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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57:56 作者: 十尾兔
    「噗哧」余羽沒忍住,笑了起來,舒抒這女人平日裡懶得恨不得表情都沒有一個!一旦被刺激了,就張牙舞爪,現在擺出一副玩笑的樣子,說著「刻薄」的話,怕是對這女人極其厭惡!

    當然,他在笑舒抒,可在別人眼裡,他就是在笑馬燕夫妻啊!

    舒抒伸手狠狠掐他,人家在說工作,公司呢!你一個群眾演員,就低調啊!還怕別人注意不到你啊?!

    舒抒氣炸了!

    馬燕一聲冷笑,「這位是舒抒男朋友吧?在哪兒高就啊?」

    余羽笑著倒了一杯水,遞給了舒抒,背著他們,狠狠瞪她一眼。

    麻的,女金剛啊!掐人這麼疼!

    又笑著轉過來,「無業游民!」

    大家都有些愣,這人穿著打扮,都格外檔次,無業游民什麼意思?

    舒抒在桌子下面狠狠踹他一腳,余羽額頭青筋抽了一下,感覺到舒抒腿又踹了過來,兩腿交叉,夾住了她的腳。

    舒抒動了動,沒扯出來,又不敢動作太大了。

    只聽余羽又笑著說,「以前就跟朋友們到處吃吃喝喝,現在有了舒抒,就陪著舒抒!」

    大家愣了愣,舒抒抽了抽腳,沒抽出來,心裡毛毛的,這二百五可千萬別抽風啊!

    「說起我以前朋友,我倒是想起我玩兒的好的一個發小,這位先生應該認識吧!就是劉居安,你們廣利的!」

    「太子爺?!」馬燕老公黃霖一時激動,竟然說出了他們對劉居安別稱!而後小心翼翼地問余羽,

    「你認識我們小劉董?」

    「熟著呢!我們上次喝酒,他被劉叔提溜回去,關了禁閉,後來不就扔公司去了嘛!我都好久沒見他了,現在有舒抒,哪兒還顧得上他啊!他現在還好不?」呸,上次才見過呢,劉叔怎麼關他,一聽余羽叫,那也是立馬放出來。

    黃霖睜大了眼睛,劉居安的事兒他也是聽幾個董事會的說的,聽說是和一群二世祖喝酒出了點問題,裡面他們家相對勢力較弱,劉董怕他惹出事兒,又不好明說,就帶公司去了!

    這人……莫非是哪個二世祖?

    再看他傲慢不可一世的表情,一隻手懶散的搭著,面上露出幾分恭敬,「先生您貴姓啊?」

    余羽下巴微抬,「叫我余羽就行,都是舒抒的同學!」

    場面一時間有些安靜,舒抒僵硬的坐那兒,收穫一大堆羨慕的眼光!

    牛皮吹這麼大,她害怕……

    「大家別看我啊,都聊天聊天!」二世祖的模樣活靈活現,黃霖配合的招呼,馬燕一聲不吭,她老公都不敢得罪的人,她哪敢出聲!

    又過了一會,大家總算聊了起來,當然,一直還是有餘光撇向這邊,想上前搭話,又見人兩個挨得極近,正親親密密講話,哪好意思上前打擾!

    「你告訴我,你說的真的還是吹的?!」舒抒咬牙切齒,她只是找點場子,可沒說牛皮吹這麼大!還扯上了人家認識的人,這要是一問,那不得立馬穿幫?!

    余羽裂嘴一笑,湊近她耳朵,笑著說,「吹的!」

    舒抒額頭青筋也一跳一跳的了,「那,人家的事,你,怎麼,這麼,清楚!」從嘴裡一個字一個字擠出。

    「我在網上看的,就堵一把囉!」說得漫不經心,舒抒臉越來越黑了,伸出手,在他背後使勁一掐。

    她哪有膽吹這麼大的牛皮!頂多就說這人家裡在二環有幾套房,你看這條死魚,竟然吹成自己和一群二世祖是朋友?!

    「班長來了,班長來了!」大家七嘴八舌招呼了起來,程段奕在大家心裡的地位,是不可忽視的。就連被他打過耳光的馬燕,也是當沒發生過,照樣對他言笑晏晏。

    一直沉默的柳絮言睜大了眼睛,激動的上前,伸出手,程段奕揮開她的手,直接朝舒抒而來。

    第12章 同學會(二)

    舒抒有些僵硬,背挺得筆直。

    「書書……」

    程段奕輕聲喊她,溫柔繾綣,仿佛藏了很多濃烈的感情,在發酵、醞釀。

    舒抒更僵硬了,真人面對面,做不到像電話里肆無忌憚的謾罵。

    「書書,這是誰啊?」余羽一把把她摟進懷裡,拍了拍她僵硬的肩膀。

    舒抒一下子回過了神,咳了一聲,靠在他懷裡,笑道,「我大學同學,我們班長!」

    程段奕一愣,同學?班長?再看她嬌俏的靠在另一個男人懷裡,心裡生疼,正了正衣服,壓抑了一下情緒。

    「你真的不能聽我解釋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對著你旁邊這女人能說出,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指了指柳絮言,舒抒張揚的笑著,微微挑起的眉,看起來到真真是極美。

    若不是離得近,余羽怕是也只能看見她張揚的笑,而不是微微泛光的眼睛。

    「我……」程段奕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事情已經發生,孰是孰非又怎能是三兩句能說的清楚的。

    柳絮言輕輕扯了一下程段奕的袖子,一雙眼睛看向他,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滴。

    所有人都愣著,這幾人的戲,誰敢去插一腳?只能做壁上觀,看個熱鬧。

    「我說,你哭什麼?你不是求我把程段奕讓你嗎?你看,我這不是讓你了,你還哭什麼?」舒抒看著柳絮言,就是這個女人,大半夜慌慌張張敲她的門,那一晚歷歷在目。

    她記得那天晚上程段奕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大概十二點過。

    「這麼晚了,打電話幹嘛?」舒抒揉揉眼睛,疑惑道。

    程段奕的聲音從電話對面傳來,壓抑克制,

    「書書,我愛你,永遠只愛你!」

    舒抒有些不好意思了,程段奕平日裡不是愛說甜言蜜語的人,一時有些不好意思,什麼話都沒有說。

    「那你睡吧,明天早上給你帶胡記的包子!」

    「不用,要排很久的隊,你上班去吧!」

    「沒事兒,明天陪陪你,咱們去看電影吧!」

    「好,」掛了電話,舒抒甜蜜的睡了過去,大概凌晨三四點,有人敲響了她家的門。

    從貓眼看出去,柳絮言?

    「怎麼了?」舒抒看向她,這人還算個朋友,偶爾會說上幾句話。

    「書書!書書!」柳絮言慌慌張張,哭得滿臉是淚。

    「怎麼了?」舒抒皺眉。

    「你把程段奕讓給我吧!」柳絮言嚎啕大哭,一臉痛苦。

    舒抒一愣,「什麼?」

    「他不要我了!程段奕不要我了!」

    後面的事兒舒抒有些記不清了,只有炸裂的腦袋,和柳絮言趴在沙發邊上不停地哀求,甚至給她看脖子上的吻痕。

    而後記不得幾點,程段奕慌慌張張地過來,抱住她,對地上企圖過來拉他的柳絮言就是一腳。

    「滾!」

    舒抒推開他,對他說,「你們都滾!」

    「舒抒!」就要抱住她,舒抒顫抖著腿讓開,「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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