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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04:46 作者: 酸奶蛋糕
景夙:「……」
「你們覺得本太子需要喝那種藥!」他怒氣騰騰的邁了進去,用他凌厲的眼神掃視著一眾人,只看得一眾人心裡發虛。
「殿……殿下。」琳抱起一堆藥,「我先走了,還得趕著給我那幫屬下送藥。」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幾個侍女:「……」
「太子殿下來這何事?」有人聰明的岔開話題。
「本王想問問,能不能換藥膳安胎!」安胎二字,被某人念得極重,簡直就像是在證明什麼似的。
侍女:「……」
「能。」一人道。
景夙眼睛亮了亮。
「不過我們不會做。」另一人接道。
景夙:「……」
這還算大夫?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她們又開口解釋道:「我們雲信閣的人,從來不那麼矯情,傷了,喝藥便是。」
那驕傲的語氣,還是掩蓋不住她們不會做的事實。
景夙:「……」
所以,這是你們不會的理由?
「季大夫呢?」他瞥向一旁一直研究醫書的人。
季大夫聞言抬了抬頭:「會,不過難吃。」
景夙:「……」
算了,有總比沒有好,還好,他的蘇未不浪費食物,再難吃,也會吃掉。
於是,當蘇未吃著午飯時,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
景夙捧著自己的碗「識相」的坐了過去,開口:「不合胃口嗎?那倒掉吧。」
蘇未:「……」
她默默的重新執起筷子,慢慢的咽著味道古怪的飯,倒掉,不是她會做的事,只是,她抬眸看了眼景夙的大碗,上面滿滿的肉加菜,怎麼看怎麼比這桌的好吃。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一鍋出來的?
對於飯菜的糾結,徹底讓她忽略了某個「囚犯」又擅自靠近她這回事了。
景夙對於她這一胎,又安心了兩分。還有誰能比他更了解蘇未?雖然此刻她是司徒鏽……
晚上,蘇未放下京城的地圖,揉了揉眼,眼睛累了,起身,準備去休息,眼角瞥到門,從前從不鎖門,身為刺客,深知門這種東西,鎖不鎖對於心懷不軌之徒,是沒用的。
但現在……
蘇未乖乖的把門栓拴上,想了想,又覺得不放心,拖了張桌子抵住門,轉身回去,又想起窗沒鎖,又把窗給鎖了,還放了花瓶在正下方。
全部弄妥後,她才鬆了口氣,安安心心的去睡了。
景夙過來的時候,推了推門,發現推不開,心涼了半截,轉身去推窗……
一顆心,涼透了……
「我進不去?」他站在門前,望著看不見裡面,猶如被世間拋棄,站的孤零零的,可憐巴巴的。
兩個守衛的嘴角抽了抽,對視一眼。
這太子,失寵了?
於是,默契的想到了早上被趕出去的畫面以及昨晚的安靜,他們投出了同為男子才有的同情。
隱藏在附近的守衛,秉著良好的刺客素質,沒有拿同情的眼神淹死他,只是默默的看著他被拒門外。
裡面,蘇未睡不安穩,並沒有如想像中的睡的那麼安心。不過,這才正常。黑夜中,她緩緩睜眼,四周寂靜無聲,或者不算靜。
她被吵醒了……
被門外的噴嚏聲,吵醒了……
這一職業毛病,算是幫了某人一個大忙,一點風吹草動就弄醒的人,門外那麼頻繁的噴嚏聲,她聽不到也難,也讓他今後沒被鎖門外過。
她搬開桌子,拿開門栓,門一開,一縮成一團的影子差點倒地。
她嚇了一跳,頭一低,景夙正震驚的看著她,半坐在地上,一手撐著地,然後臉上慢慢綻開,如花兒一般。
「阿嚏。」這「花」打了個噴嚏。
蘇未:「……」
「你在做……什麼?」她突然覺得頭有點痛。
「等著給你暖床。」他聲音啞啞的,聽起來分外可憐,好像有點感冒的徵兆。
「砰」的一聲,景夙面前這扇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像是在怕什麼般的關了,然後,一陣拖動桌子的聲音倉皇響起,又「砰」的一聲,是桌子撞到門的聲音。
景夙:「……」
蘇未喘著氣,重新察看了下,確認房間是安全的後,才重新躺回去睡。躺下去,夜深深的,門外傳來幾聲噴嚏的聲音,人似乎又靠回了門上。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的人似乎坐僵了,聽聲音,應該換了姿勢。
一男的,還練過武,坐一晚,應該死不了吧?
她翻了個身,閉著眼,接著睡。
然而,蘇未沒想到,原來,人可以這麼弱?
景夙,發燒了……
季大夫扎了幾針,恭恭敬敬的「譴責」著:「畢竟是太子,從小養尊處優,跟我們這幫動不動晝伏夜出的粗人還是不一樣的!」
蘇未:「……」
「深秋夜涼,他還坐地上守門守了一夜,發燒是正常的。」
蘇未:「……」
「要怪就怪人蠢。」
蘇未:「……」
一側守衛的人默默的盯著地,閣主沒發話詢問,他們是不會主動去向她說那「無關痛癢」的事的,頂多只能當做話題跟心儀的女刺客加深下聯繫。
比如,昨夜某人當著他們的面寬衣解帶,把自個的前胸貼在了涼涼的地上,故意弄醒人後,又立馬將衣服系了回去,眼見無望進門,又貼回了地上,這才硬生生的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