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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9:46:38 作者: 橙子棠
    田二丫見到月眠出來開門,已經有一些高興了,見月眠主動和自己說話,她就搖搖頭。

    「他沒有打我,我是昨天晚上自己睡不著……」這裡田二丫並沒有說實話,她不是自己睡不著,而是錢大猛折騰她折騰得睡不著。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錢大猛都已經是快三十歲的男人了,還有那麼大的精力。

    「小月,我身體有一些不舒服,很難受,你可不可以過來幫我看看啊?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我要不是實在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會過來找你來幫我看病。

    我真的要活不成了,我哪裡敢傷害你啊,萬一你給我看了病,我卻傷害了你,你不願意給我開房子了,那我才是真的要死了,所以你們真的可以放心,我真的不會傷害你。

    算是我求你了,你來幫我看看病好不好?」田二丫的語氣都有一些乞求了,噼里啪啦講了一大堆,生怕月眠還會拒絕她似的。

    月眠看著她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憔悴得不得了的樣子,也覺得她是真的有求於自己,真的要治病。

    人的情緒可以裝出來,但是人的臉色黑眼圈,白髮這些可是裝不出來的,田二丫現在的狀況確實是很糟糕。

    「田二丫,你要是想讓眠眠幫你看病,你就進來,外頭那麼冷,你是想凍著我兒媳婦啊。」李桂芝在屋裡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田二丫看了一下屋裡空出來的那幾台縫紉機,有些扭捏。

    她剛才看到張秀蓮她們出去了,也知道張秀蓮她們是出去送貨的,也不知道張秀蓮她們什麼時候回來,她可不敢冒險。

    「我不是也租了周大爺家的一間屋子嗎?我現在是搬到錢家去住了,但是那些屋子我沒有退租。我在屋子裡支起了一個火爐子,很暖和,小月跟我過去不會凍著的。小月,你跟我到我那個屋子裡去好不好?」

    「我有一點想吃烤紅薯,烤花生,還想喝糖水。」月眠笑嘻嘻地說。

    「好,我給錢家買了紅薯花生,是我自己買的,我就拿過來給你烤,你給我過去幫我看病。」

    「好啊。」月眠這才樂意,和田二丫過去。

    反正她才不要白白給田二丫看病呢。

    田二丫到底是動作利索,讓月眠進了她自己的屋子之後,果然就按照月眠的豐富,回到錢家拿了紅薯花生還有白糖過來。

    「不用在你家烤,你就放在那兒,一會兒我帶回我們家去自己烤。」月眠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塑膠袋來,這是剛才田二丫回錢家拿東西的時候,她回到家裡的耳房拿來的。

    她才不想在田二丫這裡烤呢,烤紅薯多花時間啊,讓她多在田二丫這裡多待一會兒,她都覺得不舒服。

    「好。」田二丫現在的月眠是言聽計從的,就把自己拿過來的那些東西都裝到月眠帶來的塑膠袋裡,她拿來的白糖也用一個小塑膠袋裝著了,很利索。

    「小月。你幫我看看病吧,我真的要死了。」田二丫驚恐地看著月眠。

    「有什麼症狀?你把手伸過來,我給你把把脈。」月眠看著田二丫的臉色,其實也猜到了一些,但是望聞問切,可不能夠只看望的,那也太不嚴謹了。

    田二丫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就把手伸到了月眠跟前。

    「小月,我知道你藝術高明,我這個病我也不好意思去外面找人幫我看,你幫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田二丫有些忐忑的問。

    月眠看著她那個表情,聽著她的語氣,就知道田二丫發病應該是挺嚴重的了。

    因為她不願意幫田二丫介紹相親對象這個事情,田二丫就一直對她懷恨在心,一直和她不對付。

    可是現在田二丫竟然肯把自己最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一面拿來讓她看到,就說明田二丫是真的慌了,真的怕死。

    月眠給她把了把脈,不出所料,田二丫的病和陳向好身上的是一樣的。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了,同樣是錢大猛傳染的,那還能是兩種病不成?

    「你還真跟錢大猛睡了?」月眠給田二丫把了脈之後問道。

    田二丫瞪大了眼睛,心裡直呼神了。

    「你這都能看得出來?」

    「你這個病就是男人傳染給你的,你這些日子一直都是住在我們大雜院裡,後來又搬到錢大猛家去了,不是錢大猛傳染給你的,難道你還有別的男人?」

    「沒有沒有,那肯定沒有!」田二丫搖頭否認。

    「所以小月……這個病就是錢大猛傳染給我的?」田二丫臉色本來就不好說,這句話的時候面如死灰。

    月眠點點頭。

    「我早就提醒過你的,錢大猛那個人不正經,你跟了他肯定沒好果子吃,是那時候你罵我,你說我是不希望你有好日子過才那樣去說你。

    你不僅當著我的面說我,你還回到喜風大隊去到處說,你還……」月眠把以前田二丫對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一件一件地拿出來說。

    田二丫這一刻終於知道以前自己有多麼傻了,那現在更加不能夠在月眠跟前直起腰板來了,只能夠忍氣吞聲,默默地聽月眠一件一件地翻舊帳。

    一想到以前田二丫做過的那些事情,月眠心裡就很不舒坦,她才不管田二丫現在心裏面怎麼想的呢,她光顧著自己發泄,就非得把以前的事情詳細地說。

    直到說的有些累了,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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