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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丫頭，也不看哥幾個是誰？敢吐老子口水，你不想活了？」見雲歌依舊倔強的怒視著他，他再次揚起手掌，卻被一旁的慕冷岩攔住了。

    「擦擦，先擦擦，時間有的是，我們再慢慢折騰……」慕冷岩笑得肌肉都有些酸了，他挑眉看著雲歌，譏誚的勾起她的下額，「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膽量，哥就喜歡這樣不服輸的女人，因為這樣，我們才會覺得玩起來更加刺激……」

    雲歌紮起的長髮因奮力掙扎而有些凌亂，幾縷碎發遮住了她紅腫的臉頰，她緩緩別過頭來，望著慕冷岩，眼角有顆極大的淚，沒出息的滾落下來，滑過火辣辣的臉頰，痛進了心裡。

    「這麼作踐我？你很開心嗎？」

    「你很開心嗎？」

    最後一句，雲歌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放開我……放開我……」

    慕冷岩下顎的肌肉微微有些抽搐，很快，他那修長而冰冷的手指就插入她的髮鬢內，將她的頭用力攏到了自己眼前，一字一頓的說道，「看清楚了，我叫慕冷岩，惹我不開心一次，我要你痛苦十次！」

    牙齦出血了，有濃稠的血絲從蒼白的唇角處流了出來，一絲一絲的往下滴著，寬敞的跑車內，似乎都可以聞到腥甜的味道。

    終究是個孩子，倔強的雲歌此時無論怎麼隱忍，都覺得心被活生生撕裂開來一樣，那一巴掌打得她鼻腔內都如被烈火灼過一般，痛得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而緩慢了。

    「變態狂……！」雲歌如一隻被激怒了的刺蝟，已經豎起了渾身的刺。

    慕冷岩突然大笑起來，笑得那麼不可一世，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般，他用力的拍了拍火雞的肩，嘲弄的問，「我變態嗎？我變態狂？」

    「別人罵你，你還笑，你還有羞恥之心嗎？你這種人，活在世上真是悲哀，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這種人，除了有錢之外，你還有什麼？」雲歌突然也笑起來，絲毫不畏懼的看著他，反唇相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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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口子

    「別人罵你，你還笑，你還有羞恥之心嗎？你這種人，活在世上真是悲哀，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這種人，除了有錢之外，你還有什麼？」雲歌突然也笑起來，絲毫不畏懼的看著他，反唇相譏。

    「你……」慕冷岩被她的話激得頓時語塞，他虎口緊緊掐著雲歌的下額，見雲歌依舊譏諷的望著自己，他一用力，幾乎可以聽到捏到骨頭的聲音。

    慕冷岩忽然附在雲歌耳邊，冷厲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拂在雲歌的耳垂後，「你是不是想讓我將你的牙齒拔光，告訴你，我是可以做到的！」

    「那你試試啊！」忍著下額傳來的疼痛，雲歌揚眉望著他，很挑釁，她就不相信，出了夜皇，他還能把她怎麼樣。

    車窗外響起沉悶的聲音，火雞搖下車窗，穿著制服的交警掃了他們一眼，看著他們一個反著雲歌的手，一個捏著她的下巴，大喝一聲，「你們在幹什麼？快放開她！」

    交警突然出現，雲歌就覺得是天神下凡到了人間，那麼威武而有安全感，她委屈的淚決堤而下，哽咽的吐出兩個字，「救……我……」

    慕冷岩冷笑出聲，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是幼稚之極，火雞遞了一支煙過去，卻被交警手一擺，抖落在了地上，「兩口子鬥嘴呢！」

    轉而回過頭來，望著雲歌，不屑的說道，「救什麼救？你老公這是在教訓你，以後要乖乖聽話！」

    「真的假的？」交警有些懷疑。

    慕雲歌冷不防鬆開手，在雲歌再次想要開口時，猛地覆上了她的唇，雙手依舊插入她的鬢髮內，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看，是真的了吧？兩口子剛新婚，有點矛盾呢！」臭味相投的兩人總是如此了解對方，火雞漫不經心的說道。

    老公？兩口子？雲歌聽到火雞的話，氣得都要吐血了，她咿咿呀呀的吐出一連串模糊的字音，慕冷岩看她還是不能安分下來，竟真的吻了起來。

    交警也沒再說話，盯著火雞嚴肅的質問道，「證件拿出來，這是路口，能隨便停車嗎？你們已經停了將近半個小時了！」

    火雞連忙道歉，隨手從座椅旁抽出一個本本，遞了過去，沒想到交警一看，神色驟變，立即敬禮道，「局長好！」

    火雞擺了擺手，看著兩人真的吻了起來，笑得只差眼淚沒出來了，「走吧，走吧，你領導正辦事在呢！」

    交警離去，雲歌只剩下絕望，烏沉沉的雙眼緊緊盯著眼前那張臭臉，漆黑的瞳仁急劇收縮著，用力狠狠的咬了下去，慕冷岩吃痛的叫了一聲，放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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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味道

    （她的味道？似乎有些超過自己的想像……慕冷岩微眯起雙眼，修長的手指輕撫著自己的下額，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雲歌的手腕被捏得生痛，身體不斷扭著，卻還是掙脫不了。

