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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9:37:01 作者: 承珞
    「別說了。」張尋又提醒了一下,舒年還在場。

    段晨瑞這才意識到,沒再說下去。

    舒年始終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默默地夾光了面前那盤燒豆子,死死掩飾住自己的慌亂和波動。

    鬼樣子......不吃不喝嗎?

    舒年說不上來的難過,心塞得要命。

    她想像不到她眼裡陽光又溫柔熱絡的盛銘洲,這樣瘋狂和消沉該是什麼模樣。

    飯桌上的氣氛一度有些冷,盛銘洲回來之後,才勉強回暖一些。

    臨走的時候,舒年也了趟洗手間,想著補個妝,平復下心情,誰知在洗手池邊上,迎面碰見了剛進來的朱顏。

    她還是和上學的時候一樣漂亮,是那種俗世意義上標準的大美人。

    鵝蛋臉,大眼睛,柳葉眉,白皙的皮膚鋪著細膩的底妝,卷翹的睫毛,鮮紅的嘴唇。穿著一件掐腰貼身的短毛衣。

    雖然為了保暖穿了打底褲,但是遮不住又長又直的腿,順著散開的百褶裙露在外面格外扎眼。

    舒年下意識地想要躲過去,並不想與她正面接觸,卻被朱顏準確無誤地叫住了名字。

    「舒年!」

    只好停下腳步,舒年應了一聲。

    「好巧啊。」

    「你怎麼在北京啊,我記得,你應該是......考到了上海吧?」

    舒年抿了抿嘴唇,「是南京。」

    「嗷嗷,不好意思啊,記錯了。」朱顏不太在意的擺擺手。

    「沒關係。」

    儘管高中就是同班同學,但是兩個人本身不算親厚,況且高中那會,舒年是班級里的小透明,除了偶爾會被數學老師表揚一下做出壓軸題之外,基本無人問津。

    「那你這是......來找盛銘洲?」朱顏問的很直接。

    「嗯。」舒年平靜地笑了笑,

    因為靠得近,舒年能嗅到朱顏身上的香水味,是一種很淡的花香氣,但卻此時此刻卻聞得她頭疼,只想快點逃離。

    「你們,在一起了?」

    朱顏毫不掩飾地試探和問詢莫名觸到了舒年敏感的神經,她皺了皺眉。

    或許是苦於沒有女朋友這樣光明正大的一個身份,舒年本身底氣就不足,小聲地否認。

    「都和他室友一起吃飯了,還不算啊。」朱顏想到沒想脫口而出,更多的是出於自言自語。

    聽在舒年耳朵里卻尤為刺耳,又想起了剛才段晨瑞說的話。

    盛銘洲這樣好的一個人,在她這珍視得跟寶貝疙瘩一樣,曾經卻為朱顏那樣難過和痛苦過。

    而當事人卻可以輕易地提起,雲淡風輕。

    憑什麼?為什麼?

    一瞬間,舒年心如刀割。

    有嫉妒,有難過,但最多的,是心疼。

    如果這時候她就是盛銘洲的女朋友該有多好,她就可以有這樣的身份去告訴朱顏,他們在一起了,盛銘洲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他們很幸福。

    只是,她沒有這個立場,甚至找不到出發點去維護自己深切喜歡的人。

    一時間,憤懣,羞澀,挫敗和被戳中心事又無話反駁的窘迫五味雜陳,她快要透不過氣來,心臟砰砰跳得難受。

    大腦開始不再能發號冷靜的指令,舒年只覺得脾氣湧上來。

    猛地抬頭,狠狠地看了朱顏一眼,口氣很強硬,像極了要咬人的兔子。

    「關你什麼事?」

    作者有話說:

    二更。

    第19章 答案

    ◎我們是什麼關係?◎

    舒年向來是脾氣最好的, 別說外人,就連汪美玲和舒展平常在家都沒見過幾次她生氣。

    洗手間不時有人來來往往, 舒年看著朱顏, 眼神不算友好。

    朱顏也沒想到舒年會突然發脾氣,被凶了之後,愣在原地半天。

    「不好意思啊, 我沒別的意思。」回過神,朱顏看了看舒年道了個歉。

    「沒事。」舒年泄了力氣,「我先走了。」

    從洗手間出來再回到桌前, 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

    盛銘洲看見她回來, 問了下:「還要吃什麼嗎?」

    舒年搖了搖頭,沒什麼太大的胃口。

    吃過飯,兩對情侶就準備各自甜蜜去了, 張尋一個人沒去處只好回宿舍, 盛銘洲打算陪著舒年再轉轉。

    因為剛才在餐吧遇見了朱顏,兩人明顯興致都不高,各懷心事。

    不知道是白天在什剎海吹了風,還是剛才喝了點酒,舒年頭有些疼,身上微微冷。

    盛銘洲瞧著她不太精神,想問問又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舒年說上不自己是什麼心情, 怪盛銘洲嗎?也不是。

    戀愛的前提本身就是相互喜歡,他真誠地喜歡過朱顏沒錯。

    她只是又心疼又很氣,為什麼他眼光那麼不好,為什麼她沒有朱顏那麼漂亮那麼耀眼。

    為什麼, 和他在一起的人不是她。

    如果可以, 她一定會好好地, 好好地愛護他。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夜晚的北京不比南京,刺骨的冷風直往領口鑽。

    盛銘洲提出送舒年先回酒店,回去的車上兩人沉默得可怕。

    其實自從分了手,盛銘洲就再也沒有見過朱顏。

    再見面,說毫無波瀾肯定肯定也是假的,但並不是因為還惦念和不舍,只是因為長久沒見那個帶給過他痛苦的人,對於比較難熬的日子,心理上下意識地會害怕和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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