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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07:20 作者: 若閒雲
    睿王爺被罵的憋屈,旁人不知道,自己哪裡會不知道,長子被那妙手西施迷的都快失了心竅,哪裡會是個斷袖?

    可是自己知道又不能與母親坦白,母親好似十分喜愛那念錦燭,萬一老人家在一高興,點個鴛鴦譜,自己豈不是要氣死?

    其實睿王爺也並不是不能接受念錦燭,而是她的身份到了自家也就夠做個妾,怎麼能做他堂堂北王府的世子妃?

    就算不追究其出身將其納進府中做了妾,可她嫁過人生過孩子可是最為致命的。

    長子還未娶妻,便喜當爹?給旁人養兒子?

    開什麼玩笑!睿王爺越想越不能告訴老娘,乾脆一言不發的任其罵著。

    睿老夫人見這混兒子如此不上心的模樣,氣的摔了一盞茶杯。

    奴才們嚇得跪了一地,睿王爺也是唬了一跳,心道老娘怎麼又發飆了。

    睿老夫人心急如焚,見兒子似乎根本不當回事,哪裡還忍得下去!

    「你倒是說話啊!怎麼辦!前些時日說給都兒選個正妃,都兒沒選到,倒是給你弄了個狡詐惡毒的女人!你也不害臊!」

    睿王爺一想起那李想蓉,也是心虛的很,就怕老娘舊事重提,忙咳咳輕了兩聲嗓。

    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奴才,下人們都有眼色的很,一見老夫人在訓斥王爺,哪裡還敢待在屋內,忙都退了出去。

    屋內只剩她們母子二人,睿王爺忙湊到母親身側嬉笑著哄道,「娘,您也給我留點面子才是,兒子怎麼著也是個王爺。」

    睿老夫人氣頭上,哪裡管你什麼王爺不王爺,孫子才重要!

    「你倒是說說,現在怎麼辦?外面都說都兒是個斷袖!我又怕都兒難堪,只好問你這個當爹的,你倒好!一副不打緊的模樣!」

    睿王爺滿臉堆笑的哄著老娘,「母親,您別聽外面那些傳言,都兒堂堂七尺男兒,怎麼會是個斷袖,我看他正常得很,您何苦被那些話亂了心魂。」

    睿老夫人伸出手指戳了戳兒子的肩膀,

    「你知不知道無風不起浪?外面傳的可是有板有眼!說都兒白日裡就與個少年郎抱在一起,

    都兒多優秀個孩子,此前的姑娘們提起我們都兒,

    那都好似談論天上的謫仙一般,現在可倒好,都說都兒有龍陽之癖,我怎麼能不當回事。

    你再想想,都兒自小性子沉穩,多餘的話都不說,見到女子更是一句話都不說,從來都是避而遠之。

    旁人家的兒郎像他這麼大,早就通房一大堆,咱們都兒呢?現在還是個童子身!平日裡倒是與那侍衛形影不離的,現在外面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擔心。」

    正文 第117章通房

    睿王爺聽言想了想,也確實如此,兒子雖然不是斷袖,但對女子也過分冷淡了些。

    皺著眉頭若有所思了一陣兒,猛的拍了下大腿,

    「母親!不如就藉此機會給都兒定門親事!堵了那群長舌婦的嘴巴!」

    睿王爺一是想著定了親,不僅可以讓謠言不攻自破,二又可以讓兒子斷了對那念錦燭的念想,一舉兩得!

    睿老夫人白了他一眼,「哪裡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現在謠言四起,若是這時定了親事,旁人只會認為我們北王府心虛;

    其次,現在不管定哪家的貴女,都會同我們北王府一般成為個笑柄!

    哪有人家會願意冒這個險?」

    睿王爺一聽也頭痛得很,又皺起了眉頭,「那母親說如何是好?」

    睿老夫人低頭不語,心中盤算著,王爺的這一提議倒是提醒了她,雖然現在不能給孫兒定親,倒是可以收兩個通房!

    等孫兒嘗過了男女之事,懂陰陽調合那等正常倫理的情慾之事,

    沒準就不會想著那個什麼少年郎了!

    老夫人越想越覺得可行,便開始盤算府中適合的丫鬟們。

    不出兩日,老夫人就選了兩個丫頭送到了長孫的院兒里。

    睿子都的院子從來沒有女子,雖心下不喜卻也不能折了祖母的面子,只好收下。

    兩個丫頭一個叫翠芝,一個叫翠柳,得了老夫人的令,在世子身側伺候著,只要把世子侍奉好,旁的什麼也不用做。

    兩個丫頭對老夫人的用意在清楚不過,心下興奮竊喜,世子這麼英俊瀟灑,世間難尋的好男兒,就算真是斷袖若如何?

    只要做了世子的通房,在身邊伺候些年頭,沒準還能混上個側妃來噹噹!

    如今又有老夫人做後盾,兩個丫頭恨不得使出十八班武藝來勾引其世子。

    一會兒翠芝含情脈脈的衝著少爺暗送秋波,

    一會兒翠柳故意在世子面前舞騷弄姿。

    兩個丫頭也在暗自較勁,明爭暗鬥一番,看看是誰會先得了世子的寵,飛上枝頭。

    睿子都本就厭惡除了念錦燭以外所有女子的靠近,現下整日看著這兩個丫頭在自己面前轉個不停,煩的要死。

    墨竹看著那兩個丫頭整日裡恨不得粘在世子身上,心下暗笑,難得見世子如此窘迫的時候。

    睿子都被她們煩的乾脆不願意在府中待著,起身出府便去了錦燭的醫館。

    念錦燭自打那日被他親了後,便總是躲著睿子都,可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可以跑一天,卻不能天天躲出去,醫館裡患者整日十分之多,根本離不開她。

    所以她乾脆又一次採用了冷戰,將其視若無睹,睿子都也不在乎。

    每日長在醫館,開門便來,閉門才走,搞得念錦燭一點辦法都無。

    這廂兩人整日裡你追我趕的,趙夢茹那廂卻慘不忍睹。

    趙府的下人們最近都在私下裡議論,府中小姐得了怪病,胸口奇癢潰爛,腥臭無比。

    找遍了京城的大夫來醫治都是無濟於事。

    趙夢茹此時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每隔十二個時辰便會毒發一次,每次毒發都要一個時辰左右。

    趙夢茹痛癢萬分,恨不得將胸前的肉都割掉,她實在是無法,便派人去求念錦燭。

    念錦燭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便答應去為其診治,睿子都在一旁聽了,哪裡會同意她進那趙府,也要同去,念錦燭轉念一想也可,便沒有拒絕。

    兩人一前一後,跟著趙府的下人,去了趙府。

    趙母早已聽聞自己女兒胸口的毒便是這念錦燭所為,早就想殺了她泄恨!

    可女兒的解藥只有她那裡又,所以哪裡敢輕舉妄動,只能忍下著忿恨,待女兒被治好了再下手也不遲。

    趙母在門口迎接,將念錦燭引進了女兒的院子,趙母沒想到那北王府的世子爺竟也與這毒婦一同過來,忙收起了面上的狠厲,堆著笑問候。

    睿子都一如既往的視若無睹,看都不看其一眼,垂著視線拱手一禮,便隨著念錦燭要進內室。

    可那姑娘家的閨房哪輕易入得了外男,尤其趙夢茹傷在胸口,平日裡根本穿不得衣服,整日坦胸漏背赤裸著上身,躺在塌上呻吟。

    傷口已經潰爛化膿,泛著惡臭,如此悽慘的模樣,哪能讓世子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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