把男人的胳膊卸下了,腳踩在他的腳踝上,男人啊啊呼叫。
「聞星,報警。」
聞星想,她最近和倒霉兩個字糾纏不清了。
忙忙碌碌準備了好幾天的度假,最終還是回了鍾家歇息。
月娟兒應該在她的新公寓裡,星程在學校沒回來,因此,整個房子只有聶景行剛開的燈。聞星還算安定,只是面色冷清、嘴唇淡白,看起來並不健康。聶景行熟門熟路了,擁扶她進到二樓的房間裡。
「別怕了,沒事了。」
「讓我安靜一下,不要再問了,不要再問了。」她這樣說,頭上的冷汗把軟發浸濕,拱在他懷裡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