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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07:20 作者: 若閒雲
了。
「趙夢茹你趕快動身,別耽擱軍爺的時辰!」
慵懶的聲音猛然響起,同時也帶著絲絲的冰冷味道。
趙夢茹冷笑出聲,那笑容中也夾雜了太多的東西,甚至在這最重要的時候也沒那麼在乎,到底會變成什麼模樣,心下瞭然,低聲道:「二位軍爺準備何時將我處死。」
她怎麼可能不進行猜測,這條流放的路上絕對沒那麼順利,甚至還有人會背地裡將她秘密給處置了,想到這裡趙夢茹也是愈發的坦然,並不在乎她會死在什麼地方。
她愣了一瞬,還是很快速的明白過來到底哪裡不對。 兩個軍爺眼中也流露出一絲奇怪,還真難以確定到底怎麼個回事,眼中露出的茫然沒那麼容易確保,但還是奇怪的說:「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奉命要將你押送去邊疆,自然是要確保你的安然才是,休
要胡言亂語,還不快快動身。」
說著的二人已經拿來了木枷,作勢就準備要給趙夢茹套上。
她也沒反抗轉而主動的讓他們將手腕上的鐵欄去掉,轉而將那沉重的木枷套在脖子上,伴隨著那一聲咔嚓聲,她心中也徹底落下,再不去回想某種奇怪的變化。 分明就是想要靠著這部分能夠徹底發現,但趙夢茹還都是從他們話中隱約的聽到了些許不同,再沒法子能夠扭轉情形,但若是這條流放的道路上一切安然的話,倒真的不失為一個好些的辦法,可這條
路真有那麼順暢嗎?
眼中還有一絲深意快速的划過,卻也不知該如何去想接下來的流放之路。
兩個軍爺倒也不客氣,當即推搡著趙夢茹向著大牢外頭走去,但她也不怎麼習慣這種方式,難免有些踉蹌。
每行動一步都感覺脖子上分外的沉重,不由看向守候在身邊的兩個軍爺,他們一臉肅穆,沒有絲毫要放開自己身上枷鎖的意思,也就沒再強求,繼續艱難的前進著。
等到離開大牢後,趙夢茹赫然看到了站在那裡頭髮花白的男人,趙夢茹在看到這個人後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怎麼都沒料到幾日沒見的父親居然已經蒼老到這種地步,那雙灰白的眼睛也沒有絲毫的光澤,好似已經徹底的死去。
趙大人只是茫然的看著一切,只有在看到站著的趙夢茹才忽然間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顧不上其他,已經快步走了過來,焦急的抓住了趙夢茹的手,不住的上下打量,「夢茹,茹兒,爹的好女兒。」 趙夢茹定睛一瞧,看見父親的眼中有的都是無盡的痛苦,不由心更加疼痛,只好強行忍住那絲疼痛,儘可能的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淡漠許多,「您來這裡做什麼,看著淪為階下囚的我,還是好給你那新的
婦人彰顯你對於處置我的決心?」
趙夢茹的唇角冰冷,甚至還帶著玩弄,就那麼譏諷的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出口的卻都是生生刺痛趙大人的話語。
趙大人身體猛然一陣哆嗦,旋即表情更加難看,眼神之中失去焦距,茫然的抓著趙夢茹,讓趙夢茹有些生疼,下意識的想要將那隻手給掙開,但她始終都沒能成功。
這個時候那站在一側臉色陰晴不定的趙夫人才緩緩走了上來,臉色也是難看,還帶著深深的忌憚,「夢茹你莫要過分,這是你爹,他為了你想盡辦法,你卻這樣!」 「想盡辦法?」趙夢茹冷冷的扯著嘴角,同時也將脖子上的木枷弄的咔咔作響,更是譏諷的笑了笑。「這便是你們費盡心思,不還是要將我從趙家除名,永遠流放邊疆,永生永世都不得回京,這就是我的
