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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9:25:27 作者: 齡尋
    玉瑾全心全意想要下來,沒發現他的注視,將腳踩入馬鐙,像霍京墨之前那樣翻身下來,可能因為主人在邊上看著,這匹賽馬也沒有隨便動,玉瑾單腳站在厚實土地的那刻剛放鬆,就發現自己其實是站不穩的。

    馬匹恰巧在這時跑走,沒了可以攙扶的物體,玉瑾站姿踉蹌,最後還是跪跌到草地中。

    遠處再次傳來馬蹄踏踏的聲音,玉瑾意識到大概是葉明珠等人,畢竟這塊馬場只有他們幾個客人。

    他抬頭,想要去看葉明珠到了哪,遲疑自己是否能在他們到來以前恢復力氣站起來。

    想看的沒看到,反而先對上一雙滿含掠奪的眼。

    玉瑾唇微微啟著,並不知道自己因為剛才的肆虐的風而雙眼泛紅泫然欲泣,無知無覺與霍京墨對視,維持半跪而將起不能而仰望的姿勢,在茫然中試圖找到霍京墨這麼看他的原因。

    在玉瑾還未找到緣由的時候,面前先多了一雙手,霍京墨背光對著他,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清。

    玉瑾遲疑片刻,剛才在馬上的神經過於緊繃,現在後遺症的確沒有消除,一直這麼跪著也不是回事,他還是探出手,借著霍京墨的助力站起來。

    馬蹄聲越來越近了,幾乎就到了耳邊,但是聲音並不雜亂、逐漸歸於平靜。

    玉瑾背對著來人,他知道來人就在後面看著他們,霍京墨能夠看到,但是他看不到。

    站起來之後,方才角度導致的陰影消失,也讓玉瑾看清從始至終霍京墨的表情沒有變化,依舊帶著頂尖掠食者面對獵物的狂熱。

    雙眼幽深如潭,玉瑾從裡面看到了自己,只有他。

    一個錯愣的功夫,玉瑾恍惚霍京墨怎麼可能在看他的是他。是在透過他看著另一人的影子,而且他知道那個影子是誰。

    那影子現在還站在他的身後。

    似乎無法驅散。

    在霍京墨的剛才幫扶他的手要抽離之際,玉瑾將其拽住。

    而後在遲疑與果決間,仰頭吻上霍京墨的唇,柔軟、冰涼。

    炙熱不屬於他。

    玉瑾準備好一觸及離,出於隱秘卑微的心思,他想讓葉明珠看到,可是他又怕霍京墨推開他,還是自己先結束比較好。

    然之後不輕不重的力度卻將他牽扯住。

    因為這麼些微不足道的挽留,玉瑾頓了瞬間,而後伸出舌尖舔舐上去。

    對面從剛才開始雕塑一樣的男人,終於有了回應。

    似乎不是不可以擁有。

    玉瑾後腦還有脖頸被固定住,唇齒間所有氧氣被掠奪,他逐漸有些缺氧,應付不暇,然玉瑾沒吭聲也沒反抗。

    直到他模糊聽到身後圍觀之人手中馬鞭先是在空中發出了幾乎破風的聲響,隨後便是比來之前更加快速的疾馳。

    葉明珠走了。

    但霍京墨沒有停,唇齒間津液交重,帶著無盡的耐力和精力,手也有下移的趨勢,只不過還沒有開始撕扯衣服。

    玉瑾沒法兒,他實在喘不上來,也張不了嘴喊停,只能……咬了霍京墨一口。

    反響是略微一頓,便又繼續,玉瑾在之後嘗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玉瑾後面沒什麼意識了,也不知道反抗也不知道配合,就是任由著被搓揉塑造,直到霍京墨將他放開。

    幾乎是失魂落魄地站了會兒,玉瑾才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果然摸到濕意,淚漬被風吹得很涼。

    玉瑾也弄不清楚是因為之前風的刺激還是剛才更直接的五官刺激,總之挺慘的。

    淚將下睫毛幾乎浸染濕透,只能貼著下眼瞼,瞳孔的藍色反而因為眼眶整體地泛紅變得更加清透,玉瑾兩隻手背都濕了,他放棄了。

    才去看霍京墨,霍京墨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至少唇角的傷口慘烈,他剛才一直沒什麼動靜,玉瑾抬眸時發現霍京墨就是一直在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玉瑾回眸望了眼空曠的馬場,身後是茂密的林子,不管怎麼樣,葉明珠走了,回去還得是霍京墨。

    「你剛才,騎這麼快是因為我騙你嗎?」玉瑾想了會兒原因,緩緩開口,他音色本身偏冷,如今卻摻雜著鼻音,反而消磨了冷意,說出來的一個字一個字都是正常的,連起來卻很黏,像撒嬌。

    霍京墨看似恢復了正常,衣冠楚楚,完全看不出剛才的野獸行徑,對現在看到還是聽到的都不為所動。

    「接著說。」

    玉瑾覺得霍京墨沒有這麼和他裝得必要,認為他已經猜到,便如實說:「是騙你了,我不會騎馬。」

    霍京墨聞言冷嗤,唇角的傷口被牽扯,立刻流出血來,玉瑾看著都疼,他倒像是沒事人,大拇指指腹一抹以後:「你就想用這樣的理由敷衍我。」

    「當然。」玉瑾的下頜被捏起,被迫直視他,霍京墨接著說:「還用你這張臉。」

    玉瑾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的眼神會同時帶著冰與火,冷酷而炙熱。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按照你的說法,你只是因為不會騎才主動將馬給徐振波,那你來這裡的理由呢?」

    因為想你。

    玉瑾默然片刻,他潛意識察覺到他解釋沒有用,霍京墨不會信,因為已經有所認定。

    「徐家最近在和我爭奪同一個項目,最近那個項目的核心資料在你到公司以後被泄露。加上你剛才的表現,我很難不懷疑你和徐家的關係,包括你的出現,都很湊巧不是嗎?」霍京墨感受著手中柔軟的觸感,動作逐漸下移,從玉瑾下頜順著青色的靜脈血管撫上脖子,所有生命脆弱而致命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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