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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30:27 作者: 張潮生
    風動護花鈴

    作者:張潮生

    【文案】

    盧小鸞總是喜歡一個人坐著,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風輕輕緩緩,透過紗縵,並靈巧的將它們掀起來,飄飄灑灑,有時候會輕撫她的面龐,細柔絲滑的感覺,總令她想起一個許久未見的人,一個似乎從她生活里徹底消失的人。盧小鸞閉著眼,感受著輕撫,似乎就是那個人的手,有意無意地撫摸著她的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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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一

    盧小鸞總是喜歡一個人坐著,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風輕輕緩緩,透過紗縵,並靈巧的將它們掀起來,飄飄灑灑,有時候會輕撫她的面龐,細柔絲滑的感覺,總令她想起一個許久未見的人,一個似乎從她生活里徹底消失的人。盧小鸞閉著眼,感受著輕撫,似乎就是那個人的手,有意無意地撫摸著她的面頰。

    丫鬟晴兒總是如影隨形,不論何時何地,總是跟在她身側,而她也將小丫鬟當作了姐妹,偶爾也會玩鬧起來開寫玩笑。

    「小姐,是不是又想納蘭三公子了?」

    晴兒看著手捧紗縵,正眯著眼,然眼角卻掛著淚珠的盧小鸞,有些傷心。她知道,盧小鸞和納蘭世家的三公子自小青梅竹馬,也曾私定終身。然而,一場橫禍,卻讓納蘭世家一夜之間慘遭滅門,自此之後,盧小鸞一想起納蘭三公子便不免落淚神傷。

    「想又如何,不想又能如何?現在還怎麼還能由著我呢!」盧小鸞言語悲戚,目含無奈,盯著窗外,手輕柔地撫摸著紗縵,「老爺呢?」

    「老爺近來一直起居全部在書房,除了管家,其他人都不允許進入,也未上早朝,不知在作何事。」晴兒站在身後,拿起貂裘斗篷,給盧小鸞披上,並細心地掩住,生怕風吹進盧小鸞的衣衫里,讓她著涼。

    「也罷,反正都這樣子,也改變不了什麼了。」盧小鸞說這句話的時候,晴兒從她語氣里聽到了無奈與忿恨,還有對命運的不甘。或許,她也希望能夠反抗,但總歸被束縛住了手腳。

    春意涌動,似乎已經攪動了盧小鸞和晴兒的春心,然而,偶爾的回憶,卻總令她們失去了興趣。窗外,不時會有鳥啼響起,晴兒也總是喜歡透過窗戶狹小的空間,卻窺探院子外的風景。

    「小姐,要不要出去轉轉啊?每年這個時候,你總是要出去踏青遊玩,或許,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會好些啊!」

    「以前,總是這樣子啊,但現在天該變了吧!」盧小鸞眼中波溢連連,幽怨地看了一眼晴兒,一陣風吹過,她不免打了個冷顫。盧小鸞起身,探手將紗幔輕輕一扯,屋子裡瞬時暗淡了下來。晴兒突覺眼前一暗,有些恍惚。盧小鸞卻並未理會她,徑直走開。

    「陪我去承德走走吧!」

    二

    令狐郎中並不是江湖郎中,不過姓令狐,名郎中而已。其實他原來叫令狐閬中,之後後來人們更習慣喊郎中,也就被人遺忘了原來的名字。

    他喜歡喝酒。為了看熱日,他曾經背著酒罈登上過泰山,也曾為了看雪景,在西崑侖的山頂上暢飲。酒鬼做事,從來沒有常理可言,特別是像令狐郎中這種為了就可以不要命的人。只是這次他喝酒的地方點特別。

    ----棺材。

    令狐郎中喝酒的地方竟然是棺材鋪,而且就是躺在棺材裡喝酒。如果,令狐郎中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強迫他做任何事情,但當他酒清醒的時候,卻依然驚訝於自己所待的地方。棺材不小不大,正好裝得下令狐郎中,似乎專門為他訂製。

    棺材上還坐著一個人----

    他身材偏如女子般嬌小,卻偏偏是個男人,翹著二郎腿,手裡攥著大塊的牛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他嘴角一撮特意留的八字鬍,卻令人越發覺得他像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但令狐郎中卻知道,這個人發狠起來,比十頭狼還要厲害。

    「下次見面能不能斯文點?」令狐郎中看著坐在棺材上的人,敲了敲昏沉的頭顱,越發覺得難受,「每次見面的方式都讓我覺得粗魯,在呢麼說也是個公子!」

    「不粗魯些,能確保不被人發現麼?」

    坐在棺材上的瘦弱男子將手中的牛肉拋給棺材裡面的令狐郎中,微微一笑。令狐郎中白了他一眼,無奈地拍拍腦門,然後坐起來,啃起牛肉來:「我令狐認識你,算是倒了八輩子霉運了!」

    「現在走也來的急,只要你不後悔。」男子戲謔地調侃道,「反正腿一直在你身上。」

    說完,男子回頭對著令狐郎中一笑,竟有幾分諂媚。令狐郎中聞言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男子的笑,頓時作嘔吐狀,滿臉的鄙視。

    「說吧,這次把我弄這棺材鋪又有什麼事情啊?」令狐郎中環顧空蕩蕩的棺材鋪,除了木屑便是完工正在晾曬的空棺材,「下次,你應該差人在棺材鋪里掛滿白幔,這樣才顯得更加恐怖。」

    「或許吧,只是現在也沒人會來啊!」

    「也是,誰原因跟死人扯上關係呢!」令狐郎中說著嘆口氣,「趕緊說,找我什麼事情吧,不能讓人發現咱們見面。」

    「你自己倒是先害怕起來了。」男人呵呵一笑,令令狐郎中感到渾身不自然。

    「算是吧。」

    「納蘭世家的案子,需要你繼續去查。」男子喝口酒,看了一眼空空的棺材,「有人對這個案子感興趣了。」

    「案子原本就蹊蹺,只是當時是聖上下令不讓查了,怎麼突然又有人來了興致呢?」令狐郎中心中疑惑,一個翻身自棺材中躍了出來,落在一側,倚在棺材上,看著男子。

    「不是對納蘭世家的案子感興趣,而是對『他們』感興趣了。」男子喝口酒,看了一眼面帶笑容的令狐郎中,「難道你就對『他們』 不感興趣?」

    「當然----感興趣!」

    ☆、春遊

    1、春遊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

    江南已是春意盎然,世家子弟已著盛裝,踏青春遊,好不一派歡快景致。然而,北國風光,依然飄灑些許寒意。

    御花園裡,當今皇上正迎風而立,面向南方,微眯著眼睛,似乎已經感受到了來自南方的春意。米公公弓著腰,捧著斗篷,恭候著。

    清風微微,皇上微微冷顫,不怒而威,道:「江南的春,許是已經遊人如織,而御花園裡仍是一派淒切蕭殺,實不如南國的春雨迷濛。」

    「聖上所言甚是,奴才近來多聽南邊押貢進京的官員們講,現在南邊是綠意盎然,好一派景象。」米公公低首,小心翼翼地回答。

    皇上昂首不語,睥睨萬物之態,令人生俱。春風微有凜冽,並未影響他此時情致。御花園中雖不乏快馬加鞭自南方運來的新鮮景致,卻仍難以將這北方的蕭瑟阻擋在高牆之外。米公公聽聖上說起南方的春天,心知聖上是懷念南方的美人以及遊玩的樂趣。思忖片刻後,米公公方輕聲咳嗽一聲,壓著嗓子試探性地道:「聖上何不趁此南遊,觀覽大好河山,巡視各地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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