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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20:14 作者: 米糰子
之前桂氏在認罪時就承認過,是她給水卿卿下了催情藥,還在屋子裡點了迷情香,倒是與梅子衿所交代的相吻合。
桂氏白了臉,抬頭驚愕的看向梅子衿,已是信了梅子衿的話。
因為她之前招供時,只說是在庵堂里安排了水卿卿與王家子侄打種,卻沒有詳細的說出庵堂的名字。
而梅子衿不但說出了落月庵的名字,更是連屋內點了迷情香的事情也清楚的說了出來,那晚那個誤入的男人,不是他還會是誰?!
白氏一片震驚,簡直不敢相信,那晚胡亂闖入、亂了王家好事的男人,竟會是堂堂大侯爺。
同桂氏一樣,隨著梅子衿的話,一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的水卿卿,腦子裡卻轟然一聲炸了,混亂不安的腦子的里,被炸得一片空白,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盡,蒼白如鬼。
而在短暫的空白過後,她的腦子裡卻是不可抑止的浮現起那晚的事情來。
那般清晰,那麼痛苦,仿佛就發生在昨日----
她清楚的記得,那日,是她嫁進王家一個月零十日,婆婆桂氏難得的讓她那天不要幹活了,陪她上庵里進香。
晚上她們在庵堂里留宿,晚飯後她被桂氏哄著灌下一碗藥,身子發軟的被人抬進後院的一間烏漆摸黑的小廂房裡。
她身子動彈不得,還熱得難受,雖然不明白桂氏給自己喝了什麼,但心裡卻是無端的開始『突突』亂跳,總感覺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桂氏提著昏黃的油燈站在床頭,對她涼涼說道:「我們王家娶你進門,就是讓你為王家延續香火的,但定寶還沒懂事,只得借別人給你打種……」
二十歲的男人還沒懂事?!還要打……打種!?
冷汗一點點的爬滿她的後背,直到那一刻,她才恍悟,她嫁的夫君,不但是個啞子,還是一個傻子!
想著馬上要經受的恥辱,她急哭起來。身子動彈不得,只得偏著頭對桂氏哀求道:「婆婆,我不想……求您放了我,我給王家當牛做馬都行,但這種事,我做不來啊……」
桂氏撇開頭看也不看她淚流滿面的樣子,冷漠著臉一字一句道:「你乖乖聽話配合,最好一次就能懷上。若是不能,就得再來第二、第三次……一直到你懷上孩子為止,所以,老實聽話就成!」
說完,桂氏不放心的從衣兜里掏出布條,綁了她的嘴,這才放心的提著油燈關門走了。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除了耳邊傳來風吹過松林的嗚咽聲,天地間靜寂得可怕!
那一刻的她,確實是前所未有的害怕起來,比她第一次跟阿爹下井,第一次點火藥,以及第一次學著阿爹殺羊都害怕。
她憋紅了臉想提起力氣起身逃跑,但藥效越來越猛烈,她非但身子軟成了一灘水,就連抬手解開嘴上布條的力氣都沒有。
眼淚無聲無息的滾滾滑落,她絕望無助,身子的反應卻越來越大。
房間裡點了香,聞著怪好聞,卻讓她全身湧上奇怪的感情,仿佛有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抓撓著她的身子敏感處,讓她既難受又欲罷不能。
就在她慌亂難受之時,東面的窗戶悄然打開,漆黑的屋子內透進一點點亮光。在這點稀薄的光亮里,她看到一個健碩高大的身影從窗戶外輕輕躍了進來。
隨著男子進來,她的鼻音嗅到了血腥味。
她驚恐的睜大眼睛想看清楚來人。可是,隨著窗戶的重新落下,男子的面容根本看不清楚,只看到一個身影在屋子裡移動。
她緊張的看著男人,果不其然,那男人進來不到片刻,在聞到香料後,開始焦燥,脫了身上的衣物,撲到床上……
水卿卿十八年的人生,從沒像此刻這般黑暗過。
身子動彈不得,除了一雙眼睛還會流淚,被壓在男子身下的她,感覺自己正一點點的被掏空死去……
嘴上的布條早已被男子索吻時撕扯掉,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無聲的洶湧而出----
她的清白就這樣被一個連面容都不知道的陌生的男人掠奪,而她卻要在未來的日子裡,生下這個男人的孩子……
身體撕裂般的疼痛和心裡的屈辱,讓她張嘴狠狠的咬在男子的肩頭上,久久不肯鬆開……
經過一晚生不如死的屈辱後,水卿卿原以為一切就此過去,她還可以忍辱負重的繼續在王家過下去,沒想到第二日,她就被裝進了豬籠里沉塘……
過往不堪的重重,至今回想起來,還是讓水卿卿身子發冷、悲痛萬分。
而她之前,在養父死後,死裡逃生、懷著孩子走投無路的她,也曾想過去尋找孩子的生父。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受盡磨難的她,只想將那晚的那個身影徹底忘記掉,她的心裡甚至憎恨怨怪著那晚的那個男人,所以才會在當初梅子衿問起昀兒生父時,說昀兒的父親死了……
然而如今,梅子衿卻告訴她,那晚那個摧殘她的男人就是他,昀兒也是他的兒子,卻是讓她如何接受?!
全身如浸在寒冰里,水卿卿僵滯著身子怔怔的跪著,被梅子衿握緊的手卻越發的冰涼。
她逃避似的將手從他的手掌里一點點的抽離,她的心裡慌亂又無措,甚至是怨恨,她不敢相信那晚傷害她的男人是他,更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