好父親替我選擇的一條苟且的路,對嗎?」
她的生意那冰冷不帶有感情,更在這關鍵的部分中能夠瞧見異樣,眼前這個趙夫人便是奪走母親一切的女人,若不是她,娘也不可能死的那麼慘。
「你是娘的胞妹,手段卻如此狠毒,以為坐上趙家夫人的位置就能高枕無憂了嗎?」趙夢茹冷冷的笑著,笑容中更是帶著肅穆的殺意。
要將這一切徹底的吞噬掉,但看當下,趙夢茹也只能是將痛苦生生的剝開,且看看這娘親胞妹的身體裡到底有的是什麼。 趙夫人一愣,旋即在趙大人看不到的地方緩緩露出笑意,其中帶著促狹和快意,刻意湊近,壓低了聲音,說得慢條斯理,「趙夢茹不得不說你這命還真大,老爺想盡辦法想把你給撈出來,沒成想陛下出
面居然還是讓你保住了一條性命,當真可笑。」
在趙夫人的眼中有的都是冰冷和殺機,似乎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吃掉,但趙夢茹卻並不在意,不在乎那等意外的事情。
更加不知道還在這最關鍵的地方有某些奇怪的改變,趙夢茹對上趙夫人快意的笑也只是搖搖頭,這個女人終究還是無法隱匿自己心中的野心。
嫉妒讓她亂了方寸,自以為還能順從的結束,卻是要付出更多,但在這一刻上,也不知到底會變成什麼模樣。
她給兩位軍爺使了個眼色,「二位我們準備動身吧。」
兩個軍爺這才推搡著趙夢茹慢慢離開了。 趙大人還想上前,卻被一邊的趙夫人給抓住里的肩膀,搖了搖頭,「老爺您別再跟上去了,夢茹並不想讓你送她。」
正文 第395章 墜崖
嘩啦----嘩啦。
不間斷的鐵良碰撞聲響起,引得城外官道上來人的注意,當看到那被兩個官爺推搡著的女人時,眼中都帶著一絲不忍,卻還是很快的低下頭,再不去看那重犯的女人。
「走快些!」
其中一個官爺猛然一推搡趙夢茹,讓她腳下踉蹌,好懸沒摔倒。
沉重的鐵鐐已經將她的腳腕徹底磨爛,每走一步都是鑽心刺骨的疼痛,饒是如此,趙夢茹人就強行忍著,臉上跟是沒有一絲的感情,只漠然的向前走著。
還沒走上兩步,已經被人扯住鏈子,粗魯的往一側的草棚里推,嘴中還不住的叫罵:「真晦氣,別的兄弟還都在京城裡吃香喝辣,咱兄弟倆卻要往邊疆去。」
誰人不知邊疆這條道路上到底有多難走,這才走了兩日過一個城池罷了,也是叫他們頭疼不已。
其中的人將趙夢茹身上的木枷摘下,也沒再問其他的事情,慢騰騰的說:「你先休息會兒,順帶把身上的傷口弄弄,別死在半路上。」
趙夢茹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安靜的揉了揉手腕,而後才去扯了衣角的碎布,將自己那磨爛的腳腕給纏上,任由粗麻布貼在皮膚上。
僅有那刺骨的疼痛傳來,才讓趙夢茹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情緒的變化,只沉著臉處理好身上所有的傷口。
聽著鄰桌那邊傳來的小聲嘀咕,趙夢茹本該空洞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小心的觀察著周圍,同時也開始暗暗計劃,怎樣能夠從這裡逃出去。
那兩個官爺卻是像是在討論著別的事,並沒有注意這邊的趙夢茹,許是在他們看來被鎖著鐵鏈的趙夢茹根本沒有辦法逃走,也就稍微的心大了些。
這一路的痛苦讓趙夢茹深深的印在心中,她時刻都無法忘記這兩個男人對她一路做的事,她不想去邊疆,哪怕是死在路途上,也不願意就這麼去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