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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16:17 作者: 陳惜
雁過都要留痕,何況是心裡承受過的傷害呢?
夜裡謝周易枕在周遠臂彎中,她抬起眼凝望他,想到那女人的經歷, 不禁抬起手撫摸他俊郎的面龐。
她眼裡柔得要滴出水來似的:「三哥,你得有多喜歡我啊……」
想想他前面的二十六七年,仿佛都是為她而活似的。
他是那種世上少有的忠誠到極致的愛人, 他的愛是矢志不渝的,也是無堅不摧的。
周遠深深看著她, 他的眼睛比夏夜的星星還亮:「如果我說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 你信嗎?」
他難得說這種肉麻的情話, 謝周易心都酥了,手指輕輕摸著他漆黑的眉毛:「這世上誰離開誰活不下去呢?」
「別人我哪清楚?」他捉住她柔軟無骨的手送到唇邊吻了吻,她肌膚上有一股天然溫馨的香味, 他鼻尖親昵蹭著,說,「我只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情話的肉麻程度已經到了十級。
謝周易不禁笑, 撐著胳膊起來低頭吻他。
她頭髮垂下來落到他臉上,周遠便挑到掌心裡撩上去。
今夜風雨飄搖,他卻很耐心,專注於跟她接吻。等到她支撐不住倒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時,他才翻身將兩人掉了個個,開始解她的衣扣。
謝周易的身體每一寸都美妙到令他情動,仿佛定窯燒的白瓷,溫潤又細膩。原本膚色如珠貝,每每這時,便成了初綻的荷,透著無限嬌羞。
他對她敏感的地方瞭若指掌,熟練地進出於那處潮濕又溫暖的地方,她難以自持,熱情回應,兩人著實耳鬢廝磨了一番,後又溫存良久,才相擁著入眠。
周五謝周易帶著周遠回宅子吃晚飯,她進屋就抱住了戴悅,直抒胸臆:「媽媽我愛你。」
戴悅懵了一下,心裡倒很高興,聲音溫柔:「多大人了還這樣撒嬌,阿遠在邊上看著呢,也不怕他吃醋。」
謝周易便扭頭朝周遠揚眉:「你敢吃媽媽的醋嗎?」
周遠笑了笑,說:「我哪敢,阿姨不吃我的醋就好了。」
戴悅被逗樂,心中又高興了幾分,表揚他會說話。
沒過多久,謝柏寧和謝伯衡也各自領著妻子兒女到家。
二哥從別處得知周遠公司和安防巨頭合作的消息,飯桌上提起,難免喝兩杯酒助興,之後戴悅就主動讓他今晚在這裡住。
這還是周遠第一次被留宿,以前不論多晚,他都是要走的。
周遠被安排在客房裡,謝周易從大哥那裡借來一套睡衣給他拿去。
她敲了敲門:「是我。」
周遠打開,拉了她進去,又關上。
謝周易好笑,把手中衣褲放到他懷裡:「我給你就走……」
話還有後半句,他卻等不及了,隨手將睡衣丟到床上,捧了謝周易的臉,朝著她嫣紅唇瓣吻下去。
之前喝的是陳釀,因此吻也醇香醉人。
分開時他嗓子喑啞:「早知道我以前就不說要開車了。」
「後悔了吧?」謝周易喘息著笑,「本來我一句話的事,誰讓你非要等我媽主動留你。」
「你開口和她開口不一樣。」他眉眼間含著寵溺。
謝周易懂這層意思,說:「放心吧,她和爸爸認定你這個准女婿了。」
周遠心熱,又纏著她親了好一會兒。不過因在謝家,他到底不敢太放肆,按下一腔綺念,放她離開。
因有要緊的事,隔日周遠吃了早飯就去公司了。
周遠離開過後,戴悅才問謝周易遇到什麼事情了。
母親對於孩子的言行總是格外了解,小女兒不是那種外放的人,她昨夜熱烈的表達實屬罕見。
邱燃告訴她的那些話,謝周易只當一陣寒風從耳旁刮過,風過無蹤,她當時那點切膚的感受也很快就消失不見。
她不提生母一個字眼,依然撒嬌:「沒什麼事兒,我就是上班的時候突然很想你。」
戴悅不拆穿,只是打趣道:「這可怎麼得了,都要嫁人了,還跟一個離不開媽媽的小姑娘似的。」
謝周易抱著她胳膊耍賴:「離不開媽媽又不笑人的。」
戴悅樂呵呵。
母女兩人拉家常話,戴悅說起沈效南,謝周易倒吃了一驚。
謝周易平日裡沒功夫關注圈子裡的風吹草動,這才知道他玩脫了,讓一小網紅懷上,這事還被捅到了家中老爺子跟前。
老爺子思想正派,堅決要這個孩子,又不肯讓自家血脈名不正言不順生下來,沈效南不想結婚都不行了。
戴悅以前對沈效南沒什麼成見,自從得知他打謝周易的主意後,才變了態度,頗看不起他的浪蕩做派。
她私下裡和丈夫吐槽:「沈效南那孩子簡直不知道自己的斤兩,真當我們眼瞎耳聾曉不得他在外面怎麼胡來?還想追求小易,我看是異想天開。」
這次沈效南自找了麻煩,打落牙齒和血吞,戴悅反而又有點可憐他,畢竟怎麼想,他都是被人算計,栽了跟頭。
戴悅搖頭惋惜:「我看他這婚結得難堪,搞不好最後收場也不好看。」
謝周易想起沈效南的目標,暗嘆,也不知道竹籃打水一場空,事與願違他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