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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36:29 作者: 雪落微揚
高幸聽後神色並沒用多餘的變化,她朝著身後穿著墨綠色襯衣著黑色長褲的招了招手,「麻煩你給我們續壺茶!」
茶水上來,精緻的玻璃壺裡蕩漾著淺黃色的茉莉花苞,粉色的玫瑰花瓣與清新的檸檬片也相互映襯著漂浮著透明的溫水中。
高幸蔥白的手指輕輕握住壺柄,溫熱的茶水緩緩滑進雲歌面前的骨瓷杯內,溢出濃郁的花香,沁入心脾,「雲歌----」
高幸拖長著聲調,將盛滿花茶的茶壺輕輕擱在同樣透明的托盤上,「你給我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的分紅還有你給我的薪酬,這兩年對一個研究生畢業的人來說,我賺的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雲歌淡然的笑,飲了一口茶,溫熱的茶水滑進喉間,依舊唇齒留香,「這是你應該做的,現在公司你打理,比我還做得更好,我覺得你應該更上一個台階!」
「雲歌,我是真的累了!我幫你打理公司並不是為了錢,你給不給我股份,我都沒精力做了!」高幸懶懶的靠在藤椅聲,睜大著雙眼仰望著天空,秋日的午後暖陽烘烘,湛藍的天空有棉軟的朵朵白雲經過,高幸看著看著,眼眶就有些濕潤。
雲歌也沒有再挽留,她雖然不知道高幸為何這般疲倦,但是作為閨蜜的她,此時,她還是心疼和感謝的,畢竟在自己離開的兩年間,都是她一個人扛著這個公司。
只是,想起慕冷岩固執的拒絕,她還是有些無奈。
「我已經訂了下周的機票了,回澳洲……」高幸突然俯身,對上雲歌關切的眼神,她躲避著她炙熱的目光,臉一別,有豆大一顆的淚還是從眼角滑落。
「小丸子,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別一個人扛著!」雲歌有些鬱悶的低喝著,高幸不說話,只是故作輕鬆的搖了搖頭,「雲歌,你就別問我了,我離開是有原因的!」
「哎……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倔,是不是傲傑欺負你了?或者是慕朵朵?」雲歌一針見血的頂了她一句,高幸有些失神,很快她就急速的搖頭,擠出一絲笑容,「不是的啦,他們怎麼可能欺負到我頭上,我只是純粹的身體累了,又兩年沒見到我爸爸媽媽,所以我想回去陪陪他們,也當是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好吧……你就死不承認吧!你都不知道,你現在笑起來的樣子難看極了!」雲歌憤憤的瞪著她,萬般無奈,自己心裡也是鬱悶至極,才發現這個女人怎麼倔起來比自己還要倔?
高幸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痛苦的表情,雲歌掐著她的手背,她頓時痛得叫出聲來。
「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知道嗎?」
「知道了,你呀,結婚後越來越婆媽了,我不跟你這婦人計較!」高幸調侃道,可再輕鬆的語調,也掩飾不住她眼眸間流轉出來的疲倦之情。
這邊,雲歌在調侃之餘,也是被公司這座大山壓得不知所措,她從來沒有發現,調節工作於家庭之間的平衡,居然有這麼難!
茶水涼了,茶餐廳外的遮陽傘被晚風吹得簌簌的響,雲歌看了看腕錶,咳……又到了要回去的時間了!
「是不是又要回去迎接你老公了?」高幸湊了過來,擠眉弄眼的問。
「是呀,結婚了就是各種束縛啊!」雲歌無奈的笑。
「你這還不是甜蜜的負擔!」高幸站了起來,緊緊擁住她。
「走之前給我電話,我去送你!」雲歌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落在前方,咖啡廳外的馬路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正靜靜的停靠在那裡,雲歌看上去,總覺得有些眼熟。
「那是一定的!」高幸拾起自己的包包,夾在手肘處,雲歌順便捏了捏她的腰,果然是瘦了許多。
「我走了……」高幸揚了揚手中的包包,雲歌站在那裡,點了點頭。
見雲歌轉身朝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高幸才邁著輕快的步子快速朝馬路邊停靠的商務車方向走去,雲歌恍然想起,還有事情要說,一回頭,卻見帥氣的傲傑正緩緩從車裡下來,熱情的扶著高幸上車,車門很快就關上。
小丸子還是和傲傑在一起?那她怎麼會很傷心?雲歌站在原地,有些想不通。
去取車的時候,雲歌有些心不在焉,一來是特別擔心高幸的狀況,而來公司接下來該如何入手,她還在迷茫中。
她開來的越野車停靠在咖啡廳對面大廈前面的停車場裡,跨過馬路,雲歌快速奔向自己的車子,眼下,她只想早點回到家裡,趁慕冷岩還沒回家的時候趕到家,然後,為他準備好他需要的所有。
按下車門鑰匙的按鈕,雲歌的手落在車門把手上,剛坐上去,伸出來的後視鏡卻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由遠極盡。
那個穿著暗紫色絲絨西裝的男人,西裝裡面露出大片胸肌的男人,不是她的男人慕冷岩,又會是誰?
