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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36:29 作者: 雪落微揚
    雲歌的哭聲逐漸變小,慕冷岩這才輕哄著她,「怎麼毀容了?給我看看……」

    「不看……」雲歌倔強的將頭埋得更深。

    「你再遮著臉,會缺氧的。」慕冷岩嚇唬道。

    果然,雲歌沒有再動了,慕冷岩便用力抬起捧起她的臉,因為在雪地里凍過,又在戈壁攤上被烈日暴曬,最後還在溫泉里用熱水泡過,雲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臉又痛又癢,翻出鏡子一看,才發現……

    慕冷岩看見,她小巧的巴掌臉泛青紫色,顴骨下,腮邊,雙唇處,均已經開始脫皮了,他手剛一伸上去,雲歌便吃痛的縮起了脖子。

    「都是你……非要在這裡執勤!我的臉,肯定沒救了,難看死了……」雲歌低嚷著埋怨。

    慕冷岩心疼死了,他俯下身子,吹了吹她的臉頰,哄道,「都是我的錯,以後這一年,就罰我做你的奴隸,好不好?」

    雲歌一怔,懊惱的嘟起雙唇,「隨要你做奴隸了?」

    「我這不是心疼你嗎?沒事的,你的臉會好起來的,就算一輩子這樣,我也不嫌棄你!」慕冷岩用手撫著她的發,眼神里的深情讓雲歌不敢直視。

    她不知道,要讓一個自大狂妄的男人自己臣服,那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慕冷岩這種張狂且不可一世的男人。

    這定是要他,很愛很愛她吧!不然,他怎麼會說出這麼低賤的話出來,情願,卑躬屈膝,只為博她一笑。

    雲歌不說話,他濃烈的情感讓她心悸,甚至,還有些害怕。

    手腳也凍傷了,在被子裡捂熱後,便是奇癢無比,那種鑽入心尖,蝕骨的癢讓雲歌無法承受,她用力的抓著自己的手指,腳在床上拼命的蹭著。

    可是越抓越癢,越蹭越難受。

    慕冷岩抓起她的雙手一看,凍得生凍瘡了,十個手指頭皆是紅腫的,他眼眸一暗,抓著她的手指,沉聲說,「別抓了,越抓越癢了,我去給你找點藥來抹抹!」

    「嗯……快點……好癢……好難受!」手指都快抓破皮了,可是還是一點都無法緩解。

    很快,慕冷岩從藥箱裡翻出一小支白色的藥膏,他抓著雲歌的手,耐心而又細緻的一點點的塗著藥膏,清涼的藥膏擦在手指上,雲歌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祈禱。

    希望這藥膏有效果,最後是有強烈的藥效,將她生凍瘡的手腳趕緊治好。

    慕冷岩又將她的雙腿伸直,放在自己的腿上,扳開她一個一個的腳趾頭,用手將藥膏抹了上去。

    雲歌抬起眼眸,望著他,他冷峻的側顏,此時變得異常柔和,他的眼神,無比的專注,下顎的鬍渣以為好久沒有修理了,此時已經是蔓延至腮邊,雲歌忍不住伸手探去,刺刺的,很硬,有些扎手。

    慕冷岩回過頭來,抓著她的手腕,吻了吻她的掌心,低喃道,「喜歡我留鬍子嗎?」

    雲歌被吻得癢,將手縮了回來,為剛才自己突然失控伸手去撫摸他的臉而窘到,心跳一陣加速,她卻還是假裝鎮定的答,「還好……」

    慕冷岩噙著笑,將她的腿放回到床上,又騰出另一隻手,沾上藥膏,擦在她臉上,他的鼻息沉穩有力,相隔太近,雲歌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應該說,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都是那麼急促。

    「這擦臉上有用嗎?要是好不了,我不會放過你!」雲歌不滿。

    「這我可不能保證,我只能保證的是,你要真臉傷了,我就勉為其難的養你一輩子吧!」他戲謔的嘲弄道。

    雲歌用力的揪了一把他的手腕,「我才不要你養……」

    「好,那你養我!」他壞壞的又開始調戲她,雲歌無語。

    「餓了……」她知道和他再爭下去,她一定會輸,便立即轉移話題。

    「好,帶你去吃羊肉!」他收拾好藥箱,洗了下手。

    雲歌驚訝,想起車上司機的話,莫非他們吃的是生羊肉,娘啊!那可怎麼吃得下啊?

    「你不會說……是吃……吃生羊肉吧!」雲歌戰戰兢兢的問。

    慕冷岩邪惡的挑眉,作無奈狀,「沒辦法,這裡都是吃生的!」

    雲歌胃本來早就空了,這句話從慕冷岩口裡一出來,她便像是已經聞到了羊肉的臊味,忽然,一陣噁心感湧來,她伏在床沿上,大口的嘔吐起來。

    「好了……好了……沒那麼恐怖,剛才我那是逗你的!你還真當我們這裡是原始部落啊!」慕冷岩唏噓著幫她順了順氣,雲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了,為了懲罰我,今晚就讓我侍候你吧!你好好在床上躺著,我去給你做吃的!」慕冷岩親了親她的額頭,又撓了撓她的咯吱窩,非要將她弄得笑出聲才肯罷休。

    「那你還呆在這裡幹嘛?快去……」雲歌也享受的指揮著他。

    「遵命!老婆大人!」慕冷岩立即站了起來,在雲歌窗前站得筆直,非常嚴肅而又認真的敬了一個軍禮。

    目送他高大的身影走出帳篷外,雲歌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心中卻是泛過異樣的情潮。

    正文 我想感受你[VIP]

