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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9:37:01 作者: 承珞
    時間還早,盛銘洲本來是想留舒年在酒店吃晚飯,然後送她回家的。

    誰知道吃完了晚飯,舒年一直看著他不說話,好半天才說自己困了。

    「那叫車送你回去,回去就洗澡睡覺。」盛銘洲摸了摸舒年的頭,口氣溫柔。

    「不想回去了。」舒年見他不上道,只好破罐子破摔直說。

    盛銘洲開始還沒太反應過來,想了一會才明白舒年的意思,不知道該拒絕還是該答應。

    「那個......這沒有你換洗的衣服。」

    說這話的時候,盛銘洲緊張得直咽口水。

    看不出來,舒年平常溫溫柔柔,連接個吻都會臉紅半天,今天竟然一下子提出這樣的要求。

    舒年想了想,「酒店是不是有浴袍來著?」

    真要命,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你不想我留在這嗎?」舒年見盛銘洲一直不說話,揚起頭看著他,眼神真誠乾淨,問得很認真,在耐心地等著盛銘洲回答。

    盛銘洲被問住,下意識地搖頭,但又不知道該怎麼接,猶豫了半天才應下,「那,你先去洗澡。」

    舒年得到了肯定,狡黠地笑著,點點頭去了浴室。

    不一會,就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盛銘洲在浴室外面想了想。之前好像有聽說過,酒店的毛巾浴巾之類的會不乾淨。趕緊趁著舒年還沒出來,去樓下的日用品超市買了新的毛巾和浴巾,順便還給她捎了一瓶熱牛奶上來。

    回來的時候,敲了敲浴室的門。

    「年年,我買了新的浴巾和毛巾給你。」

    「哦,好!」

    混雜著水流聲,舒年應了一句,然後從浴室伸出一節胳膊,盛銘洲也沒敢看,別過頭去,把毛巾給她。

    再出來,舒年的已經用毛巾裹住了濕漉漉的頭髮,沒有換洗衣服,身上也還沒幹,所以身上只圍了浴巾。

    胳膊,脖頸,肩膀全都露在外面。

    燈光落在她白色的皮膚上,格外晃眼。

    盛銘洲沒回過神,目光便被她吸引,直愣愣地落在她身上。

    真的,很漂亮。

    不知是因為剛洗過澡還是太害羞,少女的臉微紅,眼神有些閃躲,飄忽著不知該看向何處,髮絲有小串的水珠滴落,落在肩膀上,格外誘惑。

    盛銘洲苦守理智,收回目光。

    「要不然,我找一件我的短袖給你吧。」說著盛銘洲俯身去行李箱裡面翻找。

    找了一條最大碼的白色短袖,舒年去浴室換上,穿在身上像是條小短裙,堪堪把屁股遮住。

    舒年坐在椅子上,捧著那瓶熱牛奶喝。盛銘洲拿著吹風機,一點點把她濕漉漉的頭髮吹乾。

    中間目光無數次掃過那白得發光的脖子和起伏的鎖骨,手還不受控制地抖了好一會。

    本來就是大床房,兩個人只能睡在一起。

    熄了燈,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舒年的腿露在外面,靠近的時候,剮蹭著盛銘洲的皮膚,痒痒的。

    把她抱在懷裡,盛銘洲忍了一晚上,還是沒忍住。

    把舒年壓在身子下面,從額頭親到了嘴唇,再到脖子,鎖骨。

    極少見到盛銘洲欲望很強,像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一樣。

    舒年絞纏著盛銘洲的脖子回應著,時不時有嚶.嚀聲流露出來,聽在盛銘洲耳朵里尤為撩撥。

    盛銘洲的體溫很高,喘氣聲都變得粗了許多,從短袖的下擺伸進手,輕輕拍了拍舒年有些僵硬的背。

    「別怕,不會來真。」盛銘洲保證著。

    就算再上頭,他也還是剩下一點理智。

    才在一起不到半年,她還小。

    舒年顫顫巍巍地點頭,順著盛銘洲堅實的肌肉摸,他握著她的手,配合著他的起伏。

    終於,折騰了半個小時,兩個人才重新躺好。

    「累嗎?」

    舒年有些懨懨的,從來沒經歷過,雖然沒有真槍真刀的實驗,但還是有點被嚇到。

    「累。」不開心地嘟囔了一句。

    舒年把頭埋進了盛銘洲的懷裡,半閉著眼,把剛才在回來路上想說卻沒說完的話說出口。

    「我不想讀研了,我也不想和你分開。」舒年怕盛銘洲以為她在賭氣,又想了想,條理清晰地跟他分析和解釋。

    「本來我就是更想去工作的,想在工作中看看自己到底還有什麼學習的地方,如果順利我想做自己的工作室,如果覺得自己還是需要提升,到時候我再去考研。」舒年的聲音很小,但是在安靜的房間裡聽得特別清楚,「關於這一點,之前暑假我也有和爸爸媽媽討論過。」

    「考研很重要,但對我來說並不是馬上非做不可的事情。」說著,舒年噤聲,然後抹黑強撐著困意半支撐起身體。

    光線太俺,也看不清盛銘洲的臉,只能摸索著,舒年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唇。

    「那我想總是可以見到你,這是我從高中起,就沒有變過的願望。」

    高中三年,在走廊,在辦公室,在操場,在食堂。

    只要是公共活動的趣圖,她無時無刻不在期待可以見到盛銘洲。

    老天眷顧,讓她終於得償所願。

    所以,她不想冒險,也不想浪費。

    哪怕只是兩年,放在生命里顯得微不足道的兩年。

    黑暗裡,盛銘洲聽見了自己咚咚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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