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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9:25:27 作者: 齡尋
    「小瑾啊,你昨天是不是在走了之後點了瓶酒?你喝了嗎?」

    「沒。」玉瑾搖頭。

    瞬間玉文峰眼睛一亮,模樣熱切不少:「那酒呢,可是我們掏的錢呀。」

    「可是叔叔昨晚不是說請客?」

    玉文峰在心裏面罵玉瑾裝傻,卻又有點看到希望,如果酒真的還在,他說什麼都要讓玉瑾拿出來。

    這邊兩人在扯皮,另一邊玉文峰的兒子突然進來,手裡面還端著水:「爸爸,喝水。」

    他說著穩穩噹噹地將手裡面的一個水杯放下,玉瑾眼底柔和幾分,大人之間勾心鬥角,小孩子卻是無辜的。

    剛這麼想著,玉瑾看見小侄子就轉了個身,拿著另一隻茶杯朝他走了過來。

    玉瑾本想微笑著接了,卻在看到茶水上方漂浮不斷的水汽皺眉。

    去看玉文峰那杯,他已經在喝了,明顯不燙。

    玉瑾心思逐漸下沉,在侄子接近前溫柔問他:「是媽媽讓你送來的嗎?」

    男孩似乎沒有想到玉瑾會主動和他說話,面上顯露明顯的遲疑後點頭。

    遲疑什麼呢?

    玉瑾還是那麼含笑看著他,任他走近,在還有三步左右的距離時主動伸手去接。

    男孩卻避開了玉瑾要拿杯子的手,反而是非常生疏地自己絆了自己一跤,茶托上的杯盞便立刻飛了出去,要倒在玉瑾的手腕上。

    一切發生不過短短几秒時間,玉瑾手頓了頓,既然他看出來了,他之前便是能避免的,可是他沒有躲,硬生生讓開水灑在他手腕還有衣服上。

    玉瑾穿的是昨晚那人給的白色衛衣,衣服被水灑到的那一塊瞬間變成深色。

    而沒有布料遮擋的手腕已經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腫脹。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嬸嬸恰好否定這個時候出現,嘴上這麼說著,實際語氣卻是一種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

    玉瑾沒搭理,將衛衣被淋濕的那塊掀起來,除了開水造成的紅腫,更加觸目驚心的是那些青青紫紫的斑駁痕跡。

    經過一段時間非但沒有好,似乎還擴散發酵,看起來更嚴重了。

    是成年人都懂的痕跡。

    第5章

    「沒關係,小朋友不是故意的。」玉瑾說話的語氣全程很輕,只在故意兩個字上微微加重了些。

    他似乎剛才掀開袖子只是看一眼,在發現暴露之後就要將他蓋上。

    可是小男孩不清楚,還以為玉瑾手臂上的痕跡全是他弄出來的,原本就是被指使幹的事情,便有些害怕地想躲到媽媽後面。

    燙傷逐漸發力,還在痛的時候,即便衣料輕軟,玉瑾在碰到之後輕緩吸了口氣,假裝放棄遮掩。

    玉文峰畢竟是長輩,看到這樣的畫面有點不過眼,而且作為玉瑾的長輩,他還有想讓玉瑾將酒交出來的小九九,好歹得關心點。

    「快去沖點涼水!」

    玉瑾依言去了,回來之後還是露著肌膚,衝過之後痛感緩解不少,只不過他皮膚白,青紫淤痕交錯著紅腫,被虐待一樣。

    「怎麼弄的呀?」玉瑾剛才去沖水的功夫,被囑咐說讓他好好關心一下,他現在人生地不熟的,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這麼做一定有效果。

    畢竟房子這個事情不能硬來,如果玉瑾一定要打官司,他們這邊也麻煩,還有失敗的可能。

    「昨天去帝豪的會所玩了。」玉瑾話一開頭,男孩立刻被他.媽抱走,留下玉瑾和玉文峰聊。

    玉文峰顯然沒有想到玉瑾這麼實誠,臉色僵硬片刻才說:「你一回來就去那地方,還是少去的好。」

    玉瑾聽出來他話裡面的心虛,顯然平常也沒有少去。

    果然聽玉文峰下一句就是:「你去的幾層?」

    每個地方的功能都不一樣,玉文峰真的很好奇玉瑾去了哪裡,能玩的這麼花。

    「十二樓。」玉瑾說得平靜。

    玉文峰聽到之後眼睛瞬間睜大,聲音都帶著抖:「多、多少?」

    玉瑾便重複了遍,讓玉文峰知道自己並沒有聽錯。

    帝豪十二層玉文峰一直想去,不過他一直沒有去成就是了,那上面聚集的都是B市的頂層圈子,之前玉瑾父母在世時,玉家就已經有頹敗的大勢,他這種心思不在正道上的救不回來,對於B市的頂圈是只能眼饞,但是沒用。

    玉瑾剛回來是怎麼上去的???

    「你怎麼……」玉文峰話到一半又住口,怎麼上去的這麼大的秘密玉瑾肯定不會和他說的,問了也白問,還不如問點別的,「所以你昨天是和十二樓的人,」

    玉文峰還想保持一點作為長輩的體面,但實在內心震驚詞彙量貧乏,於是直接說:「上.床了?」

    玉瑾倒是平靜,因為他根本沒有再把玉文峰當做自己的長輩。

    「有沒有和你透露身份?」玉文峰有點神神秘秘地問。

    隨後玉瑾垂著眼睫,故意道:「沒,」

    玉文峰眼見著失望下來,他昨天再次看到玉瑾的時候就發現這小輩徹底長開了,隨意站在那裡就勾人,今天又上了這麼一出,玉文峰便知道自己沒有看錯。

    只是沒想到便是他這樣也沒能將人勾住,肯定是性子太壞的原因。

    玉瑾慢悠悠補了句:「只說了姓氏。」

    玉文峰差點罵出來,這哪是沒說啊,這不和挑明有什麼區別,立刻還是和善地笑起來:「小瑾你剛回來不清楚,能去十二層的其實就這麼些人,一個姓就夠了,你告訴我我就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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