    一個小時後,正當雲歌等得有些昏昏欲睡時,她的味蕾被一種蘇香喚醒,雲歌看見,慕冷岩正將摺疊椅展開,將端來的飯盒一一擺放在上面。

    「是什麼?好香!」雲歌起身,慕冷岩立即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弄了一些烤羊肉,奶茶,還有青稞餅,不知道你吃不吃得習慣!」慕冷岩將桌上的食物全部這開,烤羊肉散發著金黃色的光澤,看上去都是鮮嫩多汁,奶茶香醇,奶香四溢,青稞餅則是薄厚適中,雲歌拿起青稞餅,咬了一口,脆生生的,蘇香四溢。肋

    「別告訴我,這是你做的!」雲歌又喝了一口奶茶,濃郁的奶香從牙齒間滑過,口感甚好。

    慕冷岩唇角勾出得意的笑,「你說呢?」

    「我才不相信!」雲歌接過慕冷岩切下的小塊羊肉,不相信他居然還會做吃的。

    慕冷岩嘿嘿的笑,「當然不是我做的,我們自己有廚房,這是阿里的廚子做的!」

    「我就說呢……還真挺好吃的!」雲歌吃起的姿勢倒非常不淑女,只是眼下也懶得管了,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哪裡還能有其他的想法?

    「好吃就多吃點!」慕冷岩手掌握成拳,低在下顎上,目不轉睛的望著雲歌。

    「這不廢話嗎?你怎麼不吃?」

    |「我不用吃,看著你吃我就飽了!」慕冷岩將她垂下的發捋到耳垂後,笑意溢滿眉梢。鑊

    「肉麻……沒正經的!」雲歌低嚷,可是,聽著,心裡怎麼的泛過甜意,她不禁罵自己,莫雲歌,你呀,也就這點出息了,經常說別人俗,自己這回也是俗到底了,居然還會為這麼一句話而心情大好。

    看著杯中的奶茶已經見底了,慕冷岩體貼的問,「怎麼樣?還需要嗎?」

    「不要了,脹死了……」雲歌將抓羊肉的手套摘下,慕冷岩旋即轉身從床頭的紙盒裡抽出紙巾,將她雙手抓過來,將雲歌手指上不小心蹭到的油漬擦拭乾淨。

    雲歌有些不適應彼此的轉變,她試著將手縮了回來,小聲咕噥,「別……你不需要這樣的!|」

    慕冷岩抓著她的手不放,挑眉淡笑,「怎麼?是不是感動了?」

    雲歌朝他翻了個白眼,猛地將自己手抽回來,然後爬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遮了個嚴實,「才不是,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

    慕冷岩站了起來,趴到床上,「寶貝,你先睡,晚上我要見個客人!」

    「你要去哪裡?」雲歌猛地探出頭來,她以為慕冷岩要走,如果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她可是寸步難行啊!

    看著她緊張的神態,慕冷岩的心幾乎都快被軟化成一灘溫水了,他輕撫著她的臉,沙啞著嗓音低語,「捨不得我?我就在帳篷外面,你看見的,那個篝火架子,我在那裡陪人喝點酒!」

    「噢……」雲歌瞭然的拉長聲線,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我晚點再來陪你……你懂的!|」忽然,他的手掌就探進了被窩內,隔著她的衣服,他捏了一把她的胸。

    雲歌的臉色本來就是青紫色,眼下更布滿了紅潮,她急急的用手猛地拍了一下他不安分的大手,「快拿出去,我要睡覺了!」

    慕冷岩不舍的抽出手,捧著她的臉又猛地啄了個透,他生硬的鬍渣刺在雲歌凍傷的臉上,惹得她猛地叫出聲來。

    「不要……臉痛……」她吃痛的驚呼。

    慕冷岩這才意識到,抓著她的手掌用親了親她的掌心,「寶貝,現在,和你分開的每一秒都讓我覺得是一種煎熬,好想就賴在你懷裡,永遠都不要起來!」

    肉麻的話,古往今來,愛說的人總是不厭其煩,聽的人則也是心花怒放,雲歌的周圍都籠罩著他的氣息,她暗啞著聲音抵抗,「別說了……」

    他的小女人,害羞起來的模樣真是讓人疼到了心裡,慕冷岩不舍的起身,將她吃完了的東西收拾走後,雲歌這才從被窩裡探出頭來。

    剛才一瞬間,心跳突然加速,她又蒙著臉,該死的慕冷岩,害得她差點窒息。

    當身體的空虛終於被食物填滿,雲歌身上那些凍傷的地方似乎也因為食物提供的能量而緩解了不少,她躺在並不柔軟的床上,全身鬆懈,很快便又睡著了。

    深夜,帳篷外篝火肆虐的燃燒,照亮著漆黑的蒼穹,偶爾傳來男人醇厚的低語聲,讓人覺得窩心。

    雲歌迷糊的睜開雙眼,眼前是深黑一片,她借著帳篷外的火光起身,穿上鞋子。

    掀開帳篷的皮質帘布,雲歌探出頭去,見兩個高大的男人正坐在篝火旁,篝火的特價上烤著一隻全羊,藍色的火苗不斷向上躍動,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烤肉的香味,還有那噝噝的聲音。

    雲歌認出了慕冷岩的背影,她裹緊大衣,走了過去。

    慕冷岩正喝著酒,聽到腳步聲,便敏銳的回頭,一見雲歌出來,他連忙伸出手,將她拉住,讓她坐在自己旁邊。

    火光映照著慕冷岩的臉,他唇角的笑意很深,深邃的眼眸里都氤氳著薄薄的霧氣,雲歌一對上,便有一種被吸進去的錯覺,慕冷岩湊了過來,冷不防,他溫軟的唇就湊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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