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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43:43 作者: 白髮問三千
門外有人叫何頃。
何頃抱歉得沖花揚喜一笑,「岳母,我有點事,去去就回。」
花揚喜揮揮手,讓他自個去忙,不用顧及她,反正又不是外人。
隨著何頃站起身,一封信自桌面飄到了地上。何頃尤未察覺,匆忙離去。
花揚喜撿了起來,眼睛一瞟,神色大變。
作者有話要說: 何頃: 你這人,忒虛偽!
言青: 我言青二十年來,光明磊落,哪裡虛偽了?
何頃: 你天天誇我好,卻不願嫁給我。你是夸著玩的吧?
言青: 這不是有事求你嗎?你還別說,我還真是夸著玩的。
何頃: ……
☆、情郎跑了
何頃回來的時候,發現花揚喜已經走了。言青要他轉交給王聞的信放在桌案上,但很明顯已經被拆開看過了。
言青,看來姐夫是要有違你的託付了。何頃心裡還是有幾分過意不去。
何頃早早的回了家,總感覺今天會生出一些事。
花揚喜回到屋的時候沒看見言青,問了隔壁周婆婆,說是鄒家姑娘邀她去街上買胭脂水粉了,讓周婆婆幫忙帶個話。
花揚喜走了一路,心裡的憤怒逐漸平靜了下來。言青這丫頭,膽子確實肥厚,這都串通好小情郎要私奔了。這一出陽奉陰違她倒是玩得得心應手。
看來她是要下點狠招,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在她進那何家的門之前,她大概是不會死心的。花揚喜找了一條白綾,準備好了小板凳,坐在門內巴巴地等著言青。
言青和王家姑娘回來的時候還一路嬉笑不停。花揚喜老早就聽見了她的聲音。花揚喜站在了小凳子上,頭伸進了房樑上掛著的白綾里,她就等著言青推門進來。
「哐當!」凳子剛一倒在地上,言青就推門進來了。一切都發生的剛剛好。
「嘩啦……」言青懷裡抱著的胭脂水粉落了一地。還有她給小豆子買回來的各種小玩意。
「娘,你這是幹啥?」言青的聲音都走了調。
她死死的抱住花揚喜的腳,想將她放下來。奈何自己力氣到底是小了些。
花揚喜真沒想到這掛房樑上的滋味是如此難受,她的腳開始亂撲騰。白綾勒著脖子,舌頭都快要伸出來了,言青在下面抱的死緊。
「救命啊……快來救人啊!」言青大哭出聲,長這麼大,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六神無主。
還好鄰居來的快,三兩下將花揚喜放了下來。
何頃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花揚喜怏怏的躺在床上,言青坐在床邊抽抽噠噠。看這樣子兩個人都是元氣大傷。
「這是怎麼了,怎麼鬧成這樣?」何頃也著實嚇了一跳。他知道會出事,可沒想到自己岳母大人真能把命豁出去,她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他的罪過就大了,這一生都怕會良心不安。
見到何頃來了,言青才收住的眼淚又像是掉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姐夫……」言青語氣里滿是委屈。要不是花揚喜還躺在床上,她都想抱著何頃大哭一場。
差點她的娘就沒了。
花揚喜看到何頃來了,她張了張嘴,但沒發出聲音。喉嚨痛的難受,估計有好幾天都不能好好的說話了。
看言青哭成了這個樣子,何頃心裡還是有點不忍。「沒事了,沒事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花揚喜深深的看著何頃,有些事情他們倆知道就行了。沒得讓言青知道了對何頃生出怨懟。
何頃自是心領神會。
「岳母大人,你怎得做出這等傻事?小婿真是心驚。雖說言婉不在了,可你還有我和言青啊,你既有心將她嫁給我,我定是會真心待她的。你還有可愛的外孫小豆子,你怎麼就想走這一條路?」
聽何頃這麼說,花揚喜知道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可不能讓言青知道,她是在何頃那裡知道了言青想私奔的消息。
「娘,你說你這是為什麼啊?我雖沒有姐姐那麼優秀,那麼讓你驕傲,但我好歹也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就想著要扔下我?」言青說的如泣如訴。
花揚喜心裡暗嘲,小妮子嘴上說的倒好聽,還不是她先想著要拋下她這個當娘的?她沒辦法才使出這殺手鐧,看她怎麼還能黑起心腸和那個姓王的走!
花揚喜瞌上了眼睛,還真別說,這麼鬧了一出,身子著實乏累。
「我們讓岳母好好歇一歇吧。」
何頃領著言青出了花揚喜的房間。
「這岳母怎得突然想到要尋短見?」
「可能是覺察出我想跑吧,她這幾天都一直盯著我!」言青說話還帶了哽咽。「姐夫,你幫我給王聞帶個口信,這一時半會我是不能跟他走了。」
何頃連連應下,這話他倒是很樂意轉達。王聞是自己家的長工,其實他父親以前也是,這貢南城裡很多人都在他們莊子上做工。誰讓他家地多呢!
王聞的家境委實清貧,且父母雙亡。家中就只剩了他和三間老屋子。何頃以前也沒太注意王聞這個人,都是知道了言青傾慕於他,才開始對他有了印象。
人是一表人才,做事也還踏實。不過他要是在這小鎮子裡就這麼過活,一輩子怕是也難有出頭之日。何頃覺得他可以要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