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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49:28 作者: Serendipit
    紀帆臉都沒洗,抓著亂糟糟的頭髮就衝出了房間,來到沐夏的房面前,猶豫了兩秒才敲響了房門。

    「夏夏?」

    可敲了十分鐘,紀帆都沒見門有被打開的跡象,按理說這個時間段不應該啊,現在的帝國時間早上五點的樣子,還不到早飯時間。

    但按照沐夏的生物鐘,這時候早就應該起來了,怎麼會不在房間。

    '皺了皺眉頭,紀帆收回了手,拿出一早被送到門口的終端,給沐夏彈了通通訊,第一通沒接的時候,紀帆覺得可能是沐夏太忙了,沒有看見。

    可接著第二通,第三通,第四通的時候紀帆有點慌了,抬手又敲了敲房門,回過神又覺得自己昏了頭,打通訊的時候這都沒能聽見通訊聲音。

    沐夏怎麼了能還在這裡,收回自己的手,紀帆的心裡,不知是不是昏睡了太久的緣故,心跳一直跳的飛快,他儘可能的不胡思亂想,可在回頭時看見角落一處反光點的時候。

    心頭一驚,走到角落,顫抖的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他不斷的對自己說,一定是自己看錯了,一定是。

    可當那東西被自己捏在手裡的時候,紀帆再也無法在心裡對自己說慌,那是沐夏襯衫上的紐扣,現在散落在走廊的每個角落,是傻子都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紀帆能一眼認出,地板上的紐扣是沐夏的,那是因為他和沐夏的扣子都是由紀帆,從深海的海蚌中取出來的。

    這種珍珠放眼整個星際都是個稀罕東西,不識貨的可能不認得,可紀帆打小就是在海面上長大的,怎麼可能會認錯?

    一時間,紀帆承認,他徹底慌了,連忙下樓碰見人就詢問有沒有看見沐夏,被問到的人皆是一頭霧水,誰是沐夏?

    現在身處皇宮,人不可能就這樣憑空消失,連忙來到皇宮的總管休息處,不顧侍衛的阻攔,紀帆就闖了進去。

    金碧輝煌的休息室里,紀帆一腳踹開了大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是他願意跪,是身後的侍衛把他摁在了地上。

    在室內工作的人抬起了頭就瞧見了這一幕,皺著眉詢問是發生了什麼事,紀帆直接就搶先開了口。

    現在的紀帆,腦袋昏沉的厲害,太陽穴出突突的發疼,等那人聽完紀帆的話,抬眼又看了看侍衛。

    「總管這不合規矩!」領頭的侍衛讀懂了總管的意思,但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

    總管卻什麼都沒說,兩人僵持了一會,最終侍衛還是走出了門,並且貼心的關上了門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紀帆從地上站起來,他看向總管的時候,發現總管也正在看著他,對方嘆了口氣讓他先坐著。

    紀帆聞言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見對方不動,也知道對方很犟,放下了手中的紙筆,總管也不繞彎子。

    「你口中的沐夏先生,現在正在「二皇子」的寢宮內,現在他是王妃的候選人。」總管的語氣平淡,但從他的眼神中卻能看見一絲無奈。

    不少人都羨慕皇宮裡奢侈的生活,可在皇宮裡待久了,卻又覺得還是外面的生活好,就像老總管這樣的人,他來了皇宮快五十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骯髒齷齪的事他見多了。

    對於這種突然消失,甚至沒有通告的事他不用猜就知道在哪,每年都會發生點這種事,每次他都會幫助他們把這事壓下來。

    回憶起那些人在找到自己的朋友或者孩子的場景,老總管不由的又看了看紀帆。

    紀帆臉色蒼白,在聽見沐夏成為了王妃候選人,甚至在「二皇子」的寢宮的時候,雙手已經不自覺的握在了一起,發出咯咯的聲音。

    老總管搖搖頭:「回去吧孩子,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二皇子」的寢宮在哪?」

    本以為紀帆不會在說話要選擇離開的時候,他開口了,總管手上動作一頓,像是打量一般從頭到腳洗禮了對方一遍。

    紀帆沒有理會反倒是開口再詢問了一遍:「「二皇子」的寢宮在哪?」

    這一次的語氣並不像上一遍那樣讓人覺得是一句疑問,這一次,在紀帆說出口的時候,老總管明顯感受到了紀帆語氣李想要殺人的怒意,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他見過太多在皇室中面露嫉妒、譏諷、嘲笑、痛苦的人了,頭一次見到這種,表情淡淡,語氣帶著殺意的人,一時間竟覺得好奇。

    「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和沐先生的關係嗎?」

    老總管終究還是抵不住好奇開了口,他實在是太好奇了,究竟是什麼人能讓面前這位,年輕的alpha如此著急上火。

    紀帆不卑不亢的開口:

    「他是我的愛人,是我的未婚妻。」

    ……

    掉入密室的賀澤川,一股刺鼻的異味率先鑽入鼻腔,這個洞口很深,抬頭看了看,發現他現在處於的位置,完全夠不著之後也就放棄了。

    在周圍摸索了一下,很幸運的,賀澤川找到了電源鍵,只是入眼都一切讓他僵直在了原地。

    黑暗的密室打開,是布滿了乾澀的血跡的場景,中間的十字架上,一具骷髏被松松垮垮的掛在上面,頭顱被利器鑿開,頭骨的裂紋讓賀澤川眼底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在他的周圍,無數已經乾澀的血跡散落,這些常年未清洗的痕跡上,灰塵已經覆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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