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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9:37:01 作者: 承珞
    盛銘洲深吸了口氣,煩亂到了頂點。

    回了宿舍,兩個有女朋友剛甜蜜完,心情好得很,瞧見他進門還打趣這也是紅鸞星動。

    盛銘洲拉了把椅子坐在桌前沒說話。

    段晨瑞和周嘉譽看出不太對,問了兩句也沒有個結果。

    「不會因為咱們今天在餐廳碰見了朱顏吧,但舒年應該不知道你倆的事吧。」

    「她們倆是高中同學。」盛銘洲終於開口,泄氣得很。

    「我去,哥們,你這太狠了,羊毛還逮住一個只薅!」

    盛銘洲本來心情就差,瞪了一眼段晨瑞去洗手間潦草地洗漱之後,直接上了床。

    因為明天要拍畢業照,所以大家也都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熄燈前,盛銘洲又接連給舒年發了兩條消息,但沒有始終沒回復。

    這一晚,盛銘洲失眠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手機還是沒有任何響動。

    同專業的同學都已經開始穿制服,準備下午的畢業照了。

    盛銘洲又發了消息,告訴舒年具體時間,在想她應該只是睡得早還沒起來,應該是會來的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手機毫無提示,偶爾跳出來消息,是指導員通知大家可以下樓了。

    藍天,白雲,筆挺的制服和所有的人的飛行夢。

    他們從這裡起航,終於要飛上夢寐以求的藍天。

    飛行員,一個又酷又帶著職業濾鏡的詞語。

    背後是無數的辛苦,滾燙的熱血。

    叢夏和徐清雅都來了,來看周嘉譽和段晨瑞畢業。

    盛銘洲看了又看,手機沒有任何消息。

    他知到,她不會來了。

    最終在下樓前失意地把手機丟在了宿舍,認命地嘆了口氣,沒有帶下去。

    列成隊,站在他們學習奮鬥的教學樓前,所有飛行技術專業的同學們聚在一起,為他們大學生活畫上句點。

    所有都在笑著,肩章閃閃發光,眼眸裡帶著足夠希望和一往無前的勇氣。

    少年們,整裝待發,摩拳擦掌。

    試煉過,苦痛過,也憧憬著,希望著。

    度過漫長的寒冬,即將飛往下一個春天。

    作者有話說:

    最後一更,已經累死。

    男主對女二早就沒有感情了,但以前談的時候是走心的,我文案里也說過,他不是浪子!大家別誤會,我強調下,後面會解釋好和處理好。

    第20章 發燒

    ◎她的備忘錄◎

    拍照的人群慢慢散去, 宿舍幾個人聚在一起,討論著未來的去向。

    周嘉譽簽了盛京航空, 張尋簽了本地的一家航司。盛銘洲和段晨瑞理所當然都簽了東安航空。

    除了張尋要去加拿大學飛, 其他三個人都要被送訓到澳洲。

    異國之後,戀愛肯定越來越談,段晨瑞在抱怨, 周嘉譽的心情也沒有好到哪去。

    盛銘洲心不在焉,他在想一會結束了要不要去酒店找舒年。

    她還在生氣嗎?

    應該是吧,否則怎麼會連拍畢業照都沒來。

    自己昨天的沉默, 代表著什麼, 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好不容易熬到了結束,室友們商量著晚上一起去食堂吃飯。

    盛銘洲根本沒心思,再也忍不住, 跑上樓拿了手機就準備去地鐵站。

    「你幹嘛去?」張尋喊了一下。

    盛銘洲沒應, 只顧著朝外跑。

    「沒看到今天舒年沒來嘛,估計找她去了。」周嘉譽心裡明鏡似的。

    盛銘洲出了校門,還沒走到地鐵站,就在來路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舒年昨晚睡過去之後,不知不覺就燒了起來,夜裡滾燙得厲害,掙扎著爬起來想要叫個退燒藥, 但連拿起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這樣一直昏睡著,燒得迷迷糊糊,混亂著做了各種各樣的夢,攪在一起, 頭疼得快要爆炸。

    就這樣一直燒了一夜, 直到天亮起來也沒有退下去。

    再睜眼起來的時候, 是下午了。

    看到手機里盛銘洲消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溫度降下來一點,但是還是燒著,沒有溫度計,但估摸著也有三十八度多了。

    舒年冷得厲害,頭重腳輕,盯著刺眼的屏幕蜷縮在床上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掀開被子,勉強爬了起來。

    特別冷,舒年把帶著的最後的衣服穿在身上,強忍著頭疼還是出了門。

    北航沙河校區實在太偏了,也叫不到車,只能去做地鐵。

    從酒店出發,還要中轉兩次。

    舒年只覺得體力透支,看指示牌都是重影的。

    地鐵的播報聲和著嗡嗡的耳鳴在大腦里爆炸開來,舒年抓著扶手,堅持了一分又一分。

    這是她第一次有機會可以見證盛銘洲生命里的重要時刻,即使昨天還在失望還在難過,甚至賭氣連鬧鐘都沒有定。

    但真到了選擇的時候,她還是想去,還是要去。

    路上她給盛銘洲回了消息,但遲遲沒有收到回復。

    他的學校,她是第一次去,所以只能按照導航走,還走錯了地鐵出口,要繞路。

    一處地鐵站,冷冽的寒風瞬時打透衣服,穿得再厚重也無濟於事。

    舒年只是覺得暈,渾身沒有力氣,酸痛感和頭疼感已經快被寒風吹麻木了。

    她走了很久,每一步都好像耗盡了全部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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