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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38:38 作者: 沉琴絕酒
    至於姜鄢肯來瞧,康熙就更高興了。

    實際上,康熙甚至覺得很快樂。

    他快樂的點,一個在於姜鄢來瞧他練兵。一個在於姜鄢喜歡他送的純金小匣子和裡頭的東西。再一個,便是昨晚姜鄢難得的主動。哪怕是因著羊奶酒的後勁,康熙也高興。

    他想,鄢妃從來最是安分,人又懶,不大愛出風頭,若不是他的要求,鄢妃壓根什麼都不會練。

    康熙難得見她在自己的事上這樣上心,康熙心裡便覺高興。

    康熙還想問,便問:「喜歡朕送你的東西?」

    他的手指輕輕點在姜鄢懷裡的純金小匣子上,他言笑晏晏,眼裡掛滿了循/循/善/誘。

    姜鄢的目光一落在小匣子上,就不由自主的咧嘴笑,純金的,誰能不喜歡?

    可她這回端住了,心裡默念要矜持,臉上的笑容也刻意淡了些,矜持的回答:「臣妾喜歡。」

    康熙就笑,康熙早看透了她的偽裝,以為他沒看見剛才她的咧嘴笑呢?又或者以為他不曉得她剛才把匣子抱的有多緊?

    康熙把人抱住,親親密密的去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語:「朕也喜歡。」

    「昨夜,你,朕特別喜歡。」難得真性情流露的時候。

    康熙高興,反正這會兒沒人,兩個人抱在一起,帷帳之中自成一方天地,康熙摸著她的手,又忍不住要往底下去,結果匣子攔住了去路,與她的手交疊放在了一處。

    康熙輕輕摩挲她的手背,小聲喚她鄢兒。

    姜鄢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冷淡矜持立刻就維持不住了。

    她抱著匣子掙動,卻被康熙制住,輕柔的親落在她的眉眼上,脖頸間,康熙仿佛織就一張細密的大網,不許她動,不許她逃,他溫熱的掌心,溫柔的扶住她的後腦。

    匣子都要抱不住了,純金的小匣子滾落到床里,她的主人再也顧不上它了。小匣子上的溫熱體溫漸漸退去,旁的地方又升起旁的熱意。

    帷帳里,仿佛兜住了比夏天還要厚重的熱意,她承受著深重的熱氣。現在卻情不自禁思念長城上的風,思念游溪春的蔭涼。

    康熙說,並緊些。

    姜鄢覺得自己要熱死了。

    手抓著底下的被褥,被褥被緊緊皺在她的手心裡,她幾乎要以為羊奶酒的餘威還在。偏偏康熙不放過她,耳邊還跟著一次一次,喊她的小名。

    姜鄢真的後悔了,她大大的後悔了,以後再也不要喝羊奶酒了。

    她仰起脖子,覺得帷帳里好像下了一場大雨,她深陷其中,似乎下得更大。

    康熙,他真的是,熱情的過了頭。

    姜鄢想,康熙總說她的手好看,可今日,手不再是被眷顧的重點。今日過後,手肯定是不會疼的,疼的是別的地方,磨破的也會是別的地方。

    第39章 039【加更】

    雲收雨歇。

    姜鄢深深呼氣,雨下得太大了,雨點子砸在身上疼,可稍微疼一點點,她就哼出聲,康熙動作復又溫柔下來。

    可到底還是不經風雨摧殘,真紅了,還有點破了皮。

    姜鄢不想動,手不想動,到處都不想動。

    康熙瞧她這樣,忍不住輕笑。笑意無聲,帶著愛憐和情難自禁的饜足。

    姜鄢控訴的看著康熙,這個時候了,康熙還能笑得出來?這是在笑話她手無縛雞之力,接下來,還是要督促她勤加練腿嗎?

    只可惜人還是軟的,這一眼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康熙憐她辛苦,湊過來輕輕親親她的鬢角。

    屋裡有半燃的炭火,並不冷,相反還是很暖和的。

    帷帳遮的嚴嚴實實的,帳內比外頭更熱些,姜鄢的鬢角都汗濕了。

    身上也不大舒服,姜鄢說:「臣妾要沐浴。」

    康熙輕笑:「朕來安排。」

    康熙揚聲叫李德全,李德全並不進來,在門外候著,康熙吩咐了預備熱水沐浴,還貼心的特意強調,是要兩個浴桶,在兩個隔間裡分別沐浴。

    姜鄢身上的衣裳沒怎麼亂,她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後慢慢坐起來。

    現下已是傍晚時分了,初冬的天黑得早,天際最後一抹淺白落盡,院中掌了燈,有那麼一些光亮透過糊著剔透白紙的窗戶透了進來,在帷帳外落下影影綽綽的淡影。

    康熙同姜鄢在屋內午睡,屋裡沒有留人伺候,門外候著李德全李嬤嬤等人。

    厚重的門帘隔絕了屋內輕微的聲響,外頭的人根本聽不見什麼。

    隔著帷帳,屋內的一切都瞧著不甚分明,也分辨的不那麼真切。

    事實上,幽深的夜已經降臨,姜鄢也看不清身邊的康熙是怎樣的神情,夜太重了,只能模糊分辨他的眉眼。

    可她知道,康熙很高興,是不必用眼去看,只是待在他的身邊,便能體會到的從身到心散發出的愉悅。

    康熙起了身,輕輕撩開帷帳出去,帷帳打開,外面有一點新鮮的帶著暖意的空氣飄進來,姜鄢輕輕動了動鼻子,緊接著帷帳又被關上,康熙怕她著涼,還貼心的給她掖好了。

    康熙是去點燈的。

    屋內太暗了,什麼都看不清,他不放心姜鄢就這樣起來。

    康熙身上的衣裳扣上了,完全看不出方才是怎樣放縱過的痕跡,他臉上掛著笑意,也沒有再進來,在外頭借著光亮不知尋了些什麼,然後從帷帳外伸進一隻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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