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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9:18:36 作者: 又一亂玉醉
    烏靈陰陽怪氣:「把希望寄托在被人身上,你可真能安慰人啊。」

    她只是覺得最近諸事不順,有些莫名的煩躁。

    戚綏第一次低聲細語安撫員工情緒,不太熟練,又被刺了一刀,只好走近她,目視她的眼睛:「放輕鬆。」

    烏靈撞入那雙沉靜穩重的眼裡,戚綏微俯身平視,這個動作讓他褪去高傲,眼裡只有緘默的平和安撫。

    烏靈心念一動,正要開口說話,卻聽見有人邊交談邊推門進來的聲音。

    她一個激靈,反身躲入窗簾後面,和她一起躲進來的時候還有被他抓住手臂的戚綏。

    門口兩人關了門,相互犯愁:「沒想到戚氏也來競標了,那我們七千萬的報價是不是太低了。」

    「誰也沒想到戚氏會對這塊地感興趣,放平心態。」

    ......

    烏靈猝不及防聽到對方的報價,緩緩瞪大了眼,示意戚綏:這是不是構成了不正當競爭?

    但窗里地方狹小,兩人靠得極近,在昏暗光線下,戚綏眉眼深邃英俊,眼神莫名盯著她。

    烏靈的手搭在他手臂側,突然有些不太自在,往後退了半步,但身後是窗沿,她退無可退。想往裡走兩步,但前方還有人說話聲音。

    窗簾並不是很長,剛剛能蓋住腳踝,有座椅遮擋,前面的人也看不出什麼來,但烏靈卻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

    太近了,她不能適應這麼狹小的空間裡只有兩個人。戚綏西裝上似乎有股熨帖過後的特殊氣息,應該是熨斗機里放了男香,隱隱充斥在烏靈鼻尖處,這個味道很好聞,冷冽中帶著木質的香。

    烏靈抬眼看了眼戚綏,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見戚綏優越下頜線,還有突出的喉結在輕微滾動,帶著男性獨有的性感,她偏了眼,側眸盯著空閒區域。

    但下一秒,戚綏伸手捏著她柔嫩臉頰,將她轉了過來。頰邊軟肉細膩,讓人愛不釋手,他忍不住用了點力度。

    臉側手指溫熱,力度不輕不重,但烏靈還是隨著力度轉了過來。

    四目相對,她能看見戚綏眼底不見底的幽深,那股幽深滾燙,比臉側的手指滾燙,燙得烏靈心底微顫。她突然想起戚綏從冰冷河水中走出的那一幕,眉眼也因為水汽而顯得越發深邃。

    還有徹夜未眠改標書時,在他的權限下看到的「星銳」文件。

    那些早就準備好的股份,早就擬定的對賭協議.....

    即使她不開口,對賭協議也會送到她面前來。

    誰也沒有說話打破此時的安靜,戚綏緩緩低頭俯身,眼神一錯不錯地注視著烏靈,捏在臉側的手指有些緊繃的亶顫抖,似乎只要烏靈往後撤,他就會停下。

    唇尖險些碰到她的唇珠,烏靈往後仰了一個弧度,唇峰擦拭而過。

    但她的弧度很小,不算堅決,也不算強硬。戚綏追了上去,吐露的灼熱氣息噴灑,烏靈像是被燙得微張嘴。

    戚綏立刻覆上去堵住她的唇,從唇縫中強勢侵入,仿佛剛剛緩慢的幾秒鐘,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耐心。

    他吻得用力兇狠急切,又纏綿排惻。

    捏在下巴的手指用力,烏靈忍不住泄去半分力氣,唇舌失守,任由對方滾燙舌尖勾弄。

    幾秒後,烏靈回神,她被抵在男人胸膛前,她從來都知道戚綏身材很好,肌肉線條很棒,是襯衫和西裝箍著了他全部的獸性。

    她放在窗沿處的雙手攀上戚綏的肩,又伸入男人後腦勺微短髮梢處,手指微抓,也不甘示弱地搶奪地盤。

    她不喜歡處於劣勢地位,即使在激吻中也要搶奪自己的主動權。兩人像荒原上迅猛野獸,奮力爭奪自己的地盤。

    窗簾外的聲音逐漸模糊,只有唇齒間讓人臉紅心跳的莫名聲響。這種場合下,烏靈平添幾分刺.激感,神經末梢都開始冒出戰慄。

    或許她太久沒和人接過吻了。仔細想想,戚綏的空窗期比她還久,老房子著火,難怪接吻都這麼激烈。

    察覺到她的走神,戚綏不滿。

    男人喉結滾動頻繁,堅.挺鼻尖好幾次撞在她鼻尖上。而牙齒偶爾刮過柔軟唇瓣,更是激盪躁亂電流。

    被壓在狹小地方,腰背後抵著大理石窗沿,烏靈有些吃痛地皺眉,她奮力推開戚綏,細細地喘./息。

    戚綏卻只是兀地單手攬著她的腰,往上一提,把她放在窗沿上。

    這個高度剛剛好,非常適合接吻。

    這一刻開始討厭烏靈不穿裙子的習慣。但他同樣也發出了女性員工不需要穿高跟鞋和套裙的文件,似乎這個舉措讓他更得人心了。

    而公司的大部分女性員工也改了妝容,高跟鞋聲變成了皮鞋聲。時常聽見她們在茶水間談論新規定的好處。

    戚綏才明白原來讓女性穿套裙高跟鞋上班,也會是一種壓迫。他以前只覺得無所謂,從未想過高跟鞋會有什麼危害。

    但他應該會喜歡烏靈穿裙子的模樣,這時或許能透過搖晃的裙擺底部,探索幾分風情。

    但他仍然感謝會場裡的中央空調,讓烏靈脫去了外套,只穿著輕薄襯衫和西褲。西褲貼身,由於高抬的動作而箍出微妙弧度。

    烏靈僅存的理智告訴她,外面還有人,但高居不下的澎湃熱度透過西褲烘烤著格外脆弱的神經。

    戚綏掐著腰間的力度也讓人吃痛,她單手去扯,她似是不喜歡男人過於放縱的掌控欲,又像是招架不住如此袒露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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