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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9:37:01 作者: 承珞
    房間裡安靜得可怕,外面的天灰濛濛的,厚重的雲層好像隨時都要會掉下來一樣。

    口氣很挫敗,舒年抿了抿嘴,眼睛看著酒店白色的床單,又酸又痛。

    「你都看到了?

    「嗯,看到了。」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答應你們,好好讓盛銘洲表個態,OK!沒問題!

    今天更得晚,課太多了,錯別字我回頭改

    第22章 喜歡你

    ◎與夏天爭鋒的少年◎

    屋子裡寂靜得可怕, 舒年沒抬頭,也沒有看盛銘洲。

    這麼多年, 她隱藏得這麼好的秘密, 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暴露在故事主人公的面前。

    「舒年。」盛銘洲開口輕輕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話到嘴邊又欲言又止。

    該道歉嗎?

    又不知道是什麼理由。

    想要解釋,

    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我......我只是那時候很喜歡你, 沒有別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舒年怕盛銘洲誤會,怕他覺得自己就是個躲在黑暗裡偷窺的膽小鬼, 神經病一樣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那麼多瑣碎的日常, 貫穿了整個高中生涯,一點一滴如同風鈴一般,旋轉著重現。

    從上下學, 到值日考試......

    盛銘洲有些緊張, 緊緊握著衣角的手猛地鬆開了一下,然後看著舒年。

    「現在,不是喜歡了嗎?」

    舒年被問住,抬眸對視到了盛銘洲的眼睛。

    不像是質問,更不像是開玩笑,是那種極致的真誠在等待一個答案。

    盛銘洲忽然很在意,要是這個時候舒年對他說, 不喜歡了,不要再見了,他思考了整整一夜的那些解釋,做的許多假設就真的全都用不上了。

    明明備忘錄還是寫著他的呀, 應該......還是喜歡他的吧。

    對於暗戀這件事。

    盛銘洲抿了抿嘴, 「我知道, 現在知道了。」

    「你那天晚上,不是問我,我們是什麼關係嗎?」

    舒年聽到關鍵詞,陡然緊張起來,攥住被角,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心跳在慢慢加快。

    「是朋友,是很好的朋友。」

    盛銘洲話一出口,舒年的心就掉落在下來,一口氣摔成了粉碎。

    是朋友啊,一直都是朋友。

    可是她想要的,不僅僅是朋友。

    所有近在咫尺她以為可以踮起腳就觸碰到他的瞬間,其實都不過是錯覺罷了。

    「但這是暫時的。」盛銘洲話沒有說完,很認真地思索了幾秒後又繼續講了下去。

    「我對你,有好感,也有喜歡。

    房間裡安靜無聲,盛銘洲的話落音清晰,沒有半點猶豫和停頓。

    他就坐在床邊,十指交叉在膝蓋上,半彎著腰,目光真誠地看向舒年。

    「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這次在北京,或許是在音樂台在南京,或許更早。但我今天告訴你,並不是因為我知道你喜歡了我很多年,我感動了。」

    「是因為,你這個人,我是有好感且喜歡的。」

    「昨天拍畢業照,你沒有來,我失望,焦慮,遠遠超過了預期額。後來知道你發燒也堅持過來,我又覺得很感動很自責。」

    盛銘洲本來不想說一些很嚴肅的話,只是談及感情問題,他沒有辦法草率。

    舒年剛退了燒,意識還有些模糊,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反覆在心裡確認了好幾遍。

    才確信,盛銘洲說的話。

    他,喜歡她。

    「我也承認,我和朱顏在一起,我曾經很喜歡她,並且認為我們會過一輩子。只是性格的差異和愛情觀價值觀的不同證明我們並不合適,在大一下半學期我們就分手了。」盛銘洲沒有避諱,他知道舒年應該也是在意的。

    打掃屋子,才能再請客,盛銘洲一直這樣認為。

    「那......具體是什麼原因?」舒年沒有想過盛銘洲會這麼認真地跟她說這件事,但出於一直以來的好奇,她真的很在意這個答案。

    「因為我工作簽在了東安,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她大一就已經被經紀公司看中了,也在播音和表演方面繼續發展。」

    朱顏本身就是那一年考進播音與主持班的第一名,沒有開學前就被很多經濟公司打過電話,更是在剛上大一就參與了一些試鏡,獲得了很多工作機會。

    開始還好,兩個人還能協調時間一起玩一起學習。再到後來,朱顏越來越忙,而且每次見到盛銘洲都會因為工作上的事心情差,莫名其妙地發脾氣。

    直到,經紀人開始明令禁止她戀愛,她也明確表示她要留在北京並不想回東安,兩人爭吵無果,才以分手收場。

    「那之後,我也難過傷心了那長一段時間,甚至有半年的時間,都很少去看微信這種社交類的消息軟體。」

    盛銘洲平靜地講述著這些過去,但其實每每提及,心裡總是會隱隱不舒服。畢竟真心付出的日子切實存在過。

    「但放下了就是放下了,我現在,對她沒有任何感情,我介懷的始終是很認真付出和期待有結果的自己,你......你能明白嗎?」

    很亂,盛銘洲的手心都是汗,背僵直得厲害,這些話,他總是在機會說,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他也怕舒年會誤會,會不理解,會覺得他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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