    不知誰的手機響起，火雞拿起，按下接聽鍵，餵了兩聲，就將手機遞了過去，「那個小明星找你！」

    慕冷岩接過電話，使了個眼色，扣著雲歌手腕的容烈就鬆開了雙手。

    「讓開……我要下去，我要下車……」面對三個無恥的人，獲得自由的雲歌一點都不想再呆下去，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呼喊著。

    「岩……你車裡有人？」電話里有女聲嬌滴滴的問。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要掛了。」慕冷岩懶得答話，更何況他從來不會向人解釋。

    「你什麼時候來我這裡？人家想你了……」對方不依不饒，聲音如蜜糖般甜膩，來帶著慣有的嬌嗔之情。

    慕冷岩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徑直將手機合上，扔給了火雞。

    雲歌暴躁如雷，容烈怕了她，鑽到前面的副座上去了，雲歌一腳又一腳的踢著車門，雙手也到處倒騰著，就是打不開車門。

    「好了，今天就玩到這裡，火雞，將這個女人扔下車去。」慕冷岩戲謔的望著還在踢著車門的雲歌，他的眼神里的鄙夷之情，似乎生命在他眼裡就如糙芥般輕賤。

    火雞吹起響亮的口哨，走下車來，按下手裡的遙控器，拉開車門，擰著雲歌的手臂，幾乎將她從車裡拖了出來。

    膝蓋蹭到柏油馬路上，破了皮，火雞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雲歌踉蹌著站了起來，她才不會認輸，在這夥人渣面前，她是不會讓他們看輕自己的。

    可是，雙唇哆嗦不已，天知道慕冷岩用了多大的力，她的上下牙床竟然快合不上了，牙齒相互一碰上，牙齦痛得厲害。

    跑車開動了，離朗給雲歌買的日用品和零食扔在車上，他們車子開得極慢，一包女性用品被他們從車裡扔了出來，在地上翻滾著。

    雲歌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車輛越來越多，刺耳的喇叭聲一浪高過一浪，川流不息的大街上，雲歌的哭聲越來越太，直到淹沒在一片喧囂當中。

    離朗來到彭維維的公寓時，彭維維正在化妝，離朗坐了一下，看得出她有些慌亂，於是他輕聲道，「不用這樣了，我馬上要走了！」

    「啊……」彭維維驚訝的站了起來，粉盒從手心滑了下來，細緻的粉末濺得到處都是。

    「你……今天……我們不做了麼？」彭維維有些支支吾吾的問。

    離朗從口袋裡掏出一沓現金，擱在她的梳妝檯上，聲音低沉，「不了……今天有些累了，我只是順便過來的！」

    彭維維抓起桌上的錢，硬是要還給他，「不做的話，我不能收你的錢？再說，上次你給我的錢還有呢！」

    離朗看著她，沒有動，只是點了點頭，不再勉強，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後，就離開了！

    彭維維關上門，抽出一支煙，狠狠的吸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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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難過

    離朗駕著車，藍牙耳機掛在耳朵上，聽著秘書匯報未來三天的會議安排。

    回國兩年了，除了工作，離朗的生活單調而枯燥，除了偶爾接送雲歌上學之外，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嗜好，不泡吧，不愛應酬，偶爾工作晚了，回家看看書便睡了，只是想起雲歌，離朗的唇角浮現出一絲溫柔的笑。

    秘書說了些什麼，離朗沒有聽清，隔著厚重的車窗，離朗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雲歌？她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中央，像是丟了魂兒般，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離朗心一緊，方向盤一轉，踩住剎車，人立即從車裡跳了下來。

    後面的車差點撞了上來，有人探出頭，朝離朗大聲叫嚷起來。

    離朗充滿歉意的對後面的車子躬了躬身子，隨後飛速朝雲歌奔了過去。

    「雲歌……你怎麼在這裡？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離朗抓著雲歌的手，大聲質問道。

    眼前是一片恍惚，雲歌還沒反應過來，見自己手被抓住，以為是慕冷岩他們又回來，大驚失色，烏沉沉的大眼睛驚恐的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見是離朗，她卻急忙垂下了頭。

    離朗見來往的車流越來越多，心都吊到嗓子眼了，緊緊抓著她的手，穿過車流，將雲歌拉到一旁的公交站牌下。

    「你說，你不好好在學校呆著，大半夜的在這馬路上晃蕩幹嗎？難道你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離朗是真的急了，從沒有對雲歌說過重話，第一次這樣嚴厲的質問她。

    雲歌聽著，眼眶就濕潤了，她低著頭，用手臂遮著自己的眼睛，倔強的轉過身，大顆的淚順著臉頰，滑進了嘴裡。

    離朗第一見她這樣哭，很倔強，拼命隱忍著，心一顫，以為是自己說了重話，將她嚇著了，於是，他俯下身子，語氣緩和了下來，「我剛才太心急了，不該吼你，但是，你剛才這樣子，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離朗不說還好，一說她的淚流得更兇猛了，甚至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著，可她還是壓抑著，緊咬著雙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離朗嘆息了一聲，將她捂著眼睛的手臂輕輕扳了下來，捧著她的臉，強迫她面對自己，「怎麼了？是不是學校有人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