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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36:29 作者: 雪落微揚
「這裡,全部是霍乾坤走私汽車的證據,如果這還不能定他死罪的話,那他身上拽著四百克的海洛因,那他就會必死無疑吧!」離朗唇角處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
慕冷岩徹底被震驚了,離朗塞給他的公文包似乎有千斤重,他扒開一看,走私汽車分成的合同,瑞士銀行的帳戶,錄音筆,全部在公文包內。
「大年初一有越南過境的毒販子和霍乾坤交易,你們可以跟一跟,真正收網,是在大年初三東城的廢鐵廠,具體交易的時間,我會信息你,我想這兩起案子後,你必定平步青雲!」
「你為什麼要給我這些?」慕冷岩冷冷的問。
「因為這是讓你放棄雲歌的條件之一!」離朗重新坐了下來,雙眸里複雜的情緒讓人琢磨不透。
「那你為什麼要找上霍乾坤?」慕冷岩接著問。
「因為害過雲歌的人,必須死!」
車裡,慕冷岩的眼皮一直上下跳動著,車窗外的雪越來越大,如飛舞的棉絮,沉悶的席捲而來,積雪太深,車子最後只能熄火,慕冷岩只好從車裡跳下來,深一腳,淺一腳的朝不遠處的公寓走去。
還有十分鐘就到了2008年,孩子們睡後,客廳里便是空蕩蕩的,雲歌坐在沙發上,身邊因為少了他,她怎麼也感受不到電視裡傳來的辭舊迎新的熱情。
按下遙控器,電視頓時一片黑暗,雲歌站了起來,看著牆上的鐘擺,失落的情緒布滿眼眶。
心灰意冷之際,她將餐桌上的菜蒙上保鮮膜,放在冰箱內,洗漱之後,正欲走向臥室,忽然,門鈴陡然響起。
起先,雲歌是被嚇了一跳,緊接著,她心一緊,門鈴又按了一下,她這才迫不及待的奔向了門口。
打開門,呼呼的冷風灌了進來,慕冷岩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他的鼻尖凍得通紅,大衣上還沾滿未融化的雪花。
「新年快樂!剛剛好,十二點!」他臉上浮現出迷人的微笑,醇厚的嗓音在雲歌聽來,那是前所未有的好聽。
她聽得心花怒放,卻口是心非嬌嗔的頂了一句,「這麼大的雪,路上多不安全,幹嘛這麼晚過來!」
「噢……那我回去了!」慕冷岩壞壞的笑,立馬轉身。
「不要……」雲歌快速拉住他的手,雙眼充滿了期艾,很認真的望著他,雙手抓得緊緊的,「既然來了,就不需要走了,這麼晚了,路上不好走,我會擔心你!」
慕冷岩扯下手套,揉了揉她的臉,很滿足的笑,他的手掌,一如既往的溫暖與有力量,雲歌踮起腳尖拍著他肩上的雪水,關切的問,「剛新聞說,外面的路都封了!」
「是啊!我從山上走下來的,走了四個小時,還好,總算趕著和你一起迎接新年!」慕冷岩脫下鞋子,襪子全濕。
聽到他的話,看著他鞋子倒出來都是冰冷的雪水,雲歌心疼死了,濕成這樣,這該是多麼冷啊!
「真的相信了?剛才騙你的,傻老婆,車子就停在小區前面的馬路上,我才走了幾千米而已!」慕冷岩看著她擔憂心疼的神色,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雲歌抽出拖鞋,將他的靴子擰到陽台上,回頭,在慕冷岩走進客廳時,盈盈一笑,「如果你騙我,是想我多關心你一下,那我也不介意呀,你騙我一輩子好了!」
慕冷岩在她閃亮的眼眸里忽然怔住,很快,他壞壞的勾起唇角,穿著拖鞋走了過來,「你說的哦!那我真的要騙你一輩子哦!」
「嘿嘿,想得美!剛才我和你開玩笑的!」雲歌踮起腳尖用手指彈了彈他的額頭,一臉的得意。
慕冷岩被她的笑晃得有些心酸,他忽然捧起她的臉,溫柔的沿著她光潔的額頭,挺直的鼻尖,喋喋不休的紅唇吻了下去。
雲歌的笑容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兩片酡紅悄悄爬上臉頰。
暈黃的燈光下,地板上兩道身影緩緩交疊在一起,慕冷岩很認真的吻,含著她的唇瓣,輕卷著她的舌,像是很虔誠的品嘗一般,動作遲緩而深情。
雲歌的臉莫名其妙的越來越紅,她睜大著雙眼,他半眯著眼,兩人深情的凝視,她柔情萬分,而他的目光,深邃而悠遠,雲歌唯一沒有覺察出來的,是他的眼裡,沒有之前一親吻就冉冉升起的慾火。
放開她,慕冷岩粗糲的指腹輕撫著她豐潤的雙唇,暗啞著嗓音問,「孩子們都睡了嗎?」
雲歌嬌羞的點了點頭,拉著慕冷岩的手,使勁的搓了搓,「很冷吧,身上都濕了,我給你放水去!」
「嗯!」慕冷岩點了點頭。
雲歌便裝羅去了,放了水,又將慕冷岩的睡衣找了出來,還有新買的睡袍,捧在懷裡,都還能嗅到陽光的味道。
客廳里沒有慕冷岩的人,雲歌輕輕推開嬰兒房,果然,慕冷岩靜靜的坐在小可愛的床邊,凝視著她和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甜的皓皓。
雲歌輕輕走過去,俯下身子,緊握住他的手,深有感觸的說,「這年一過,馬上就是我們小可愛的生日了!」
