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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45:02 作者: 猛虎
    「知道了。」

    姥姥話題又回到剛出生的小曾孫身上,說這小二和哥哥長得一模一樣,讓她有空回去瞧瞧。見方寧不作聲,又開解她道,有些事兒發生了,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別回頭再想。

    方寧嗯了聲,答應孩子滿月酒那天回。

    頓了會兒,又解釋說她不是對弟妹有意見,就是心裡有些兒彆扭。

    姥姥理解。

    客廳,季穆和方山在聊天。

    方寧躺在房間裡玩兒遊戲,安安趴在邊上眼睛不眨地觀望,神情崇拜,「姐,你好厲害!」

    「渴。」

    小少年風一樣衝進廚房,給她端回杯水。

    過了會兒,方寧又說。

    「餓了。」

    小少年風一樣跑到客廳,給她抓回好幾包零食。

    方寧玩兒遊戲,空不出手,嘴巴張開啊了聲。

    他心領神會地撕開包裝,往她嘴裡餵投。

    跟個貼心的小奴僕似的把她當成女王服侍著。

    十個弟弟,有九個都是拿來使喚的。

    方寧使喚他使喚得不要太開心。

    小少年說:「姐,最近有個阿姨一直給爸爸打電話,我有種直覺,她想當咱後媽。」

    方寧斜他眼,「那阿姨姓什麼?」

    「陳阿姨。」

    「陳阿姨還是程阿姨?」

    「我前後鼻音分不清,不知道。」

    方寧心裡卻是有了數。

    ……

    清晨。

    做完運動,床上。

    累得不想動彈。

    餵她喝了點水,季穆抱她去洗澡。

    方寧習慣後,就不覺得害羞。

    況且他的洗澡,就是真的洗澡。

    正經得沒有一絲歪念。

    反而方寧不時喜歡撩他一下。

    但只要不太過分,他都非常淡定地由著她胡鬧。

    「耳朵捂起來。」

    方寧抬手堵住兩隻耳朵眼兒,眼睛閉上。

    他手指輕輕梳理著她的頭髮,用水沖洗乾淨。

    「好了。」

    手放下,方寧睜開眼睛。

    挺乖。

    季穆笑了笑,蓮蓬頭掛回牆上,讓她自己洗。

    扯了條浴巾圍上,走到外間盥洗台刷牙。

    他個子高,腿長,肩寬腰窄。

    身上肌肉分明,卻不顯得噴張。

    整個兒身體線條流暢,很是好看。

    刷牙時,他單手撐在洗手台上,微微勾著背脊,精瘦的腰上一點贅肉都沒有。方寧摸過,硬梆梆的,伏在她身上起落時蓄滿原始野性的力量,和平時穿上衣服,清瘦禁.欲的樣子判若兩人。

    沒做之前,方寧覺得他對這事兒是有期待有欲.望的,初夜過後,他的表現卻有點像拆了一件期待已久的禮物,或許這禮物還有些讓他失望,便隨手放在一邊,偶爾想起來才拿起看一眼。

    方寧就想,是不是第一晚也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不然他這個年紀,不說每天有需求,一個禮拜兩三次總應該有的,他真的是偶爾,工作忙的時候,一周不碰她也行,她甚至懷疑他是性.冷淡。

    決定不避孕後,奔著生孩兒的目的。

    次數多了,兩人在這事兒上也漸漸有了默契。

    她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要的什麼。

    輕重緩急,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她若是惹他不高興,便反其願行之。

    到最後還是她投降,她認輸。

    整個五月,挺瘋。

    方寧就覺得應該能懷上。

    結果到了月末,例假又一次如期而至。之後她開始吃藥調理身體,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激素水平已經恢復正常,讓再回來試試。

    一門心思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懷上。

    清晨天還沒亮,方寧聽見鬧鐘鈴響,就鑽他懷裡把他鬧醒。

    季穆還沒睡醒,下意識側身把人抱住,迷糊問什麼事兒。

    她湊他耳邊:「醫生說早上成功機率大,試試?」

    他慢慢睜開眼睛,垂眸瞧著她。

    方寧絲毫不羞澀地迎接他的目光,剪水的眼睛又清又亮,瞳仁漆黑,倒映著兩個小小的他。

    「嗯。」

    ……

    洗完澡,季穆幫她吹頭髮。

    結婚後,方寧頭髮一直養著,沒有剪短過,吹起來挺麻煩。他很有耐心,一綹一綹幫她吹乾。

    一會兒吹乾頭髮,兩人一塊兒出門去上班。

    電梯裡,並肩而站。

    方寧穿著高跟鞋,個子也只到他肩膀。

    她天馬行空地想,以後生個兒子,要是像她,可能長不高,還是像爸爸好了。要是生的女兒,像她或者像她爸爸倒是都行。

    不知道他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又想,爸爸都是喜歡女兒吧。

    寧遠家小二出生前,當爸的就嚷嚷著是女兒,結果生下來又是個兒子,他還想繼續生。

    方寧說你這和舊社會非要生兒子的封建思想有什麼區別,你媳婦兒三年兩胎夠意思了,也得給人喘口氣的時間吧。

    聽她自然提起祝小棠。

    默了會兒,寧遠說:「我真的不知道她姐姐是那誰,不然……」

    他也不知道不然怎樣。

    現在對於他來說,妻兒是最重要的,哪怕是一個分開或者否定的假設,寧遠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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