可是他,身邊居然站著一名身形同樣高挑的女人,女人長發即將,穿得很中性,一頂深灰色的小禮帽配合著她蓬鬆的長髮,讓雲歌指看到慕冷岩的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他微微側著身子,像是正在訴說著什麼,而那女人的臉,卻是看不清楚半分,似乎是有意不想讓人看到。
雲歌只覺得呼吸一窒,慕冷岩攬著她的姿勢,幾乎比攬著自己的時候看上去還要親密,有種保護她的感覺,因為他高大的身姿幾乎都是呈現著遮擋她的方式。
她真的懵了,怎麼會這樣?那個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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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又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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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世紀飯店大堂的側門處,一名穿著黑色夾克,深灰色T恤黑色長褲的男子正低頭站在電梯處打著電話,十分鐘後,他將電話收起,看了一眼電梯一側正在跳躍著紅色數字,他看了看手上的腕錶,目光焦慮的落在前方被花團遮掩的大門處。
很快,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精神奕奕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飯店大門處,中年男人身後跟著兩名戴著眼睛的斯文男子,分別提著他的行李箱。離朗看到,眼眸一亮,疾步上去,緊緊擁住他,關切的問,「長途航班,很累吧?」
男人揉了揉額頭,低沉的說,「是啊,時差還沒到過來呢!」
「我已經安排好房間了,我們先上去!」離朗按下停住的紅色數字,電梯門緩緩合上。
周五的午後,到處塞車,彭維維坐在計程車上,不停的朝窗外張望著,前面長長的車流已經半個小時都沒有朝挪動半步了,此刻的她簡直是心急如焚,眼看和離朗相約的時間越來越近,她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因為臉上的傷口還沒完全好,彭維維依舊用絲巾半遮住了那些傷痕,眼下,見車流越來越長,她乾脆塞了一張大鈔到司機手裡,自己推開車門,沿著停滯車流的fèng隙快速的朝相約的飯店方向奔去。
到達世紀飯店門口時,彭維維已經趕得氣喘吁吁,眼看電梯一直停在第69層,眼下她也來不及坐電梯了,朝樓梯口蹭蹭的跑上去。悶
離朗將泡好的茶水遞在中年男子手裡,雙眸不斷朝房間的門口望去,心裡隱隱有些著急。
「小朗,你朋友到底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到?」中年男人捕捉到他焦急的神色,也忍不住問道。
「逢周末,A市特別塞車,剛才我已經電話她了,說已經快到了!」離朗安撫著中年男人的情緒,卻不知,自己的語氣比他還要急。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房間的門翛然被推開,彭維維露出半個身子站在門外。
中年男人打量著站在門外的彭維維,又掃了離朗一眼,眉心處凝滿了疑惑,離朗見到彭維維,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急忙拉開房門,將彭維維拉了進來。
「朗哥,這位是?」彭維維以為離朗只是單獨約見她,沒想到還有旁人,她頓時就有些不自在,低著頭不知道如何是好。
離朗溫熱的手掌輕輕搭在她的肩上,感受到她身體有些輕顫,他便溫柔的解釋道,「維維,不要害怕,這是我大哥,叫離燁,你可以叫他燁大哥!」
離朗的話讓彭維維兀的一怔,她疑惑的望著離朗,又望著那個叫離燁的男人,離燁沖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響應離朗的話。
「朗哥,你還有大哥?是親大哥嗎?」彭維維腦袋有些混亂,他不是雲歌的哥哥嗎?從來沒聽說雲歌除了離朗這個哥哥之外,還有大哥的?這是怎麼回事?
離朗低低咳了一聲,在彭維維疑惑的目光中尷尬的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話將她的問題摁了下來,「維維,這個說來話長,有機會我再告訴你!」
彭維維點了點頭,向來,她的習慣是,離朗不願意多解釋的問題,她便不會多問。
「哥,這是我的好朋友,彭維維!」離朗又將彭維維介紹給號稱他大哥的離燁,離燁是精明的商人,他聽了離朗的話後,只是點了點頭,眼眸的目光閃著精光,盯著彭維維的目光也像是在考量。
彭維維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局促不安的望著離朗,離朗衝著她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緊張,彭維維這才挨著離朗坐了下來。
「哥,維維現在是霍家的兒媳婦,她的公公,霍耀剛就是現在國土部的副部長,她的先生,目前在A市海關部門工作,她先生具體工作的範圍,我想維維會很清晰的告訴你,這一點,我目前還不是很了解!」
「噢……」離燁點了點頭。
「朗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太明白!」彭維維側著頭,拉著離朗問道。
離朗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離燁,離燁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彭小姐,是這樣的,我有筆生意想和你先生合作,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幫我們約出你先生,我們一起見個面?」
「要約他?」彭維維面露難色,自從她從醫院回來後,她自己都有好多天沒有見到過霍乾坤了,眼下,要她如何去約他?
「維維,你是不是有些不方便?」離朗觀察到她有些不對勁,便關切的問。
彭維維急速的搖頭,凝著離朗的臉,堅定的說,「很方便,我回去跟他說一下就行了,你們想什麼時候見面?」
離朗和離燁相互對視了一眼,離朗微微擰了一下眉,壓低著聲音道,「越快越好吧,我大哥過幾天還要回美國,這次是特意來見你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