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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50:03 作者: 漁妖
公司十分看好她的未來,準備全力捧她,代言的廣告要續約不算,新的代言又找上門來,而且是國民知名度非常高的溫科,她覺得自己傍上聞星,真是賺大發了。
怪不得之前那些男演員不怕緋聞纏身,原來聞星真是一顆發光的福星!
米夏不斷地刷著各大論壇,追著自己的黑子罵。一夜爆紅的滋味大概就是現在這種了,走到哪兒都有人主動打招呼,粉絲在各機場口徹夜守候,保姆車上下來,每一處都有人遞上水和椅子。
這一天,剛好是電影上映滿二十天,米夏前腳簽了《千金》的女二號,後腳火速踏進溫科的辦公大樓,和他們的代表簽了代言合約。溫科公關部經理蘇衛在送他們時,十分貼心的準備了花和蛋糕,說慶祝成功簽約。
☆、所謂情敵
聶景行在後面,看著米夏一行高高興興出了大門,一點沒有居安思危的意識,可見他們真的被捧過了頭。
呵,天上突然掉下一塊餅來,為什麼砸中你,它是有理由的。
這個餅的餡,就如同王后的蘋果,一半有毒,一半鮮美,只要吃錯一口,那就命絕。
季風為他打開后座的車門。
溫科創建二十五年紀念日,來自華東、華中、華南、西南、華北五大區旗下的十餘個品牌、幾十個子公司高層齊聚在市內最大最豪華的酒店。
聶景行上台致辭後,各級員工傑出代表授獎,他在台下默默看著,突然就想到了聞星,不知今天,她在拍哪場戲,對手是誰,會不會有米夏那種不知好歹的為難她。
他想,他這麼努力工作到底是為了什麼?接過溫科後,全年無休的耗費精力,每天和各式各樣的商人打交道,最後還能是那個得到聞星喜歡、得到他自己滿意的聶景行嗎?聞星知道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不折手段、臉上笑意心下盤算的聶景行嗎?
他的自負和自卑,經過了錢財歲月洗禮之後,是改正了,還是極端發展了?
不,不對!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掌握更多財富和權勢。這幾年培育出來的野心,早已能夠侵蝕原本清高的聶景行,無論聞星的打算怎樣,他都不會處於劣勢。
一定程度上的為所欲為,這才是他的目的。
「聶總,這位是盛華嘉美娛樂的路凱德。」季風在旁為他解說來人的身份。
路凱德是跟著他老爸來的。富二代闖娛樂圈的不算少,眼前的路少就是一個,他還有一個令聶景行感興趣的身份,聞星的緋聞前男友之一。
據聞他在拍一部武俠劇時,在戲外作為男二得到了男主夢中情人霓裳仙子的眷顧,兩人熱戀近半年。
在聶景行看來,路少的評價有失偏頗:「聞星什麼都好,就是潔癖太重了,我要和她接吻,她居然讓我早中晚各洗一遍澡。而且,我懷疑她是那個……拉拉,她和同公司的蘇蘭,倆人關係不一般。」
聶景行在想起上次聞星看電影時對路凱德的鄙夷。
「他有口臭你知道嗎?還有香港腳。我和蘇蘭姐出去吃飯,碰見他就一塊兒了,誰知道,他竟然在桌布底下脫了鞋,我倆聞到那股味道,只能撒了個謊逃之夭夭了,以後我看見他名字都不想和他合作。」
聶景行無所謂笑笑,另一個人湊上來了。
蘇衛在遠處看著這一幕,原來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曆,聶景行能在一個聚會上遇見兩個情敵,可喜可賀。
「這位是翟青。」季風怕他不認識人,特意從旁解說。
不用他講,聶景行也知道的。翟青,出道十餘年的影視歌三棲明星,有多部代表作,近些年轉行做了製片人和導演。
翟青在圈中好友至多,聽到了聶景行和聞星的一絲絲情況,所以,在聶景行問起他是否認識聞星時,十分明朗的說了:「我們好幾年沒見過了,當時是有那麼一點意思。不過我發現聞星這個人說話太耿直太口無遮攔、不善於待人接物,這種人在娛樂圈走不了太遠,慢慢地我也就心思淡了。」
聶景行想起前不久聞星說起翟青的論調,突然笑了。
聞星當時咬著蘋果,一大口下去,聽他讚揚翟青作品,順帶說翟青這個人和他們集團有合作,應該是不錯的。她當時笑得把蘋果渣都咳到了垃圾桶里。
「翟青?你居然覺得他不錯?我跟你說,這個人有病,你說你喜歡釀酒就算了,自己回家頂飽去,你總不能讓全劇組都喝你的葡萄酒吧?大家為了不讓男主角失掉面子,一個勁兒說好喝好喝。當時我和他關係還算好,偷偷跟他講,你這個糖放太多了,密封可能也不夠好,味道和我以前喝得差太遠。他居然……他居然說我嫉妒他?」
說完她還十分驚訝地反問:「你說我嫉妒他什麼啊?我又不需要在美女面前炫耀自己對酒文化的博學!」
翟青:「聶總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聶景行敬了他一杯紅酒:「你覺得,今天的酒,比你自己釀的如何?」
聞星進《婚禮進行時》劇組的第十五天。
因為是都市劇,催的緊,用的演員不敢軋戲,速度自然快了不止一點。聞星覺得自己請了兩天假去宣傳《彼岸歌聲》著實是不夠專業,於是這幾天不敢有絲毫懈怠。
胡導總誇她入戲快,生活中她卻想著怎樣才能不被戲中人的情緒帶動。
這天下午拍一場哭戲。
她飾演的陳曼莎和男主角陸世捷陰差陽錯接了同一個財產糾紛案件,互為對手。為了不破壞良好的情侶關係,他們決定這期間在家絕不談工作上的事。
可即使雙方都有意避免,還是讓原被告發現了他們的同居身份。
陳曼莎近期工作頻頻遇措,太想取得當事人同意保住飯碗了。她決定讓陸世捷暫時搬出二人租住的公寓,並在男友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向原告表明,自己在此期間斷絕和男友的私人聯繫,不會因為私人關係影響工作。
陸世捷深感不妥,身為同行,本就容易成為對手,如果今天是分居才能證明清白,那以後呢?離婚嗎?有一就有二,決不能讓工作成為分居的理由。他甚至懷疑陳曼莎和她的上司在曖昧,因為好幾次都是上司送她回來。
陳曼莎知道後更加生氣,她埋怨陸世捷不相信她,什麼上司接送,他們才工作多久?買不起車,她自己都沒嫌棄生理期擠公交地鐵上班,他居然來怨恨她?
於是,情緒爆發到了極點。
陳曼莎:你到底有沒有道理了?我這麼做還不是多賺點錢維持我們的小家!
陸世捷:是,你偉大,那你說,你和曹銘什麼關係?他送你是好心?我看就是想吃窩邊糙。
陳曼莎:你別血口噴人!你滾!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現在我們也不用暫時分居了,直接就分手吧!
……
陳曼莎在陸世捷走掉之後,一直抱著文件哭,先是滴了好幾滴眼淚在上,接著她想起了正是這宗案件把各自醜陋的嘴臉露出來的,一下子把文件甩成落英繽紛。
☆、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