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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47:59 作者: 錦鯉君
    「人生在世,任何事情都要敢想敢做,才不會辜負自己。公子有所不知,敢想也是我的優點之一。」

    鳳邶奕漆黑的眸光微凝,唇角輕啟:「敢想敢做。」簡單的四個字在舌尖輾轉,似是在細細品味這四個字的含義,最後緩緩的吐出。」

    鳳邶奕的目光閃過一絲玩味,低沉的聲音隱隱的泛著一絲凌冽的氣息:「敢想也要有能力敢去承擔不是嗎?」

    第027章 女人是水做的

    「公子可否給我這個嘗試的機會。」沐雲汐水眸瀲灩,淺笑盈盈的說道。

    「想要?」鳳邶奕唇角勾起,緩緩說道;「想要?」

    沐雲汐看著鳳邶奕說:「想要公子給我這個機會,算我沐雲汐欠公子一個恩情。」

    「你這是什麼眼神?」鳳邶奕眼睛眯起,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這絕對不是感激或者仰慕的目光。

    沐雲夕平靜回視,毫不動搖。

    「不過你沐雲汐三個字也沒多大分量。紫燕砂給你,算上先前的救命之恩,你欠我三個恩情。」

    「你打劫嗎?」沐雲汐水眸眯起,頗有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姑娘真是神機妙算,我以前可是強盜,最擅長打劫這種事情了。」

    看著鳳邶奕那洋洋自得,欠扁的模樣,沐雲汐恨不得一掌將他給拍在地面上。

    不過為了紫燕砂她忍了,就當是看了一場戲了。

    只是這三個承諾有點不妙,不過嘛!沒有任何事情能難道她的。

    「如公子所說。」

    鳳邶奕沒有忽略掉沐雲汐那雙眼眸一閃而逝的狡黠,狡猾如狐狸的女人又開始算計了?

    不過他倒是挺期待她還有什麼辦法的。

    「一言為定!修儒,兩個時辰內,將紫燕砂送來。」鳳邶奕看著修儒吩咐道。

    修儒目光頗有些哀怨的看著自家主子。

    他們手裡哪有紫燕砂,剛剛他只不過是配合自家主子演戲而已,沒有想到要真的去尋找。

    紫燕砂雖說不是名貴的東西,可這東西極為稀少,並不是說要就立刻能找到的。尤其他粉碎跟隨主子剛剛到璃都不久,他們的人馬還在路上呢?

    主子當他是聚寶盆嗎?要什麼有什麼?

    可看著自家主子自信滿滿的模樣,要是兩個時辰找不到紫燕砂,怕主子會將他敲碎,燒製成紫燕砂,想想都是主子能做的事情,想到這裡修儒只覺得寒意陣陣,瞬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時辰不早了,小爺餓了。」鳳邶奕步履悠然的便徑朝著對面的酒樓走了過去。

    沐雲汐為了紫燕砂,只好無奈地跟在鳳邶奕的身後走進了璃都最有名大的酒樓,食鬟居。

    食鬟居的夥計看到走進來風姿卓然,衣著華貴的鳳邶奕,便知並非尋常的富貴人家的公子,滿面笑容,熱情的將他們引到了二樓的雅間。

    鳳邶奕很豪爽的點了很多東西,一會功夫,香氣四溢的美味佳肴擺滿了桌子。

    沐雲夕卻毫無胃口,她心心念念自己的藥,又想著壓在心頭的深仇大恨,更是吃不下飯。

    她神情發冷,眸光微散,一看就是想別的人。

    鳳邶奕細長的鳳眸閃過一絲不悅,面對他這般玉樹臨風,丰神俊朗的美男子,她居然還想著別人?

    這簡直極大的打擊著鳳邶奕的自尊心,曾經他很討厭這些柔弱的女人愛慕痴纏的目光,極為討厭女人的存在。可是遇到一個不糾纏的沐雲汐,鳳邶奕又不爽了。

    沒有想到他屈尊降貴的坐在她的面前,她不但無視,還想著別人。

    咔嚓一聲。

    鳳邶奕手中的筷子折成兩段,聲音低沉不悅道:「汐兒,你眼瞎了嗎?小爺我這樣玉樹臨風的人就在你面前,你還不多看看?」

    「不要叫我汐兒!」沐雲汐沉浸在回憶里過久,一聽到「汐兒」,眼神一厲,像是凌冽的刀子瞬間擲來,打斷了鳳邶奕的話。

    這一聲「汐兒,」她被慕容祁整整叫了十年。

    然後被他毫不留情的一劍刺成一個血葫蘆。

    沐雲汐神情一變,眼睛好似一頭兇狠的狼,涌動著無邊的恨意:「我承認我是瞎子,不但眼瞎,心也瞎了,才會相信你。」

    「客官,你要的菜上……」夥計措不及防的打開了雅間的門,一股撲面而來的寒意將接下來的話凍結在舌尖,無法動彈。

    「滾!」鳳邶奕一聲低喝,掌風而至,雅間的風瞬間關上,夥計也消失在門外。

    沐雲汐驟然的清醒了過來,她怔怔的看著面色陰沉的鳳邶奕,一顆心也不禁沉了下去。

    「糟糕。」

    即使重生而來,沐雲夕終究是帶著恨意的。

    她可以接受戰敗或者屈辱,唯獨接受不了慕容祁的背叛。

    慕容祁是楚氏滅門之後,唯一陪著她走過那段黑暗的時光的人,十年來兩個人相互依靠,並肩作戰闖過荊棘血路,一路攜手才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這超越情愛的陪伴情誼打破了她堅硬的外殼,包裹著她那顆孤獨脆弱的心。

    與其說她不能接受慕容祁的背叛,不如說她接受不了這十年來她的信仰,都是一個假象。

    淚,從眼角滑落,起初一顆顆,漸漸的如同決堤了一般不住的流淌,濕了滿面。

    十年了,整整十年。

    自從楚氏一門被滅之後,沐雲夕無論遇到任何事情,淚水不曾流淌過,開心的淚水,傷心的淚水與她而言是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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