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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36:29 作者: 雪落微揚
「雲歌……我被人強暴了,我被人強暴了,怎麼辦?怎麼辦?」
雲歌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擁著她,高幸長長的發凌亂的散在胸前,潔白的床單上,那一抹殷紅驀然灼傷了雲歌的眼,還有心。
「小丸子,不要害怕……我們報警!我們報警!」雲歌顫抖著聲音說。
「不……不要……我不想讓大叔知道……他會嫌棄我的……」高幸從雲歌懷裡滑了下來,她扯過套被,將自己-遮了個嚴實,蒼白的臉頰下毫無血色的雙唇喃喃自語著。
雲歌倒吸了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因為太用力,她白皙的手指上藍色的小血管都清晰的可見。
「是哪個畜生乾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雲歌咬牙切齒的迸出一句話。
高幸茫然的搖頭,她只要回頭一想,頭就痛得厲害,
雲歌看了一眼房間,二話不說,拾起地上的電話,就準備報警。
高幸看到,瘋了一般的沖了過來,按住雲歌的手,哭著乞求她,「不要報警,不要……一報警,我爸爸媽媽都知道了,我不想讓他們失望,不想%……」
「不行,小丸子,我們不能任人欺負,聽我的,報警,讓法律來解決這一切!」雲歌雙眸里的堅定卻讓高幸感到無比的害怕,她死死抓著雲歌的手就是不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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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求求你了,不能報警,一報警,我就完了……我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他們都會笑話我的……」
高幸哭得鼻尖通紅,雲歌拿著話筒的手漸漸鬆開,她坐在床沿上,從高幸的包包里翻出一包煙,自從和皓皓相認後,她便強制性戒菸了,今天,此時此刻,她心揪得慌,痛得厲害,她只想抽菸來麻痹那根痛的神經,可是她點了許久,卻是手顫抖得厲害,怎麼也點不燃。肋
最後,終於點燃,她深深吸了一口,裊繞的煙霧中,高幸蜷縮在床上哭泣的樣子讓雲歌不忍再看,她幾乎是哽咽著問她,「你知不知道是誰?」
「不知道?我好像身不由己,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高幸拼命搖晃著頭。
雲歌烏沉沉的大眼裡盈滿了淚水,她一低頭,滾燙的淚落在了手背上,再次狠狠的抽了一口,緩和了心底的疼痛感,她這次彎身將高幸的衣服拾了起來,擱在床頭。
「先泡個澡吧,泡個澡舒服一些!」雲歌扶著高幸起來。
高幸卻是可憐巴巴的望著她,拉著她的手,無措的乞求,「雲歌,答應我,這件事情不要讓大叔知道,我不想他知道……」
「小丸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懦弱了,你知道嗎?你這樣懦弱是縱容那些壞人,你知道你不報警的後果是什麼嗎?是你的人生會因此而完全攪亂,而那些傷害你的人呢?卻偷偷的在那裡笑,笑你高幸是傻瓜,是只超級無敵大傻瓜!!!」鑊
「雲歌,你罵吧,我就是傻,我就是懦弱,我就是害怕大叔知道,我就是害怕我爸媽知道,我害怕他們看到我之後,會失望,那樣的失望我承受不起,我以後的人生,會因為他們這樣的眼神而更加沒有自信,我不想要看到他們失望,一次也不要,一秒也不行!」高幸抽泣的話讓雲歌徹底敗下陣來。
她再也沒有底氣來說服她,她只是定定的望著將頭埋在膝蓋里的高幸,頓時,潸然淚下。
她說出來的,何嘗不是自己當年的心聲,在經歷那件事情後,懵懂的她只有最卑微的願望,就是害怕別人知道,尤其是離朗。
那時的她身邊沒有親人,只有他一個,離朗說過,她在他心中永遠是最美好的。
可是就是這最美好三個字,讓她背負著那樣的屈辱而不能申述,她害怕他覺得她不美好了,她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就如高幸所說,一眼都不可以,一秒鐘都不行。
那久遠的傷口又被扯開,雲歌深呼吸一口,將已落下的淚拭去,轉身,走進浴室內,替高幸調好水溫。
「小丸子,一旦做決定了,以後就只有你一個人去承受了,你可要想好啊!」雲歌將溫暖的浴巾披在高幸身上,高幸雙眼都是渙散,毫無焦點,她茫然的點頭。
赤腳走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向浴室。
雲歌看著她的背影,黯然垂下眼眸,她恍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然轉身,跑出房間外。
回來時,高幸還泡在浴缸里,她倒了一杯溫水,將一顆粉色的藥丸放在掌心,俯下身,輕哄著她,「來……將這顆藥吃下去!」
「這是什麼?」高幸睜開疲憊的雙眼,無力的問。
「這是緊急避孕藥,吃了一切都過去了!」雲歌沙啞著聲音說,她自己懷孕的痛苦,那是她心底永遠都不想掀開的傷疤,當年的她是太過於無知,才會導致今日這樣,所以,她不會讓高幸再重複走她的老路。
她不想看到悲劇重演,她們都應該是可以得到幸福的孩子,所以不可以有悲劇發生。
就算她有悲劇,她也要努力,與命運掙扎,徹底改變自己的人生。
她要看看,到底生活要要她承受多少,承受得越多,她挺著的脊樑越直!
