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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07:20 作者: 若閒雲
「自然要見。」念錦燭急忙起身,簡單梳洗後就朝廳堂跑去。
她與菀月已有數日未見,也不知她近來可好?
菀月一見著她只生分地喚她一聲公主,念錦燭很是失落。
「為何不叫我錦燭?從前你不是最喜歡這樣叫我?」她不甘心地問道。
「靜月已決心終生侍奉菩薩,公主你就不要惹我想起往事了。」
菀月比剛進妙音庵時又清瘦了不少,不過面色倒是比之前紅潤了許多。
「我讓夏小姐代為轉交的經書你可有收到?」
念錦燭落寞地點點頭,今日與菀月相見的情形與她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那就好,我還在庵中為你們各供奉了一盞海燈,願你們來年身體健康,萬事順遂。」菀月說這話時一臉虔誠。
念錦燭好像一瞬明白了什麼,她和菀月現在這樣的相處方式就是最好的狀態,互相牽掛卻又互不打擾。
「公主,靜月今日其實是來和你作別的。」
念錦燭明白,坐在她眼前的這人是靜月居士,早已不是從前她所認識的那個上官菀月。
從前二人是無話不談,現在則是什麼都不用說就能心領神會。
「那我就不多留你了。」
靜月感激她的不挽留,雙手合十行了禮便離開了公主府。
念錦燭與睿子都成婚一事眾人都很開心,只除了仍被囚在潮濕地牢的趙夢茹。 念錦燭在這期間又派了人去調查南宮紫闌的身份,竟真如她所猜想的那樣。
正文 第590章 割腕自殺
哪有什麼南宮紫闌和女國師,不過都是趙夢茹幻化出的另一副面孔罷了。
而且趙夢茹之所以能夠大難不死也是因為一位巫師出手相救。
然而關於巫師的底細卻怎麼也查不出來。
趙夢茹在地牢聽聞二人成婚的消息,氣得捶胸頓足。
念錦燭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更加堅定了要折磨她的想法。
她叫上夏草再次前往潮濕地牢,一路上也與夏草說明了南宮紫闌就是趙夢茹。
時值嚴冬,氣候乾燥,地牢的水已乾涸,趙夢茹的日子比起之前好受了不少。
新來的獄卒也不再似從前那樣粗暴,甚至願意陪她說說話。
她雖奇怪卻也沒有多想,她一個將死之人又有誰會想要利用她呢?
念錦燭來到地牢,就見獄卒正在打著盹,趙夢茹則面如死灰地蜷縮在牆角。
「公主剛與世子完婚不久,怎麼有空來看我?」因長期被河水浸泡,趙夢茹的臉已經潰爛。
嚴重之處甚至可以透過血肉看到骨頭。
「趙夢茹?」念錦燭突然說起這個名字,二人都恍如隔世。
趙夢茹只震驚了幾秒就平靜地回道:「你會知道我的底細我倒是一點兒也不奇怪。」
她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只是這又能改變什麼?能救回你第一個孩子的命麼?」
她故意舊事重提,為的就是激怒念錦燭。
念錦燭一聽死去的孩子果然上鉤:「你還有臉再提,若不是因為你在酸辣田雞里下了紅花,我又怎會生下死胎?」
趙夢茹瘋了般大笑起來:「對,紅花就是我下的,只是睿子都不也已經把一切還在我頭上了麼?」
她清楚地記得那日睿子都扯著她的頭髮把她拖到大街上,親手給她灌下一碗紅花。
她所剩不多的良知在那一刻全部消失,整個人被仇恨所填滿。
「那是你咎由自取,一切都是報應!」念錦燭被她徹底激怒,不自覺地拔高了音量。
趙夢茹看著她暴怒的樣子,臉上露出得逞的表情來。
這時夏草忙取出一小瓶草藥放在念錦燭鼻前。
不多久念錦燭便慢慢恢復理智。
「主子,你可還記得剛才做了什麼?」
念錦燭剛要回想就覺得頭疼欲裂,方才的所作所為也是一點都記不起來。
夏草為了防止自己中毒也拿起藥瓶親嗅了幾口,這才向念錦燭解釋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整個地牢應該都已被趙夢茹布了毒氣,為的就是激怒你好讓你引起小產。」
念錦燭後怕起來,剛才若不是夏草在場,自己怕是又要被趙夢茹陷害一回。
「你這賤人,看我不殺了你。」趙夢茹見夏草屢屢壞她好事,叫囂著要殺了她。
「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卑微的如同螻蟻,我家主子不急著殺你不過是為了看你受盡折辱罷了。」
趙夢茹一笑臉上又掉下一塊腐肉來,疼得她哭爹喊娘。
念錦燭後悔來了地牢,看到趙夢茹這副樣子非但沒有心中大爽,反而不適起來。
並非同情她,而是想起了自己之前那個還未成人型就不幸夭折的孩子。
她頭也不回地走出地牢,發誓再也不會踏進地牢半步,就讓趙夢茹在這自生自滅吧。
待念錦燭一走,趙夢茹再也笑不出來,方才的大笑不過都是她的偽裝。
她覺得自己的心像是死了一般,之前處心積慮做的一切在他人眼中竟像是個笑話。
她拿起手邊的一塊瓦片在手腕處割開,頓時鮮血汩汩流出。
她靠著巨石一動不動,手腕處的傷口並不疼,也或許是她早就忘了什麼是疼痛。
趙夢茹覺得眼前越來越黑,耳邊也響起了隆隆的響聲,她心想自己這回怕是真的要死了。
她緩緩合上眼睛,卻忽然覺得渾身一涼,猛地睜開眼睛。
獄卒嘴裡叼了根稻草立在她身前,嘴裡罵罵咧咧道:「老子不過打個盹的工夫,你這臭婆娘就給我尋死覓活,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掄起鞭子在她身上抽打,趙夢茹的背上立馬多出兩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獄卒見趙夢茹已是奄奄一息,才拿出一罐藥來塗在她手腕處,傷口竟奇蹟般得痊癒了,甚至沒有留下一點疤痕。
這種草藥她只在師傅巫行那兒見過,便拖著將要離開的獄卒問道:「你認識巫行?」
獄卒重重扇了她一巴掌:「師傅的名字豈是你能隨便叫的。」
趙夢茹突然看到了希望,她趴在地上緊緊抱著獄卒的腳哀求道:「求你無論如何要將我現在的處境告訴師傅,師傅一定會救我的。」
「救你做什麼?你現在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半點利用價值。」獄卒朝著她吐了一口唾沫。
趙夢茹毫不在意:「那你方才為什麼要救我,難道不是師傅的意思麼?師傅既然留我一命,肯定是知道我對他還有用處。」
「想要我替你通風報信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要拿什麼來交換呢?」獄卒說著淫笑起來。
趙夢茹哪會不懂他的意圖,也配合地解開自己的衣衫,只是自己身上就連一塊完好的皮膚也沒有。
獄卒縱使見過那麼多血腥殘忍的畫面也還是一陣反胃,扶著牆劇烈地嘔吐起來。
「你這婆娘,竟敢這麼掃我的興,看我不打死你。」獄卒說罷又拿起鞭子在她身上重重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