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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07:20 作者: 若閒雲
「傻瓜,這就是戰爭。」睿子都並不理會那些害怕的宮人,帶著念錦燭在一隊士兵的引領下,進入了皇宮的心臟。
西羅國的皇宮自然不能跟大魏相比,所以士兵沒花什麼功夫便搜出了國主。
那國主還穿著金色的蟒袍,頭上的發卻已亂作一團,臉上還抹了鍋灰。在士兵的盤問下堅持自己只是一個替身太監。
睿子都知道念錦燭認得此人,便問她,「是不是這個人?」
念錦燭沒說話,走到那個國主面前,笑眯眯地問,「國主,您可還認得我?」
那西羅國主當然認得念錦燭,當初他看上她的美貌,自己還沒碰就被仇允國的軒轅初給搶走了。
還是當著那麼多臣下的面搶走的,國主的面子丟的精光,想忘都難。
可那國主本以為念錦燭是軒轅初的女人,哪知道她竟跟睿子都站在一起,一時忘了自己先前否認身份的事,愣愣地看著她,「你不是軒轅初的女人嗎,你怎麼會在這兒?」
「您看不出來嗎?軒轅初世子當初救我,只是朋友之誼。我可不是他的人,我是大魏北王之子睿子都的妻子,大魏皇上親封的冒平公主念錦燭哦。」
念錦燭笑起來的時候,很迷人。
可此時國主只覺得那笑容簡直像是要吸人的妖怪一般,他嚇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滿臉驚恐,「你居然是大魏的公主?你……你要幹什麼?」
那國主以為念錦燭是記恨自己當初擄她的事,「當初把你抓入宮中的不是我啊,我不知道你是個公主嘛,也不知道你是睿子都的夫人,不然我哪敢做那種事。」
站在一旁的睿子都走上前,對念錦燭道,「錦燭,他當初可欺負你了?」
睿子都平時好脾氣的時候,都是個溫柔至極的人。 可此時他穿著大魏將領的甲衣,這麼往面前一站,那個國主嚇的立即就要跑。可只動了一下他身後的大魏士兵立即亮出腰間長刀,他只給再次坐回地上,「現在我的國也被你們亡了,你們還想怎麼樣啊
。」
「子都,他問我們想怎麼想呢?」念錦燭朝睿子都笑了一聲,從自己懷中搜掏出那柄夏草給她的短刃,「要不要,把他的腦袋割了拿回軍中祭天?」
「隨你高興就好。」
睿子都挑了挑眉,不再說話。
念錦燭蹲下,抽出短刃在那國主面前輕晃,「我且問你,往大魏西北投放黑心梓是誰的意思?」
「是巫師,是巫師巫行。這不關我的事啊!」
「哦?」
念錦燭也挑起眉,「既然如此,那你的意思是巫行做事情,你毫不知情?」
那國主被念錦燭的表情嚇到了,忙點頭。
可他本以為念錦燭能放自己一條生路的時候,念錦燭卻忽然冷冷道,「既然巫行做了什麼,你這當主子的都不知道。那麼,我現在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
她說話,抽出短刃就扎進了那國主的心口。
念錦燭是個大夫,手法自然即快又准。
那國主當時就慘叫一聲,身體右側倒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念錦燭的那一把並未扎透他的心,所以他雖痛的直不起腰,卻還清醒著。
「你可知道,黑心梓害死了多少人!」
「你可知道,你挑起這一場戰爭,多少人妻離子散。」
「你該死。」
她的手,可救天下人,卻不該這般染上死亡。可念錦燭一點都不介意,只有死亡,可以讓她的心好受一些。
她輕輕的轉著手裡的短刃,「可讓你這樣死去,真是便宜你了。不如讓你也染上黑心梓好了,讓你像那些慘死的大魏將士一樣,全身潰爛發臭,變成一坨狗都不願聞上一聞的爛肉。」
那國主此時還殘存著意識,聽了念錦燭的話痛苦的閉上眼睛直發抖。可念錦燭似乎就是想折磨他一般,只輕輕轉動那扎在他心口的短刃,他便痛的死去活來。
站在念錦燭身後的睿子都看差不多了,便將念錦燭拉起來,伸手在她肩頭按了兩下,「錦燭,別讓仇恨蒙住你的眼睛。乖,你做到這裡,已經足夠了。」
他抱了她一下,然後伸手蒙住了念錦燭的眼睛,「接下來的,將給我,好嗎。」
睿子都的聲音低沉溫柔,半分不曾因為西風的風沙而改變。念錦燭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聽到睿子都的劍出鞘的聲音,也聽到了利刃划過皮膚的聲音,還有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剛剛從戰場下來,念錦燭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其實並不太適應,可只要想到發生的那些事,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國方的貪念,她覺得殺了他真的便宜他了……
空氣里,血腥氣慢慢散開。
睿子都走上前來將她扳到反方向,將那原本擦在西羅國主心尖上的短刃抽出,然後道,「走吧,結束了!」
念錦燭這才睜開眼睛。
她沒有回頭,只看了眼睿子都,他此時也正看著她,眉眼間是念錦燭熟悉的溫柔。
兩個相視淡笑,手牽著手離開了西羅國皇宮。
兩人身後,西北蒼涼的天空下,風沙漫起…… 大魏與西羅國一戰雖歷時數月,但是最終結局圓滿。
正文 第623章 逗一逗
大魏十萬大軍出西北,戰後統計,死於戰鬥不過數千人,死於黑心梓的卻更多。
大軍得勝還朝,主帥睿子都獻上了西羅國主首級,同時抓回了西羅國巫師巫行,以及投敵叛國的趙府小姐趙夢茹。
皇帝要大賞,睿子都說這一切都是念錦燭的功勞,念錦燭則說這一切都是夏草。
若非夏草捨命護主,她未必能夠救活命懸一線的睿子都,所以她希望皇帝能夠給夏草一個封號,這樣夏家的其它人也能得到優待。
最後,在念錦燭的堅持下,夏草獲封無憂郡主,她尚在人世的家人也得到了應有的厚遇。
至於巫行呢趙夢茹?
念錦燭幾天後才知道,睿子都將西羅國國主的首級掛在了大魏都城外。
這件事情不知怎麼傳進了天牢之中,在押未審的巫行得知國主的腦袋都被人掉在外頭,心知自己大限將至,竟然服毒身亡。
「便宜他了,哼!」
聽了阿碧的話,念錦燭哼了兩聲,「那趙夢茹呢?」
嘴上說不想知道,其實還不是想等自己說。
阿碧無奈,只得告訴念錦燭關於趙夢茹的事情。
皇帝知道她通敵賣國以後,下令將她關進了瘋人塔終身不得外出。
趙夢茹天天跟一群瘋子在一起,聽說其間還被一個有麻風病的給睡了,現在得了病整個人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還能喘息到哪日呢。
一旦感染了麻風病人的皮膚必然跟染了黑心梓一樣潰爛,那個女人素來自恃花容月貌,如今面對那奇醜無比的模樣必不好過。
算來,也是自作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