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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20:14 作者: 米糰子
    見她竟是當面詛咒昀兒,水卿卿心裡的怒火也在雄雄燃燒起來,顧不得身子的暈眩不適,上前從白凌薇手上搶過被她糟蹋的衣物,重重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氣恨道:「你真是歹毒致極----因為你,昀兒受盡苦難,至今沒有過過一天安穩的日子,小小的年紀,因為你,他就開始過上東躲西藏的日子,更是不能留在我身邊……你將我們母子害得這般慘,你還反過來怨怪我們……你還是人嗎?」

    兩人心中都積鬱著仇與恨,被扇了耳光的白凌薇,眸光閃現殺氣,猛然站起身,重重一推,將水卿卿推得跌倒在地,後腦勺磕在後面的石柱上,鮮血直流……

    鮮血沿著光潔的地面蜿蜒,白凌薇蒼白著臉呆愣住了,喘著粗氣,怔在了當場。

    花廊里的動靜,終是驚動了白府里的人,等白浩清急白著臉領著楊氏等人趕來時,花廊里只有水卿卿一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暈厥了過去。

    而肇事原凶,白凌薇卻是不知所蹤。

    看著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水卿卿,白浩清氣得要吐血----

    眼看馬上就到婚期了,水卿卿卻出了事,如果影響了婚期,可要好何是好?

    眸光陰冷的落在瑟瑟發抖的楊氏身上,白浩清反手一巴掌重重扇在她臉上,恨聲道:「她如今在哪裡?本相要宰了她!」

    楊氏被白浩清狠戾的樣子嚇得渾身發抖,哆嗦道:「老爺,妾身不知道……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白浩清命人送水卿卿回屋,差人趕緊喚府醫為水卿卿救治,等聽到楊氏的話,回身一腳踢在了楊氏的胸口,將她踢得從花廊的台階上滾下去,掉在了泥濘不堪的泥地里。

    看著地上遺留的血跡和昏迷不醒的水卿卿,白浩清想著自己花盡心思籌謀一切,眼看著馬上就能達成所願,卻突然出現這一出事,如何不讓他心恨?

    所以,踢向楊氏這一腳,白浩清半點力氣都沒有省。

    滾下花廊的楊氏,台階雖然不高,沒摔到什麼,但白潔清這當胸一腳,卻踢斷了她三根肋骨,痛得她在泥地里痛苦呻吟,一身衣裳裹成了一身黃泥,額頭上的冷汗斷線的珠子般往下淌,嗷嗷的痛哭著。

    金嬤嬤與采絹白著臉跑到雨地里去扶楊氏,白浩清冷著臉從她身邊走過,看著楊氏痛到蒼白髮顫的臉,陰戾道:「若是她有個三長兩斷,影響了幾日後的大婚,你們母女二人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說罷,再也不看如死狗般癱在泥地里的楊氏一眼,拂袖而去……

    水卿卿被送回屋裡後,府醫也趕了過來,白浩清緊張的問道:「怎麼樣?傷口打不打緊,可會影響五日後的大婚?」

    府醫惶然不已,小心翼翼道:「傷口有些深,若是不能在五日內結疤癒合,只怕大婚當日,不能佩帶沉重的鳳冠頭飾……而且郡主身上風寒入體,還發起了高燒,如此情況下,傷口只怕更難癒合……」

    白浩清臉色一白,咬牙恨聲道:「本相不管,你用最好的藥,一定要讓郡主傷口好起來,不能耽擱了大婚,更不能影響她的儀容,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嫁進皇家!否則,本相要你的命!」

    府醫嚇得瑟瑟發抖,顫抖著手為水卿卿處理傷口,又讓人煎熬退燒的藥,頓時,整個正院、甚至白府的人都慌亂忙碌起來,守著昏迷的水卿卿團團轉,大氣都不敢出。

    傷口包紮好後,丫鬟又餵著水卿卿喝了退燒的藥,如此折騰了一宿,卻遲遲不見水卿卿醒來。

    白浩清在她床前守了整整一晚,見她一直昏迷不醒,心裡越發的忐忑著急起來……

    然而,就在水卿卿昏迷不醒之時,躲藏起來的白凌薇卻是悄悄的又溜回了廢院。

    彼時,楊氏正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著,見到白凌薇回來,心裡一驚,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流淚心痛道:「母親不是教你,這個時候不要去招惹那個賤人,如今在你父親眼裡,只有她,早已沒了我們的位置----我們母女的命,連根草芥都不如了……」

    白凌薇看著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母親,牙齒恨得咬出血,「父親太狠心了,竟是將母親打成這樣,也不派府醫過來幫你接骨,任由你這樣痛著……」

    一想到白浩清當眾將自己毫不憐惜的踢下台階,踢斷肋骨,楊氏心裡絕望又痛苦,既恨白浩清的冷血無情,也恨水卿卿的出現,奪走了她們母女的一切。

    忍著胸口的斷骨之痛,楊氏慘白著臉嘲諷道:「那個賤人至今暈迷不醒,你父親擔心不已,與府醫連夜守著,那裡還顧我的死活?呵,若是母親受的這些苦痛,能讓那個賤人就此長睡不醒,母親倒是願意呢……」

    說到這裡,楊氏突然想到白浩清說過的話,連忙對白凌薇催促道:「這段日子,你躲出去吧,不要回來了,你父親正派人四處尋你,要抓了你給那個賤人賠罪呢,更是揚言,若是那個賤人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們母女以死向她賠罪----你快走吧,出去躲一躲……」

    夏蟬跟著白凌薇昨晚躲藏了一晚,擔驚受怕的一晚,已如驚弓之鳥,如今聽到楊氏的話,不由害怕的哭道:「夫人,如今小姐還能去哪裡?被侯府休出來,如今連白家都容不下來小姐,小姐孤身一人,卻是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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