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

2023-09-22 12:04:46 作者: 酸奶蛋糕
    「但……」景夙視線挪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他不是不穩嗎?」

    蘇未拉著他,神色戚戚:「帶著御醫去就好!我不想窩府里好幾個月。」

    景夙想了想,又看了眼她可憐巴巴的神情,的確,為了不讓她被雲信閣的人發現,她只能窩府上,連門都不能出。

    「那好吧,不過去哪我來定。」

    第45章 第 45 章

    景夙將出去玩的位置, 全定在了行宮附近。

    蘇未坐在船上飄著,不遠處,行宮若隱若現。

    「……」

    「你有意思嗎?」她嘴角抽了抽, 這跟窩皇宮有差別嗎?

    景夙往她懷裡塞了個暖手的, 摟著人一言不發,深怕懷裡的人就這麼消失了。

    「怎麼了?」蘇未問道。

    「他們來了。」景夙悶著聲音, 懷裡的人僵了僵,又軟了下來, 他聽著她輕聲道:「他們把蘇清劫走了?」

    「嗯。」

    「你是不是在慶幸我們離開的快?」蘇未伸手摸了摸那張剛剛出去被冷風吹得冰冰涼涼的臉, 若不是心有餘悸, 他才不會拿他被吹得冷冷的身體摟她。

    「嗯,不過……他們會發現的。」景夙眸色暗了暗,他故意把蘇清留著, 就是拖時間用的,好讓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把那兩個藏匿的人給找出來,但他現在他怕還沒找出來, 人就先被他們搶走了。

    「就算發現,也不會怎樣。」蘇未安撫著,景夙低頭看著她, 蘇未拿暖好的手,去暖著他的臉,接著道:「時間不夠,你那天那麼大聲喊我懷有身孕, 他們得急著去澄清我跟你之間的關係,哪有時間再來找我們。」

    「蘇清應該不會乖乖聽話的。」景夙皺著眉,「比起沒用的人,他們會不會更願意花時間來找?」

    「有白翎在,放心。」

    「你好像對他很放心?」某個人陰陽怪氣的說著,一下子,話題跑偏。

    蘇未:「……」

    「吃醋?」

    景夙偏過頭去,等著人來哄,半響沒反應,頭一低,只見某個該來哄他的人,正低頭玩著那湯婆子,還玩的興致勃勃。

    他驚得目瞪口呆,一暖手的比他還重要?

    「蘇未……」他傷心的叫著,話音還沒落完,一軟軟的唇忽的湊了過來,湯婆子「砰」的一聲落地,連著滾了好幾下,然後被遺忘在角落。

    景夙扶過蘇未的腦袋,享受著難得安穩,船外如何,今後如何,此時此刻,已經煙消雲散……

    幾月來,江上垂釣,田間散步,至於高山……頂多在山腳下仰望下,市集倒是逛得不少,景夙也終於了解到,什麼叫兩個人的食量。從前,蘇未吃起東西來,就沒有節制,現在更甚。

    於是,他們被扣押了……

    蘇未捂著吃撐的肚子,一臉驚奇的看著他,你不是太子嗎?錢呢?

    景夙扶了扶額頭,出來玩,誰帶大額的錢啊……早就把錢換小了,而且,他明明記得出來的時候,是帶足錢了的。(從不數余錢的下場)

    他默默的看了眼桌上的盤子……

    一旁,幾個小二默默的看著他……

    景夙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帶著的東西,全部刻著宮裡的印記,完全沒法用,再看蘇未的頭上,就一根白玉簪,拿了,她就沒東西束頭髮了……

    「公子,該不會想拿夫人頭上的簪子抵吧?」一小二笑呵呵的道,說的話,倒是沒有讓人樂的感覺。

    景夙:「……」

    蘇未一個驚訝的表情看過去。

    景夙:「……」

    他能說他在她那驚訝的表情中,看到了幸災樂禍嗎?這時候了,還玩?

    「你們……報官吧……」景夙無奈道。

    「別啊!」蘇未急了,趕忙從頭上拔下那簪子,拍桌上道,「還是用它吧!」報官,不就代表他們身份要被識破?在一小小酒樓丟人,總好過,在官場丟人吧?

    簪子拔下來,青絲瞬間如瀑般傾瀉而下,更襯得那張臉,明艷動人。

    景夙皺了皺眉,趕忙抬起她那手,打算把簪子給她插回去,手一抬,兩人懵了……

    簪子,它居然斷成兩截了!

    蘇未:「……」

    剛剛不小心下手太狠了……

    「它還值錢嗎?」蘇未扯著嘴角,捧著那兩截簪子,問著一旁嘴角抽搐不停的掌柜的。

    「夫人,您說它能值多少錢?」

    蘇未:「……」

    最後,官兵真的來了,蘇未低著頭,披散著的長髮恰好擋到了她的臉,景夙只好,孤軍奮戰,將領頭的叫道一邊,從懷中掏出以防萬一的金牌來。

    那官兵抖著看了看景夙,又看了看牌,連忙行禮道:「小人去請我家大人過來!」說完,留下幾個看著的,一溜煙的跑回衙門。他得叫他家大人過來認認!

    縣太爺正打算罵他這個蠢蠢的屬下,一吃白食的需要勞動他大駕?聽完下面的,直接傻了,然後罵得更狠了!

    「你不會把他們請過來啊!萬一是真的,你這就是赤.裸.裸的怠慢啊!」

    當自作聰明的縣太爺大張旗鼓去接駕時,景夙的臉是黑的,蘇未頭低得更低了,轎子一來,立馬鑽了進去,偏偏留他還得維持著他太子的「風度」,對著一眾叩拜的人,說著免禮。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大難臨頭,各自飛?

    景夙一雙眼死死的盯著那頂轎子,恨不得給它燒出個洞來,讓裡面的那個也嘗嘗萬眾矚目的滋味,然後,他「不急不緩」的慢慢邁進轎子裡去,帘子一掀開,裡面的人趕忙直起腰來,「矜持」著對他笑著。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