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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50:03 作者: 漁妖
    然而沒想到現在微博下罵聲一片的不是聞星,而是韋思源。無論是路人還是粉絲,都認為是韋思源腳踏兩條船,既想要靠著聞星這棵大樹紅,又不想拋棄初戀,惹得一身騷。

    ☆、前女友

    遊輪四樓是乘風的地方,蘇衛看著獨自站在船頭的人,心情有些複雜。

    哎,好男人都讓壞女人給騙去了。

    啊不對,他這個絕世好男人還沒有女人肯騙?蘇衛暗暗地想,就算沒有聞星那麼漂亮,身材沒有她那麼好,也應該有個不錯的女人啊,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他有車有房的大好青年,就是沒女人勾搭呢?

    總秘季風和助理安娜躲在一旁燒烤,眉目傳情地我吃一口你吃一口。單身狗蘇衛嘆了口氣回來,硬著臉皮和他們一起填肚子。

    安娜知道老闆有情況,而且還是蘇衛的一個電話引起的,作為老闆的生活助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底兒好避開火雷。

    「蘇經理,剛才打電話的,到底是誰啊?」

    蘇衛咬了一口羊肉串,確定不是老鼠肉才說:「前女友唄,你們不知道?」

    夫妻檔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搖頭。

    「他還真能藏事兒。」蘇衛以為常年跟在他身邊的季風安娜總能清楚那麼一絲,卻沒料到聶景行藏得那麼緊,不過好像也挺符合他的性格。

    他故作高深清了清嗓子,少見地拿出了當領導的風範告誡二人:「所以,你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句話有多對吧?特別是對一個腦子有病的。」

    季風安娜趕緊搖頭,可不敢苟同自己老闆是有病的。不過,既然蘇衛這樣說,那也就是……所以剛才打電話來的,真的是老闆的……前女友,還是深深傷害過老闆的人。

    安娜看慣肥皂劇,已經腦補出十幾齣愛恨情仇的大劇。她對未知的女人充滿敬佩景仰,恨不得伏拜在她腳尖,能讓一個工作狂掛在心上好幾年,並且引以為戒,那是有多大的勇氣和毅力才能做得到。

    她在聶景行當副總的時候就已經是生活助理了,直到今年聶景行把副字去了之後,滿打滿算,也有三年多了。這個領導說是工作狂她都覺得對不起工作狂這三個字,他應該叫工作人,只會工作的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加班的時候睡在辦公室隔間,餘下的分散在各大酒店、工廠招待所。

    比你年輕、比你有能力還比你拼命的,說的是就這種人。

    作為生活助理,她居然不知道老闆的住處在哪兒。一聽這件事還有些吃驚,接著她覺得瘮得慌,這樣的人還能有一個女人能夠忍受得了,去和他談戀愛。

    他們是靠腦電波隔空交流的嗎?