高幸茫然的望著雲歌,雲歌點了點頭,「聽我的,不會錯的!」
「嗯……我吃,我必須吃!」高幸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她猛地抓起那顆藥丸,不和水就吞了進去。
然後,她閉上雙眼,身子漸漸沉入浴缸內。
雲歌蹲在浴缸前,一點一點的替她將身子洗乾淨。
洗完後,也許是太累了,高幸完全都提不起精神,雲歌給她換了一間套房,陪著她緩緩進入夢鄉。
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雲歌將買好的粥熱了熱,一口一口的餵著她。
「雲歌,謝謝你……」高幸又忍不住聲音開始哽咽了。
「傻丫頭,當年在學校,慕朵朵欺負我的時候,還不是你替我整她,我們之間只是沒有血緣關係而已,但是在我心裡,你早就是我的親人了,最親最親的那種!」雲歌微笑著,柔軟的話說到高幸心裡,她心一酸,眼淚就刷刷的掉了下來,怎麼止也止不住。
雲歌也不再說話,任由她哭著,有時候,眼淚是宣洩情感的唯一方式,哭出來,就好了!
高幸哭累了,什麼也吃不下,原本渙散的眼神在一瞬間忽然有了焦點,她猛然抓著雲歌的手,急躁的說,「雲歌,我知道了,我想起來了,我昨晚去找慕朵朵,-她給我喝酒了,還介紹我認識一個姓齊的男人!」
「慕朵朵?」雲歌心一緊。
天啦,她怎麼會沒想到是慕朵朵,昨晚收到慕朵朵經紀人的電話,高幸就立即去了酒吧……
雲歌越想心越寒,她猛地將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叮咚的聲響將還在渾噩狀態中的高幸嚇了一大跳,再看雲歌的表情,冷厲陰沉得可怕!
「雲歌……你說是不是慕朵朵害我?」高幸細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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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越想心越寒,她猛地將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叮咚的聲響將還在渾噩狀態中的高幸嚇了一大跳,再看雲歌的表情,冷厲得都繃得緊緊的。
「不是她那就見鬼了!」雲歌雙手叉腰,氣得似乎沒呼吸一口都是致命的難受。肋
高幸咬緊著雙唇,從來沒有哪一刻,她恨慕朵朵恨得到了骨髓里了,以前她刁蠻任性,她囂張跋扈,她也就算了,不和她計較,現在的她,居然這般齷齪的整她。
想來她高幸也不是吃素的!
高幸想至此,立即穿衣服從床上衝下來,雲歌急忙將她按住。
「你要去做什麼?」
「我要去殺了她!!」高幸咬牙切齒的迸出一句話。
「別衝動,你先躺回床上,我現在去見一下她,相信我!」雲歌生怕性子急的高幸闖禍,立即制止住。
高幸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在房間內,和雲歌僵持了很久。
最後在雲歌的勸說下才肯妥協,
雲歌安置好高幸,特意叮囑她躺在床上等她回來,見高幸一聲不吭的蒙著被子,她這才放心的離去,剛走出幾步,又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便折回來,將門反鎖住。
晚上的周會,傲傑所代表的投資方會來天皇娛樂挑選並最終確定新劇的女主角的人選,慕朵朵很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會議室休息,身旁隨她的便是她的經紀人,鞍前馬後的侍候著她。鑊
雲歌來到會議室時,她陰沉的臉直接嚇得慕朵朵身邊的經紀人大氣都不敢出。
慕朵朵挑眉不屑的望著雲歌,懶懶的說,「女人啊,就是這樣老得快,別整天像被人欠她的一樣,要是有一天人老珠黃了,估計也沒男人看得上她了吧!」
「慕朵朵……」雲歌大吼一聲。
「怎麼了?雲姐,什麼事情氣成這樣?」慕朵朵站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捋了捋垂在前額的長髮,精緻的妝容看上去無懈可擊。
雲歌揚起手掌,用盡全力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打得慕朵朵頓時就跌倒在沙發上,「你……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慕朵朵,你們慕家就培養出你這麼有教養的東西,你別告訴我,你昨晚不知道你幹了什麼齷齪的勾當!」雲歌犀利的眼神盯得慕朵朵還是有些心虛,她的經紀人則是嚇得早已閃出了門外。
一巴掌打得慕朵朵痛死了,她扶著沙發站了起來,伸手要去打雲歌,手腕卻被雲歌扣住,雲歌也很瘦,可是她卻扣住慕朵朵的手腕,一直扣得她臉都變形了。
「慕朵朵,你是不是沒有嘗試過坐牢的滋味?看來,公司調教不好你,只好把你送去監獄了,或許那裡的生活更加適合你!」
慕朵朵並不怕雲歌的恐嚇,她猛地咬了一口雲歌的手,雲歌條件發射般的手一松,她揉著自己的手腕傲慢的反問,「你有什麼證據可以告我去坐牢,告訴你,莫雲歌,昨晚是高幸勾搭上我朋友的,與我無關,他們喝完酒後去哪裡,我根本不知道,你憑什麼告我?」
「你還狡辯,你敢說你沒在高幸喝的酒里下藥?」雲歌逼近她。
「我沒有就是沒有,你別說得你好像就在現場一樣,說不定是高幸看上人家老闆的錢,想上位,娛樂圈嘛,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麼?難道你雲姐還不知道?」
慕朵朵唇角揚起譏諷,很快,她又誇張的說,「哎喲,我差點忘記了,雲姐也就是這麼上位吧,所以高幸唱這一齣戲那可是再正常不過了,估計就是你教她的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