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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07:20 作者: 若閒雲
她幾步上前扯住了睿子都的袖子,「長兄!你怎麼還向著她!你看看我的臉!都是被她打的!」
念錦燭見既然睿子都來了,那自己就不發話了,看看他怎麼答對他這兩位好妹妹。
睿子都甩開了睿明蘭的手,皺著眉看向她,「明蘭,此前跪祠堂的事你忘了?竟然還敢來招惹念姑娘?」
睿明蘭提起那事就生氣,「我招惹她了又怎麼樣!?她不過是一個賤民!還痴心妄想的要嫁給你!我呸!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
啪!睿子都揚手一個耳光,打斷了她沒說完的話。
睿明蘭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長兄,眼睛瞪的溜圓,很快眼眶發紅,就哭起了鼻子,
「你竟然打我……為了這個賤女人打我!」
睿子都靠近兩步眯著眼說道,「睿明蘭,我警告你,若你不是我的妹妹,我早就將你扔出這醫館。
你記住了,此前瘟疫一事,我們全家人的性命,包括你自己的!
都是這位念姑娘所救,祖母與父親都對其感激萬分,你竟然如此忘恩負義不知禮節出言不遜!!
我看你還是應該回祠堂去跪個幾天幾夜才能知道悔改!」
睿明蘭聽言目光微閃,她當然記得瘟疫的事兒,可這念錦燭又不是為了救自己!還不是為了在祖母和父親那博個好名聲!
留個好印象!這才虛情假意的獻殷勤!她都是有目的的!哪裡是真的慈悲!
睿明蘭見長兄動了怒,也不敢再放肆,可又覺得心下委屈的很,捂著臉跺跺腳,嚶嚶嚶的哭著跑出了醫館。
趙夢茹此時也待不下去,忙脫下了外衫擋在自己頭上臉上,狼狽的回了趙府。
念錦燭見睿子都竟然如此護著自己,心下感激,胸口湧上絲絲甜意。
睿子都見其一言不發,看著自己發呆,臉上的紅印子因為塗了藥膏已經下去了不少。 水汪汪的一雙剪瞳望著自己,前襟衣衫似乎因為方才的打鬥而掙開了些,漏出胸口一小片肌膚,白嫩誘人的緊。
正文 第154章 相思之症
睿子都想起了那晚自己做的荒唐事,忙垂下頭移開視線,耳根可疑的泛了紅,又覺著喉嚨里乾渴的不行,忙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來。
錦燭並未察覺他的狼狽,見其似乎是渴了,便回內室拿了熱水出來,低頭見自己衣衫竟如此不整,忙手忙腳亂的整理起來,紅著臉心道,也不知道方才被睿子都看見了沒。
錦燭將衣衫整理好才出了內室,睿子都此時也平靜了下來,幫她整理了地上亂糟糟的藥材。
見念錦燭出來,開口說道:「真是對不住,不知道睿明蘭竟會突然來此,給你添了麻煩。」
錦燭搖搖頭,「無事,反正她也沒占到便宜,我都習慣這群無事就找茬的人了。」
睿子都聽她無奈的語氣覺得好笑,揚了揚唇角。
二人安靜的收拾起了「戰場」,時不時的對望一眼,錦燭便會羞澀的移開目光。
……
次日,念錦燭又收到了一封求診的信件。
乃是安昌城的縣老爺寫來的。
他家中有小女,年芳十七,原本性格開朗,無甚憂愁,每日嬉笑怒罵開心的緊。
可自從半月前,突然間不吃不喝起來,話也不肯說一句,整日躺在塌上,一言不發。
沒幾日,就折騰的面黃肌瘦,骨瘦如柴。
家中這掌上明珠得起了怪病,府上的人均是心急如焚,便聽聞京城妙手醫師的大名,前來求診。
念錦燭看著門口停著的馬車十分華麗,心道這縣老爺也必定是急壞了,
也不管自己會不會答應,就先將馬車派了來。
可錦燭見這書信上所寫,這安姑娘得的定是什麼心病,哪裡是自己能治得了的?該是找個心理醫生才是。
可這時候又哪裡有心理醫生,信中說的兇險,錦燭也狠不下心不管,只好拾掇了行禮,喊上夏草就出門上了馬車。
安昌城離京城可不近,馬車走起來也要一天一夜才能到,夏草本想著回房在那件厚被子,以防路上凍到小姐,可沒想到馬車上準備的倒是齊全,便收回了要邁出去的步子。
錦燭讓馬車行到玲記號,錦燭取了許多糕點,留著一路上吃,又帶了些水和零嘴,省著路上在尋地方買吃食。
待東西都準備齊全,馬車向城門駛去,到城門口,卻見睿子都早已等在那裡,他騎著一匹駿馬,優哉游哉的好似恭候多時。
念錦燭心下意外,撩起帘子,挑著眉看向他,「世子爺這是要去哪?」
睿子都緊緊地望向她的雙眸,好似要看到她心底一般,「你說呢?」
尾音上揚,話語中帶著明顯的調侃之意,
錦燭被他問的一個面紅耳赤,啪的放下帘子,就躲回了馬車之中,半天不再出來。
夏草見其害羞的模樣,暗自好笑,心道:這世子爺真是越來越厚臉皮了,大庭廣眾之下便逗弄起了小姐。
車夫似是知曉家中小姐病重,一路上也不敢耽擱行程,基本沒有怎麼歇息,次日清晨便到了安昌城。
縣老爺姓安,患了病的安小姐名素雅,乃是家中的掌上明珠。
錦燭一行人到了以後,便急著將其帶入了安小姐的閨房。
縣老爺見北王府的世子爺竟然跟了來,忙讓去了正堂,不敢輕視。
念錦燭與安夫人去了安素雅的內室,只見其果真如信中所說一般,面黃肌瘦,眼眶深深地凹了進去。
好似後世長期吸毒的癮君子一般。
錦燭幾人進了屋,那安小姐也好似沒有看到一般,依舊呆坐在床邊,望著床帳,一言不發。
安夫人見女兒這個模樣,心下痛楚,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念錦燭幾步上前,安夫人為其介紹著:「女兒,這是你爹爹在京城請來的神醫,讓她為你診診病症可好?」
安素雅聽言,這才轉過了視線,她唇瓣乾裂發白,毫無血色。
她看了看念錦燭,目光在其臉上停了一瞬,又看向安夫人,「娘,我無事,無需診治,不必再請什麼神醫了。」
安夫人聞言眼淚流的更甚,撲倒女兒身邊坐下,拉起她的手,「女兒啊!你看看你都瘦什麼樣子了?一陣風都能把你颳倒了!」
說罷安夫人忙對著念錦燭招了招手,「念姑娘,您快過來給我女兒診一診。」
念錦燭聞言點點頭,幾步走到其床邊備好的小凳上,探了探安小姐的脈象。
脈動虛弱無力的很,甚至若有若無。
錦燭心道這姑娘到底是受了什麼挫折,竟如此想不開,故意作踐自己,再這下去,不出半月,她定會虛弱致死。
安夫人十分緊張的盯著念錦燭的神情,見其眉頭略微皺起,心中一緊,忙開口問道:「如何?」
錦燭看了安夫人一眼,示意其屋外說話。
安夫人忙拉著念錦燭出了內室,去了外間,錦燭想了片刻,開口問道:「敢問夫人,安小姐最近可有受到了什麼挫折?或是有什麼傷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