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喬大晏，你能不能滾回家去，你每天在我跟前晃，我寫文的思路就和便秘了一樣。」唐栩平時看著挺正常一個小姑娘，卡文的時候會變身暴躁蘿莉。

    喬晏早習慣了，坐在沙發上穩如泰山，繼續慢悠悠地吃著車厘子：「需要和我聊聊天尋找一下靈感嗎？」

    喬晏紅唇嬌艷，含著鮮艷欲滴的車厘子，看得唐栩挪不開眼。

    她猥瑣地舔了舔下唇，「一般的聊天解不了我的困，除非你和我聊一下你和顧總在床上的姿勢，我、卡、肉。」

    「……」喬晏無語地看了她一眼，「你這種黃.文作者為什麼還沒有被封殺？」

    「我又不把這些內容公開往外發。」唐栩丟開手頭的鍵盤，湊到喬晏身邊，蹭著她的肩膀，「說一說嘛。」

    「說什麼，我們倆清清白白。」喬晏毫不留情地推開了唐栩的臉。

    唐栩表示難以置信，目光上下掃射了身邊的女人一番，得出了是個尤物的結論，「你這樣的躺在身邊，顧總還是無動於衷嗎？你難道不是太性.福了，受不了了才跑我家來的嗎？」

    「……」滿腦子黃色廢料的臭女人。

    「你說這樣的婚姻有什麼意思，離婚算了。」唐栩抓了把車厘子往嘴裡丟，隨口丟出一個垃圾公眾號爆文標題，「做過，才叫愛。」

    「除了小說，你在公眾號上也寫黃色廢料嗎？」喬晏開始重新審視好友。

    「什麼黃色廢料，都是正經有營養的情感文！」唐栩不服氣，拿出手機翻出了自己的公眾號，「你看看，這一篇篇的《不願親你這個部位的男人，一定不愛你》、《為什麼情人越睡越上癮，老婆卻……》、《床上，兩口子到底誰更累》哪篇不是經典好文？重點是我看著這標題，全是為你寫的！」

    「我選擇離婚。」喬晏兩眼一翻，只覺得心更累了。

    唐栩是進廚房會爆炸的女人，喬晏也不太愛做飯，兩個人窩了一下午後乾脆叫了外賣。

    唐栩喝了兩瓶啤酒，說話都飄了起來：「喬兒啊，你說說，你和顧其琛也不是什麼盲婚啞嫁啊，怎麼現在混到了這份上。」

    「我又不想嫁給他。」喬晏和唐栩一樣是個不能喝酒的，每次一沾酒，眼睛都會變紅，像小兔子一樣。

    唐栩和喬晏認識得早，對小姐妹那點破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就裝吧！你敢說你不喜歡他？」唐栩捏了捏喬晏的小臉蛋，舉起酒瓶又是「咕嚕咕嚕」一通灌，「當初他教你騎馬，教你射擊，還帶著你做題……顧其琛什麼時候對一個人這樣溫柔過？周圍人都覺得你們兩個會在一起，要不是之後出了那檔子事，你們現在也不會這樣吧？」

    顧家最早決定和喬家聯姻的時候，推出的對象，是顧靖深。

    顧其琛的哥哥。

    喬晏現在還記得她知道消息時候的茫然與無助，她甚至懷疑之前是不是她會錯了意，顧其琛根本不喜歡她。

    是啊，之前顧其琛從來沒說過自己喜歡她。

    見喬晏陷入了沉默，唐栩也收斂了些，她抓著好友的手，難得扮演了一回心靈導師的角色：「顧靖深是個什麼情況，你難道不知道嗎？他剛出生醫生斷定他活不過5歲，之後的每一天，都像是從死神手裡搶過來的。顧家上下對他的要求，從來沒有不滿足的，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估計下一秒他們就會安排宇宙飛船載人去天上摘。顧靖深當時那麼喜歡你……」

    「所以呢？」喬晏打斷好友，嘴角勾起一點弧度，看起來有些諷刺。

    所以她說到底只是可有可無的，必要時候可以被拋棄的？

    「所以……」

    唐栩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顧靖深當時那麼喜歡你，所以顧其琛把你讓給他也是情有可原？在愛情里，哪有這麼多情有可原。

    她瞬間理解了好友的心情。但是理解了，她又能做什麼呢？難道真的勸她去離婚？

    「喬兒，顧靖深都過世五年了。顧其琛娶你的時候，顧氏早被他握在手中，固若金湯。」

    不再是需要聯姻的時候，他還是執意娶她。

    唐栩覺得顧其琛愛喬晏，毫無疑問。既然彼此相愛，那麼該放下的，學著放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我嘗試著想要和他做正常的夫妻，可是栩栩，這是我心裡過不去的坎。」

    她嘗試著在婚後和顧其琛接觸、接吻……甚至想過反正合法合理，睡了他也不虧。她不能否認那感覺很好，她也對顧其琛還存有著情意。

    但是有些念頭總在她的腦海中揮散不去。

    如果當時她答應了聯姻的事情，她真的會成為顧其琛的嫂子。這算什麼？演《洛神》嗎？

    唐栩還想再勸勸：「那萬一當年的事情有什麼誤會呢？」

    「還能有什麼誤會？」喬晏輕笑一聲，拿起一罐啤酒，拉開拉環，「栩栩，我想好了，在離婚之前，日子能過則過，等到真的走到離婚那一步，離開顧其琛後，我一定要找個小鮮肉，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行吧。」離婚就離婚，天涯何處無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