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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50:03 作者: 漁妖
    「隨便自己喜歡就好,只要是個成年人他就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聞星想過整容嗎?我聽說整容院裡你的範本還不少。」

    她挽了挽頭髮,說:「以後說不定,但現在不想。」

    李勝問:「看來聞星真的是什麼都敢說,萬一以後有人把你的話當做攻擊你的武器,你會後悔嗎?」

    「會!」

    眾人對這個答案很意外:「那你還要說出來?」

    她說:「起碼現在不後悔。」

    眾人又是一陣笑,李勝說:「嗯,這個好像有點哲理。」

    短暫的聊天后,李勝叫囂著開始遊戲,要把剛才潘怡寧誇耀自己在唱歌遊戲中是戰無不勝的言論打破。兩隊隊長分別是一男一女主持人,石頭剪刀布選完隊友,確定了口號和出場順序。

    遊戲規則比較簡單,即互相給對方選一段自己會唱的歌詞指定讓對方的一個隊員唱出來,如果對方隊員唱不出來則需要選歌的人唱,唱完不跑調就算贏。

    李勝:「這就很考量雙方的曲庫和對對手的了解了。」

    潘怡寧信誓旦旦挑戰聞星:「我們這邊我先,我從來沒和聞星唱過歌,這次想聽一下『霓裳仙子』的歌聲。」

    聞星掉頭欲退後,被謝崑山提著領子回來。現場吹起口哨後,觀眾很有默契地鼓掌。

    第一個回合,一首比較大眾的歌曲,聞星先是看了背後的隊員,然後又看了台下的粉絲。然而在眾人都鼓起給她加油的勁兒時,她卻啦啦啦只把調子胡亂哼出來,連自己都覺得尷尬。

    三十秒後,頭頂的氣球爆裂,她嚇了一跳,閉著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就成了落湯雞。

    按理說第一次就是試試水準,主持人總是適當地放放水讓氣氛熱鬧起來,會選擇通俗簡單的歌曲。因此潘怡寧睜大眼睛,真想不到聞星連這個傳唱十分廣泛的歌曲都不會。

    第二個回合,仍舊是一首口水歌,對手已經知道聞星雖然看著像是勁敵,實際沒什麼墨水,於是她再次站上了圓台。歌詞顯示出來,前奏叮叮噹噹響起時,聞星微笑著的臉蒙在屏幕上。這回她連啦啦啦都哼不出來,時間到了直接搖頭認輸,大眼睛又窘迫又可愛。

    再次落水,特寫連她的無奈都拍的一清二楚。謝崑山說:「聞星,你是她們隊的臥底吧?」

    「我沒聽過啊,這兩首歌很紅嗎?」她委屈地眯上了眼睛。

    謝崑山:「這是五年前最紅的歌,吊在榜單上兩個月呢,你居然沒聽過?」

    所有人都知道,聞星今年夠紅,光是一部《彼岸歌聲》就讓她賺得盆滿缽滿名氣節節高,並在一個月內拿了五六個代言。圈子裡都是看人氣和財氣,最會捧高踩低,這會兒《婚禮進行時》的播出,連謝崑山這個早早拿了視帝的常青樹都要避她鋒芒,所以話題和遊戲一直都是以她為主的。

    但沒想到她是真的不會。

    李勝:「聞星,我相信你的演技,但不要再輸了,我們隊的其他人可都是『中老年人』,你頭陣輸了徹底,我們只能唱些□□了。」

    每一次的話題和遊戲效果,都是經過設計的,聞星默默想著,你們主持人的演技才真的算好呢,明明早就知道了的。

    她擦乾了頭髮:「你怎麼不早說,□□我會呀。」

    李勝:「……我竟無話可說。」

    「我真的會的。」她誠心誠意說,可惜的是沒人信。

    錄完了這一期已經晚上十點多,聞星看了手錶,婉拒其他人的去練習唱歌以備下次再戰的邀請,和幾個助理趁夜坐飛機回了A市。

    凌晨三點,斑斑拖著大箱子送她到了電梯口就不再繼續,她是累極,也是懶得招待,想著下個星期應該沒有事情就放了幾天假給他們。

    客廳的檯燈還在亮著,聶景行目不轉睛對著一黑一白兩台電腦工作。

    見到聞星突然回來他也很驚訝:「不是要明天下午才到嗎?」

    「不是明天下午,是今天下午了。」她閉著眼睛回答。

    連續趕了兩個通告,在飛機上就算睡了一覺不僅沒休息到,反而把她的睡癮勾出來了。要不是念著還沒洗漱,她都想直接趴在地板上睡上三天三夜。

    猶帶三分睡意五分疲勞,聞星低聲呢喃道:「我好累,他們吵吵吵煩死了……」

    聶景行匆匆關了頁面,說:「我扶你去睡覺。」

    「我要衝涼……」

    ☆、捆綁炒作

    鞋子和外套被扔到了地上時,聞星也只是半夢半醒打了個哈欠,她累到老實過了頭,一絲沒有牴觸。聶景行抱著人進了浴室,他本來想給她泡個澡舒服一下,但又怕睡不踏實,於是剝了衣服後只簡單洗了澡,用浴巾擦乾了再抱出來。

    「酸吶……」聞星皺眉,又打了兩個噴嚏。

    「我幫你揉揉?」聶景行按著肩膀,順著脊椎推拿,提捏揉按頗有大師模範:「有感覺嗎?」

    聞星點了點頭,其實已經累到聽不見他說了什麼,軟綿綿趴在棉被上嗯哼:「我好累,我不要住酒店,我想回家了,我要回家……」

    蠻橫胡鬧過後,她倒在聶景行的身前,沉沉睡去。

    聶景行也不動,只交叉纏著她的手,搭在她腹部。聞星歪著腦袋,他則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閉著眼不知想什麼。

    十月晨起涼風,即使已經是九點,仍然有曉意。

    聞星醒的時候聶景行還未醒,她看了一下自己的周邊,可不就是睡著一個比她還熟的人。手悄悄伸向隔壁的大腿,用力一擰……

    「嘶----」聶景行從夢中驚醒:「你捏我幹什麼?」

    聞星交叉腿坐在床上,提審他:「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

    聞星有潔癖,是絕對不能忍受人穿著外套睡在她床上的,偏偏聶景行昨晚幫她衝過涼之後,自己卻忘了收拾。

    「你,迅速從我的床上下去,然後,換床單被套枕頭套……」聞星搔著卷卷的頭髮,「最後,把這幾天沒有清理過的地方,打掃一遍,我去洗澡了。」

    檢查過手機沒有信息後,她挑了一件鵝黃色的家居連衣裙進了衛生間。

    也就是這半個小時裡,放在床頭櫃的手機被炸了一個又一次。

    聶景行在廚房裡一邊煮著粥,一邊把衣服床單放到洗衣機,根本沒聽到主臥里的手機鈴聲和信息提示音。聞星開著花灑,水聲沙沙作響,洗完了出來後又剛好是間歇期。

    「出來吃飯。」廚房那邊叫她。

    聞星輕快地「哦」了一聲,照了兩下鏡子後就關上了臥室的門,下一秒,鈴聲再度響起。

    聶景行知道她需節食,只簡單地煮了粥和雞蛋應付早餐,然後又在手機上訂了高蛋白低油脂的午餐,一切弄好後,看見聞星穿著鵝黃色的斑點裙跳過來,大概是洗完澡之後心情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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