    「說說到底是誰啊?我們認識嗎?」安娜決定改天一定要去拜拜這尊大神。

    蘇衛神秘一笑:「當然認識,不過不能說就是了。」夫妻倆聽了,「嘁!」一聲,投以鄙視眼神。

    被討論的當事人聶景行也吹夠了風,脫下眼鏡,小心翼翼放好在口袋裡,才回來吃東西。

    蘇衛想起來這眼鏡還是聞星送的,又是搖頭又是無奈。

    「她來做什麼的?」突如其來的一句。

    季風和安娜對視一眼,知道這時候該做聾人了。

    蘇衛就知道他會問:「她弟弟在這,和小鄺總搭了個場子,請了幾十人玩。你放心,都是很懂事的小子。」

    小鄺總鄺文勇是景行名義上的表弟,吃喝玩樂樣樣精,溫科的遊輪讓他用借倒也沒什麼。人懂不懂事他不知道,但是在這艘船上,他要膽敢搞三搞四作死,這輩子就不要踏進家門了。

    「又不是親弟弟,她夠關心的。」聶景行諷刺一聲,問:「風都放出去了嗎?」

    蘇衛樂滋滋的:「想要多大就有多大的風,保管把人吹到您這兒來。到時候一定讓我把這個女人戳癟了,看她還有沒有底氣。」

    聶景行不理會他的春秋大夢,只問:「新產品的廣告安排好了?」

    說到這個蘇衛其實很想邀功,但功勞不止他一個,此時就在老闆面前誇獎自己總讓他覺得對不起手底下賣命的人,於是忍住了。

    溫科是老牌家電,自從去年組合了新的研發團隊之後,推陳出新是必須的。既要推出新一代家電,那麼廣告宣傳就是重中之重,除了綜藝、地鐵和各門店,他們還打算在電視劇中投入,只不過電視劇製作周期有點長,從籌備到正式播放這段時間裡,恐怕新品廣告早就變成了舊品,蘇衛其實不怎麼想洽談的。

    可是沒辦法,女主角是聞星。

    他只好和製作人電視台溝通,要麼就是加快製作周期,儘快過審播放,要麼就是新品未出來之前拍劇,植入廣告時用前一代的產品,但是台詞要說是新品,就算坑觀眾眼盲也沒問題,反正都是一家。

    廣告嘛!當真的可能只有觀眾。誰讓老闆一定要投廣告?下下策也得用。

    萬幸的是談過之後,終於確定了,現代劇不用太多特效,製作也就省了時間,加上他們的綜藝也是投的同一個電視台,合作慣了,鬆口能在十月份開播。

    五月中開機,十月份播,蘇衛覺得很不錯,今日的風吹到了正頭。

    聶景行也覺得這個天氣,真是涼慡舒適透了。

    天紅是集電影電視劇製作、藝人經紀、文化傳播一體的公司,聞星賣了五年的身。他打電話給黃耀聖,暨聞星口中的黃總,旗開天紅娛樂傳媒的執行總裁。

    黃總年逾四十,深諳保養之道,他接電話時正是吃完晚餐在剔牙,聲音有些漏風問他:「你一定要這樣做?」

    聶景行說:「我什麼時候反悔過自己的決定,你幫我,我就一定會報答你,別陰我就行。」

    黃總說:「哦,不過你說錯了,你現在不就是在後悔嗎?」

    他說的也是事實,聶景行無法反駁,或者說他覺得沒有反駁的必要:「我成功了,你不也有利可尋。」

    閒談幾分鐘後,黃耀聖掛了電話,眼中露出少見的笑意,聶景行說的不對,他成功了,按照聞星的脾氣天紅可就少了一大搖錢樹,怎麼是有利可尋呢?

    不過這麼落臉的話,他是不會問出口的,顯得愚蠢。

    聶景行吃完了晚餐,要下三樓的辦公室裡頭處理文件。蘇衛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不想動,只有季風安娜跟著他。

    樓梯上下來,轉角碰上的是一個著白色衣裙的女人在訓兩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子。聶景行一眼瞥過,認出了她,只是稍稍一眼掃過,又正正經經目不斜視跟著走過去了。

    季風不追星所以沒什麼特殊感情,耐不住他老婆卻沒他的毅力,頻頻回顧。

    ☆、敗家子

    聞星不是鍾星程的親姐姐,但訓起人可沒一點手下留情。

    「你不是說你畢業之前不回來的嗎?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兒?別告訴我你覺得自己畢業了。」

    他倚在牆上,歪著頭不敢看人:「就是……覺得不喜歡那個專業了。」

    聞星氣得一下子瞪圓了眼睛,差點沒把他耳朵揪下來,跺腳大罵:「讀了三年你跟我說不喜歡?鍾星程,你是不是以為出國讀書的錢都是風颳來的?還是你自己掙得?你自己算算,從你十八歲開始,拿了家裡多少錢?不是一兩百萬啊!小程,我們家不是銀行出身,再這麼下去,誰供得起你這麼個敗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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