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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再看看。」

    書冬沉迷於外賣中，沒發現佟淅的小動作，少年的手搭在沙發上，把書冬圈在了懷裡，穿著白色衛衣的書冬在佟淅懷裡是小小的一團，像只小兔子一樣。

    「我想吃糖水。」書冬說。

    「嗯。」佟淅漫不經心的應道。

    「我也想吃炸雞套餐。」

    「嗯。」

    「還有熱可可！！」

    「嗯。」

    書冬無奈地看過去，佟淅明顯沒在聽她說的話，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她衛衣上的抽繩。

    「佟淅你有沒有在聽我說的話？」書冬問。

    「有。」佟淅說，「你說你想吃糖水，吃炸雞，喝熱可可。」

    「……………………」行吧，他又在聽的。

    佟淅放開手，伸了個懶腰，說：「那就都叫吧。」

    「能吃得了那麼多嗎？」書冬可不提倡食物浪費。

    「不是還有我嗎。」佟淅摸摸書冬的腦袋，「你吃不下可以給我吃了。」

    還不等書冬說別的，佟淅就站了起來，轉頭扭過腰對書冬說：「我去睡一下覺，外賣來了你叫我。」

    「…………喔。」書冬愣愣地看著佟淅走上樓，轉彎。

    書冬想了想，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但是她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揉了揉眉角，算了不管了，先看看中午吃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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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們談崩了後，中午就是吃了個外賣？？？」

    二樓書冬房間的陽台上，幽熒那不可思議的聲音響起，書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點頭。

    「怎麼會談崩了？你不喜歡他啊？」幽熒問。

    書冬搖頭，「我對他的喜歡，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

    「你確定？」幽熒問，「你又沒喜歡過人，你怎麼知道你對你家小孩不是那種喜歡？」

    「我能分得清。」書冬說，「好歹我也在人類里待了那麼長時間，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姐姐，你這看別人跟在自己身上是不同的咯。」幽熒說著就低下頭，往樓下看，書冬房間的陽台正好對著別墅後面的小花園，她們現在這裡聊天能看得見青龍他們在燒烤，也不知道他們的胃口怎麼那麼大，剛吃完晚飯不久就嚷著說要燒烤。

    幽熒繼續說：「而且我看佟淅今天晚上興致不是很高，好像有點不開心的樣子……我就說怎麼他今晚怎麼老往你那邊看。」

    「沒有吧？」書冬訝異，她怎麼沒發現？

    「完了，口口聲聲說自己對這個弟弟是如何如何喜歡，你連人家看你你都沒有發現。」幽熒控訴著書冬。

    書冬喊冤，「我真的沒發現。」

    「朱雀，我莫名覺得你渣了。」幽熒說，「三點水，查----渣！」

    書冬：「…………………………」

    「喏，他又在看你了，」幽熒低頭玩著手指，不經意的看向佟淅那裡，或許是她視線不明顯，佟淅沒發現。

    書冬聞言看過去，撞上了來不及收回視線的佟淅。

    佟淅一頓，連忙低下頭，過了會他再看過去的時候，書冬已經背對著他們。

    坐在他旁邊的燭照拍著他大腿嚷道：「我丟你的饕餮！宴忘你能不能管管饕餮！吃著嘴裡還看著我們手裡的。」

    饕餮白了他一眼，說：「有本事你拍我大腿，拍人家佟淅的幹嘛，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力氣有多大。」

    燭照的手頓了頓，反應過來，連忙對佟淅說抱歉。

    佟淅垂眸，旁人看不清他眼裡的神情，他搖搖頭，「沒事。」

    「害，你又在看你姐姐了？」燭照取笑道，「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朱雀了？」

    佟淅沒理會他。

    「說實話，你表現得太明顯了，估計這裡除了朱雀都看出來。」燭照笑道，「也就只有她還傻兮兮的認為你對她的那種是姐弟之間的喜歡。」

    佟淅一頓，問：「很明顯……嗎？」

    「明顯。」燭照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佟淅說，「佟淅啊，我不是我說你，你說你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誰我們這些呢？」

    佟淅不明的看他。

    「你知道我們活了多久嗎？」燭照又問，見佟淅不說話，他笑了笑，說，「這個世界還沒有形成之時，我們就已經存在了。」

    周圍是吵吵鬧鬧的聲音，就連一向清冷的青龍也不顧自己的人設跟白虎吵了起來，爭論著誰的烤翅烤得最好。

    「我們見過太多人類降生在這個世界，也見過太多離開這個世界，從最初到現在，我們沒有一個可以讓我們能把自己的感情付出去的人類。」燭照說，「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一旦我們把自己的感情付出去了，那將來面對的是自己愛人的生離死別。」

    不是不能付出，而是不敢付出。

    佟淅順著燭照的視線看上去，二樓陽台上已經沒有書冬和幽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