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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20:39 作者: 白魚登舟
「宗政的三弟。」
「哦。」
景衡:「……」
原來宗順的人緣已經差到這地步了。除了宗順的父母,竟然沒人為他的死亡難過,沒人對兇手產生憎惡。原來,宗順在大眾心中是該死的。
「你問我,我也是嫌疑人?」女人不僅好奇心重,還分外敏感。
「除了報案人,死者死亡和警方到達現場的這段時間內,你是唯一一個離開過現場的人。」
「反正假期也沒事,我可以去警局喝杯茶,順便看看你的工作環境,」喬淨淡淡笑了笑,「如果工作環境不好,我想風致可以贊助。」
景衡知道喬淨怕自己為難。
「我知道你不是兇手,你沒有殺他的動機,」景衡解釋,「我的同事查過監控了,知道你是4點54分進了停車場,出去時間是5點07分,不在他的死亡時間內。」
「你剛才提了政哥,你懷疑他?」
「你別多想,我順口問問。」
正事聊完,景衡這餐飯的目的就達到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你的時間比我珍貴,你是以億計的吧。」喬淨分外無語。
「宗順雖然人品不好,但他也是人,生命平等,他死了,警方就該給他討回公道,給他的家人一個說法。」景衡語氣平淡,似乎在說無關緊要的小事。
「小心點。」顯然,喬淨被景衡的說法驚了。她第一次發現,比自己晚出生幾個月的表弟已經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
「姐,如果裴老師同意了,你豈不平白無故比宗政落了一輩?」景衡笑著走了,「你才比他小兩歲。」
「滾。」
景衡心情不錯離開了餐廳。然後他發現,自己和喬淨同歲!自己也比宗政落了一輩!這種認知不太妙。他是不是該破壞宗政的追求計劃?和宗政磁場相斥的景衡忘了自己是人民警察。轉念一想,追了十六年還沒追到,顯然裴老師對宗政沒興趣,再過十六年也不會有結果。景衡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似的又爬上了頂峰。
「老大!又出事了!」焦爾放下電話,焦急地通知了正在白板上塗塗畫畫的景衡。
「怎麼了。」景衡目不轉睛盯著被自己連線的人物關係圖,覺得思緒和這些線條一樣雜亂。
「交警隊傳來消息,曹宏尉死了。」
「車禍?」景衡一聽交警隊,立即沒了興趣,「雖然製造車禍不失為一個謀殺方式,但是吧,像曹大少這種,無非喝多了,粉吸多了。宗三少的事還沒搞清楚,曹大少的事少摻和。」
「交警隊說現場出現了一張A4紙,也是人名,交警隊說這是我們的事,扔給我們了,建議併案處理。」
景衡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交警隊怎麼知道A4紙!」
「昨天晚上新聞播了宗順的死亡照片。」焦爾的聲音越來越低,景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竟然,不知道?」
「我以為你知道……」
「去現場!」
焦爾戰戰兢兢跟在景衡身後,他後悔了,他應該穿女裝,至少自己是女裝時,老大從來沒吼過自己。老大有性別歧視,對女同事從來不會大聲說話,對男同事,不可描述。當然,熹姐,不在女同事之列。
車禍現場,慘烈一詞已經不足以形容了。曹宏尉那輛騷氣的跑車衝上了道路的綠蔭帶,跑車車頭被一棵粗壯的不知名樹凹了一個造型,配得上跑車的炫酷藍。曹宏尉已經不在車裡了,估計在送往醫院的路上轉向去了法醫部。
「紙。」景衡冷漠的眼神掃過那群小青年交警。一個交警連忙送來了證物。白底黑字----余欣。
「哪發現的。」
「目擊者看到車邊掉落的紙。」
「你說什麼?車邊掉落?」景衡的眼神飄向了警戒線外圍的人群。「哪個目擊者?」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我們才發現的。」
「焦爾,走了。」
「景隊!這就走了?」那個交警追上去。
「屍體都走了,我留在這裡幹嗎?」當然,景衡順走了那個物證。「提個建議,查他的車。順便給我一份道路監控。」
交警:「……」
可疑
無論是交警隊,還是刑警隊,在死了兩位富家少爺後,辦事效率蹭蹭上升。倒不是因為警方是豪門的警方,而是,警方高層大多出自豪門,雖然他們不屑和那些紈絝親屬扯上關係,但是,到底是自家人,總歸是一條人命。
一個下午,S市一百多個余欣中,找到了與曹宏尉有關的一位。余欣一年前死於車禍,肇事司機是曹宏尉,今天曹宏尉也死於車禍。可謂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景衡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對,但是曹宏尉和宗順半斤八兩,也挺該死的。
也不知道盛世酒店造了什麼孽,一個個案件前後扯上它。余欣曾是盛世酒店前台。據她的同事所說,曹宏尉看上了余欣,但余欣以有男朋友的藉口拒絕,曹宏尉以為她玩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反倒對余欣更感興趣了。然後那天余欣下班,曹宏尉追了出去,結果余欣被曹宏尉撞死了。
因余欣的拒絕而惱羞成怒故意將其撞死,還是所謂的余欣自己沖向車子沒來得及剎車而死。現在,兩位當事人都死了。
但景衡知道,這位兇手認定曹宏尉是故意將余欣撞死,曹宏尉賠了錢沒賠命,他在替天行道。
「老大,交警隊說曹宏尉那輛跑車的剎車被人為破壞了。」焦爾剛放下電話,迅速向景衡轉達了信息。
「撞成那樣也能查出人為?」景衡暗暗給交警隊的技術部一個大寫的贊。
「阿衡,我有發現。」仰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看了一下午監控,不僅眼睛酸痛,還頭疼。「曹宏尉離開盛世酒店後,中途沒有停過車,直到發生車禍。如果汽車被人做了手腳,應該是停在盛世酒店停車場期間。曹宏尉的車失控後,許多車紛紛避開後停下來查看情況,隨後陸續走了,只有一輛車在附近停了近二十分鐘。」
仰秋看向景衡的眼神不對勁,景衡明顯感覺到了,挺好奇,總不可能是自己的車。「車牌是什麼,讓萬禕查車主。」
「不用,我知道車主。」儘管仰秋的記憶力不算出眾,這輛保時捷也不屬於大街上隨便可見的車類,但巧的是,他幾天前剛在警局見過。
「誰?」不僅段熹好奇,全體都向仰秋投去了求知的目光。
「裴臨。」
仰秋話音一落,景衡已經衝到電腦屏幕前,確實是裴臨那輛悶騷的保時捷!怎麼哪都有他!
「侯哥,和我去抓……」景衡的話說了一半,另一半卡在了喉嚨,因為那個他想抓的嫌疑人,此時正在自己面前。
「你們都看著我幹嗎。」裴臨疑惑,難道自己臉上有髒東西?不應該啊,自己下車前特意照了後視鏡,順便整了整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