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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2:04:46 作者: 酸奶蛋糕
    景夙皺了皺眉,地上幾具屍首躺著,跟他一直追著的刺客,手法相同,但行為卻完全不同。

    追著的那批,更注重相互間的配合,而這一批,從來不管同伴的做法,只管自己出手。

    所以雲信閣內部,果然在分裂?

    「殿下?」

    「收拾乾淨,等景茗消息!」

    「是!」

    某一宅院外,景茗輕巧的落在一樹枝之上,看著那兩個逃跑的刺客躲進了前方的宅院。

    她從懷中掏出一竹筒,對著天空一放,燦爛的煙花滿空炸開,然後,跳了下來,落在人家門前,對著兩個出來察看的人露出一口小白牙。

    裡面,許家白還在為他們就這麼讓趙尤永把人帶走發著火,兩個刺客還恰好無功而返,正打算開罵,又有人進來稟報說門外有人找麻煩。

    找麻煩?

    許家白嘴角抽了抽,什麼叫找麻煩?他們身為刺客,遇到地痞流氓了?

    待他出來時,只見一小公子,一手扛劍在肩,一手指著他,「霸氣」的道:「你就是這院子的主人?」

    許家白:「……」

    哪來的奶娃……

    身側一人趴在他耳邊,輕聲嘀咕,完了,許家白皺著眉看向她:「你剛剛放了信號?給誰的?」

    「這都猜不出來嗎?」景茗語氣里滿滿的詫異,聽得對面的一幫人直嘔血……

    「你是太子的人?」許家白咬了咬牙,這幫蠢貨,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還算刺客嗎?

    「對啊!」

    眾人:好誠實……

    「我是他皇妹,景茗!」

    聲音脆脆的,萌萌的,一眾人傻眼了……

    這公主……是傻的吧?自個送上來不說,還自報家門?

    「拿下!」許家白額前青筋暴起,覺得自個受了天大的侮辱。

    只是……

    月色之下,那嬌小的身影,靈活,輕巧,道道寒光逼近,總是能被她輕鬆解開,而她又不攻擊,只是嘴角愉悅的翹著,像是終於找到玩具般……

    那感覺就像是貓在戲耍老鼠……

    許家白怒了,直接拔劍親自上場,只是……無論他怎麼出,那身影,永遠從他劍側飄過……

    他碰不得分毫……

    一個公主,身手好成這樣,華帝是腦抽了嗎?都不怕她嫁不出去?

    許家白表情簡直就是驚悚……

    「喂,你在發什麼呆?」景茗一腳落在了人腦袋上,身軀微微向下彎曲,好奇的問著,那聲音,清脆懵懂到不行。

    夜風輕吹,一眾刺客如見鬼一般的不動了。

    許家白直接氣絕……

    暗處,準備動手的白翎一伙人,劍默默的收了回去,突然萬分同情起許家白……

    「看樣子,以後殺這個公主,不能用武力了啊……」白翎很是苦惱。

    身側的二人齊齊點了點頭,順便退了兩步,這武力值……整個雲信閣,除了幻狼大概沒人能敵……

    而且,幻狼此刻還不知道被關哪了……

    「你給我下來!」許家白吼道,一個側身,終於甩開了頭頂的人。

    或者說是她自個下來的……

    「下來就下來,凶什麼凶!」她略微委屈。

    許家白:「……」

    他要瘋了……

    「景茗!別玩了!」此時,景夙帶著大批人馬趕來。

    「哦。」某人萬分失落……

    一眾刺客:「……」

    「太子景夙?」許家白理了理凌亂的自個,那牙齒咬得嘎嘎作響。

    「自個束手就擒,還是我們動手?」景夙道。

    許家白笑了笑:「可能得你們動手吧。」話音落下,一眾刺客重新執劍相對。

    「景茗,交給你了,其他人,進去搜。」景夙下令道,完了,立即帶著人往裡面走,畢竟蘇未還在等著他。

    「好嘞,皇兄!」景茗回道,那興奮的聲音,聽得在場的人抖了三抖。

    「你在開什麼玩笑!把我們交給一小姑娘?」許家白簡直是在用生命怒吼……

    景夙瞥了眼,語氣又急又欠揍:「一小姑娘都能解決掉的,需要我們再花人力給你們?」

    說完,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眾人看向留下的小人兒,空曠的門前,景茗天真無邪的笑著。

    眾人抖了抖……

    裡面,一隊人馬將整座院子翻了個底朝天,最後只發現了一桌被人動了一半的飯食!

    景夙走出來,一把拽起半跪在地上,受到巨大打擊的許家白,急道:「人被你們轉哪去了!」

    「滾開!」他一把推開景夙,倔強的看著一臉輕鬆的景茗,「去問姓趙的去!」說完,又執劍相對,朝景茗攻去……

    姓趙的?景夙愣了下,他怎麼就沒想到?

    整個東陽,姓趙的何其多,然,能做到讓一件案子維持半年之久,還毫無進展的,只有那一戶姓趙的……

    也只有他們,能藏的住那麼多人……

    另一邊,昏暗的地牢內,老鼠不時的倉皇爬過,蘇未一手扶上暈眩的腦袋,一手撐著牆壁,慢慢爬起。

    「阿盈。」她叫著,沒人應答,頭一抬,整個人都懵了,二十多名女子,分散在各個牢籠里,一個個的雙目無聲,傷痕累累,就如一具具沒有靈魂的皮囊般。

    「這是失蹤的女子?」蘇未震驚的喃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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