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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20:14 作者: 米糰子
    然而,不等她開口曝出當初賜婚是白浩清逼她應下的,太后又搶在她前面對晉明帝道:「皇上,哀家知道你一直對這個莞卿郡主分外的偏愛,但也不能這般慫恿----雖然最後她與宥兒的婚事退了,卻又對侯府騙了婚,若不是王家人今日出現,她豈不是要帶著一個生父不明的孩子,瞞下以前成親、甚至是打種的事,嫁給侯爺麼?!」

    在太后的連連逼進下,水卿卿臉色蒼白如紙,抱著昀兒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去看梅子衿的臉色。

    可是下一刻,她懷裡的昀兒卻是被人抱走。

    驚恐抬頭去看,水卿卿看到的卻是梅子衿將昀兒抱進了他的懷裡。

    梅子衿抱著昀兒掀袍跪到了水卿卿身邊,伸手握緊她冰涼的左手,對皇上與太后一字一頓沉聲道:「皇上,郡主並沒有騙婚,而昀兒也不是生父不明的孩子,他的父親正是微臣----因為那晚與郡主在一起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微臣!」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震驚,連水卿卿都驚呆了……

    第129章 滴血認親

    自從知道昀兒是自己的兒子後,任何一句傷害昀兒和水卿卿的話,那怕就是一句『生父不明』,梅子衿都無法容忍。

    所以,當著大家的面,梅子衿顧不得此時說出這些無法讓人信服,將苦苦憋在心裡的話,當眾說了出來。

    「皇上,郡主並沒有騙婚,而昀兒也不是生父不明的孩子,他的父親正是微臣----因為那晚與郡主在一起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微臣!」

    說出這些話時,梅子衿的聲音異常的堅定,深邃的眸光深情似海,有力的大手一手抱著自己的骨肉,一手握緊心愛的女人,再也不想鬆開。

    這一刻對梅子衿來說,那怕下一秒讓他粉身碎骨,他都心滿意足了!

    梅子衿此言一出,卻是比方才桂氏說出水卿卿打種生子一事,還要讓人震驚不敢相信!

    一時間,整個公堂內寂靜無聲,包括晉明帝在內,人人的眸光皆是不敢置信的看向梅子衿。

    一直畏縮著跪在一旁的白凌薇,聽到梅子衿的話,俱身一震,眸光驚愕的看向梅子衿,吃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就連水卿卿都驚呆住了,僵滯著身子怔怔的側身看向梅子衿,滿臉震驚不敢相信的形容。

    正如梅子衿自己所料般,此時說出這番話,不但讓人震驚,更是讓人生疑不相信。

    畢竟,太子與太后正咬著他欺君一事不願意鬆手,他此事卻說那晚與水卿卿打種的男人是他,而昀兒是他的兒子,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他為了脫罪,故意承認這些的。

    就連水卿卿,都與大家是一樣的想法,也以為他是為了脫罪,更是為了顧全她的臉面,才會認下如此『屈辱』的事。

    她怔怔的側身看著他,心裡的千言萬語卻卡在了喉間,好半天才硬著喉嚨哽聲道:「侯爺,此事不可隨便亂說的……你無須為了我說出違心的話……」

    看到她也不相信自己的話,梅子衿心都要碎了,緊緊的握著她冰涼的小手,語氣不由帶上了三分著急:「落月庵那一晚,真的是我!所以昀兒也是我的孩子……你相信我……」

    「侯爺是痴心說夢,還是真的以為大家都好騙,被你騙了一次二次,還要再騙第三次麼----這樣的話,三歲孩童都不會相信,真是滑天下大稽!」

    不等他把話說完,已被李宥冷冷打斷。

    李宥眸光冰寒的梅子衿,怒極而笑,冷冷道:「侯爺以為單憑這樣的胡言亂語,就能洗脫身上的罪名嗎?侯爺不覺得自己太天真可笑麼?」

    梅子衿深邃的眸光毫不畏懼的回視著李宥,冷冷道:「是真是假,自有公斷。而本侯更是無須脫罪----太子殿下難道不知道,郡主已在皇上那裡為本侯求了免罪金牌麼?既可免罪,本侯又何需多此一舉。不過是因為一切都是事實,本侯所說這些,不是為了脫罪,只為認回自己的妻兒!」

    其實,在聽到梅子衿曝出昀兒是他兒子的那一刻起,晉明帝在心裡懷疑的同時,卻也想到過這一點,不由遲疑了----

    是啊,他明明在馬車上就同他說過的,水卿卿用紫龍玉鈺為他求了免罪金牌,梅子衿根本無須多此一舉的。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那晚與郡主在一起的男人是他,而這個孩子也是他的骨肉?!

    想到這裡,晉明帝心裡竟是驀然一松----若真是如此,倒是上天開眼,給這對苦難鴛鴦開闢了柳暗花明的另一番境地了……

    而聽了梅子衿不急不徐、異常冷靜並堅定的話,水卿卿心頭巨震----她識得他的眼神,他沒有說謊!

    李宥聽到梅子衿主動提到免罪金牌,也不由慌亂起來了。

    其他不相信的人也從梅子衿堅定的話語和神情間,察覺到他並不像是在說謊。

    頓時,公堂內陷入到了一片詭異的死寂中。

    太后端坐著,眸光落在並肩跪在一起的兩人身上,擰眉疑惑道:「按侯爺所說,當晚與郡主在一起的是你,為何你們之前都沒有認出彼此----同床共枕之人,竟是對面不相識,這……說得過去嗎?」

    聽到太后的質問,水卿卿身子一顫,握著她手的梅子衿立刻察覺到了,硬著喉嚨開口道:「那晚我受刺客追殺,黑夜裡闖進了西漠落月山庵堂後院的一間廂房。當時屋子裡帘子緊閉,伸手不見五指,屋內還燃著……異香,所以,當時我們根本沒有看清對方的面貌……直到今日聽王家人說起她之前的事,我才恍悟到,那晚與她在一起的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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