慕冷岩緊緊捂著雲歌的手,俯下身子,親了親小可愛的額頭,轉身凝視著雲歌的眼,嗓音沙沙的說,「老婆,你辛苦了,你將孩子們照顧得很好!」
「我們之間,說這個幹嗎!」雲歌快速站了起來,她受不了,這不算是情話吧,可不知為什麼她就聽不下去,因為一聽,自己就會掉淚。
慕冷岩笑了笑,站起來,身體筆直,抓起她的手,在自己下顎處蹭了蹭,「老婆,你的情,我一輩子都還不了!」
「誰要你還了,你乖乖的呆在我身邊一輩子就可以了!」雲歌狡黠的颳了刮他的鼻子,很認真的說。
慕冷岩眼眸里略過一絲傷感,雲歌恍惚捕捉到,卻很快就不見了……
他的沉默讓她心慌,「好了,不說了,水都涼了,你快去洗吧!」
慕冷岩扯出一絲牽強的微笑,點了點頭,快速走進了浴室內,雲歌轉身,蘀床上的小人兒暖了暖被子,坐在床邊,看著他們,也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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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的婚事 誰唱起了離歌3
慕冷岩洗完,見雲歌還愣愣的坐在床沿,便將她拉到臥室的沙發上,按下牆壁上的電視,聽著電視裡的歡聲笑語,他擁著她溫柔的問,「有守歲過嗎?」
雲歌茫然的搖頭,縮著腳丫子蹭到他的睡袍里。
「守歲的習俗,是對過往的歲月含惜別留戀之情,又有對來臨的新年寄以美好希望之意。你沒有過?」慕冷岩搓了搓她的腳踝,冰冷冰冷的。
雲歌黯然垂下眼眸,幽幽的說,「以前在孤兒院,每到除夕,大家吃完飯就早早睡覺了,後來長大了,身邊沒有家人,自己也沒那麼多的想法,其實我也不知道,過去的二十幾年裡,自己是如何長大的,好像一下就變得很大很大了。」
慕冷岩摟緊她,讓她可以安然的靠在自己懷裡,他沙啞著嗓音問,「會想爸爸媽媽嗎?」
「當然想,做夢都想,有時候會在心裡怨恨她們,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都不會來看我……」雲歌喃喃的說,倚在他的胸口,努力回憶著和父母在一起的片段,至今,才發現,那是一片空白。
慕冷岩的心有些隱隱的不安,沉默沒說話。
「或許他們已經把我忘記了吧,不過也無所謂了,我現在生活得挺好,也不需要他們操心了,倒是他們,老了也不知道過得如何!」
「嗯……」慕冷岩柔著嗓音應和。
「你上次不是說你有個哥哥嗎?怎麼他也不來見你!」慕冷岩突然問。
雲歌聽到他問離朗,頓時心裡就布滿了傷感,將臉貼在他的胸口,眼眸憂愁而悲涼,」你不知道,我哥哥他真的很苦,本來他可以娶香港首富的女兒,但是因為我們之前弄的那塊地被傲天派去攔截他的人追殺了,後來,傲天出來的時候,告訴我,原來他還活著。」
慕冷岩隨著她憂傷的語氣微微嘆氣,「那他後來就沒有找你嗎?」
「沒有,我沒有見過他,但是很多時候,我會有種預感,他就在我身後,可是,每次有這種預感的時候,我轉身,卻看不到他!」雲歌突然睜大著雙眼,揚起頭,定定的望著慕冷岩,很認真的問,「老公,你相信我說的嗎?」
「我相信!因為他是你的親人,不管他是去了哪裡,他都會在你周圍守護著你!」慕冷岩眼前又浮現出離朗的樣子,還有那句陰厲的話。
「因為害過雲歌的人,必須死!」
他忍不住身體一顫,雲歌很快就感受到他的異樣,關切的問,「怎麼了,剛才好像在發抖?」
慕冷岩垂下眼帘,目光深邃,「你的腳都冰到我心裡了,身體能不發抖嗎?」
「噢……那我……」雲歌還說說完就想將蹭進他睡袍里的腳丫子撤了出來,可慕冷岩已經快她一步給捉住了。
「不用,這是屬於你的特權,就算我凍成冰棍,我也忍了!」慕冷岩戲謔道。
雲歌捶著他的胸膛,嬌嗔細柔的聲音滿含愛意,「我才不忍心呢!」
夜空下的城市,鵝毛大雪很快就將璀璨的燈光漸漸掩蓋,霍家大宅內,燈光通明,穿戴著整齊的傭人從餐廳處一字排開,霍霆精神抖擻的坐在餐桌的最上方,由邊是霍耀剛和夫人,左邊是霍乾坤,正擰著酒瓶子往自己父親面前的酒杯口倒去。
「爺爺,今年可是您最揚眉吐氣的一年啊!」霍乾坤望著自己爺爺,討好的說。
霍霆挑了挑稀疏的眉,大笑,「這話怎麼說?」
「爺爺,這慕家老頭居然這麼快就死了,你說,你暗地裡和他鬥了幾十年,如今他已經成了一把黃土,難道你不開心嗎?」霍乾坤眼眸里透著邪惡的光芒,在他心裡,這可不止是他爺爺揚眉吐氣了,這可是霍家有史以來最重要的一次戰役,好在,上天也幫了他們,他們的死對頭居然翹辮子了。
霍霆起先是一愣,半響這才反應過來,「乾坤啊!這對手沒有了,我這心裡頭也空了,以後想找對手都找不到了!」
霍乾坤歪著嘴笑,「爺爺,還有你這樣的人,你比慕家老頭子可還要享福哦,這裡,為了慶祝慕家老頭子比你先走,我特意給你送上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