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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當初事業毫無發展，賺不到錢的時候才覺得人生失敗，所以現在能賺錢給自己買車了，才那麼高興。

    她要自己開車，晏丞有點不放心。

    「我開車你還能再睡會兒。」還能說會兒話。

    「沒必要，現在何必多睡，死後自會長眠。」鍾九音說完就上了自己車。

    晏丞：「……」

    十點多，他們趕到了第一個劇組。

    應該是晏丞提前聯繫過，對方一點沒大驚小怪，引著他們進去。

    「空出來的角色有三個，我們本來打算邊拍邊找人，因為要想直接找到形象合適，檔期也合適的人還真不容易。你們可以看看選哪個角色。」說著還偷摸往鍾九音身上瞄了眼。

    鍾九音沒說話，邊打量片場裡的人，拍戲那邊靜悄悄的，偶爾能聽見一兩聲高音，是主演在說台詞。其他這場沒戲份的演員就在另一邊待著，化妝打遊戲補覺，占了兩個大棚子。

    是個大劇組。

    副導演給他們選擇的三個角色中，兩個都是女性角色，其中一個草原女郎簡直不要太貼合鍾九音。

    英氣，爽朗，是個很受歡迎的白月光角色，不過是活在主角回憶中的人，只在某一集出現一次，其他時間都被掛在牆上當背景畫像。

    這哪是來體驗試鏡，是直接在給她接戲。

    她問：「這是你特地選的劇組？」

    晏丞知道她的意思，解釋說：「開個順利的頭總要好點，我不提倡一定得從最普通最苦的起點開始，你不應該再體會那麼多失望。」

    鍾九音抿唇看著他。

    晏丞又說：「其實他們未必不知道你適合這個角色。但是一般來說，以你現在的熱度是不會接女主，女二以下的角色，所以他們不會找你。而客串一般是導演找熟人來演，你又還沒來得及認識太多導演，你也無法找他們，就會錯過這種，大製作大流量，對你來說又有表演優勢的角色。要試試嗎？試過之後，我們再去別的劇組找那些有挑戰的角色面一面。」

    「好。」這是對她有利的事，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晏丞就找劇組借了場務，來幫她排燈光走位。

    他們倆低調，又有人遮掩，暫時還沒什麼人看見他們。

    直到鍾九音穿著戲服準備正式開拍，和同場戲的其他演員握手認識，同片場的人才認出她，吃驚地盯著她看，不太理解她為什麼會來這裡客串一個小到只有兩句台詞的角色。

    鍾九音把同場的每個演員都認識了一遍，聽見導演說準備開拍，才壓下緊張站在起點位。

    她的戲份很簡單，畢竟只有兩句台詞，出現的動態畫面也只是拿著鞭子朝男主角跑去，所以完成起來並不算難，卡過一次，後面就順利通過。

    開個好頭確實意義非凡，鍾九音精神抖擻，心情好到和人打招呼時聲音都是雀躍的。

    晏丞已經拿了劇組盒飯在等她，兩人找了個很偏的角落坐下，晏丞給她掰筷子，她就笑著說剛才的事。

    「我和導演加了好友，說下次還有合適的角色，可以盡情來找我問問檔期。他剛才一直誇我表現不錯。」

    「好事，這個導演拍的古裝劇都很受好評，捧紅過不少女明星。」

    說完把筷子遞給她。

    盒飯打開，裡面居然有兩葷一素，菜色很新鮮，還附帶一小盒熱湯，鍾九音還挺滿意。

    「不愧是大劇組，盒飯的質量不錯，我以前跑試鏡，盒飯都不怎麼樣，有次吃到份有點發酸的菜，回去走到半路就吐得稀里嘩啦的。」

    晏丞注視著她，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在主動提過去的窘況，夾菜的動作一頓，換成喝湯。

    然後過了會兒說：「說不定你這辦法還行。」

    她再想起過去的事，難受的情緒並不占上風了。

    「吃吧，」晏丞語氣溫和，「下午去試試電影劇組，這次要真的試鏡了，也不會出現和你本身相似的角色。」

    「可以啊，我很期待。」

    吃飯的地方其實很簡陋，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放了張摺疊桌，有個大棚子稍微防著點冷冽的風，其他就沒了，重要角色的棚子還稍微好點。

    陸陸續續有其他演員也進來吃飯，坐在其他桌，說著話目光卻若隱若現往他們倆身上瞄。

    晏丞仿佛沒發覺，只顧著把那道麻婆豆腐一塊塊夾到鍾九音飯盒裡。

    鍾九音心情非常不錯，話停不下來，邊吃邊問：「你以前也這麼吃過盒飯嗎？」

    「當然，」他眉眼沉靜著和軟嫩的豆腐作鬥爭，說，「我又不是出道就飛升。以前在沙漠裡拍戲，遇到沙塵暴，東西都被卷沒了，只能躲在車裡啃餅乾。」

    「那我沒你慘啊，我最慘的也就是大冬天吊在威亞上吃飯，一天不喝水不上廁所，怕耽誤事。」

    當時凍得手指僵硬，筷子都差點拿不起來。

    晏丞皺眉：「還不慘？這種犧牲健康的事少做，敬業並不是幫劇組省事。」

    「那也得等我有足夠的話語權了再說。」她聽見有人偷偷說話的聲音，抬頭往後面看了眼。

    那些人立馬轉過眼，有些人反應過來又笑著和她打招呼。

    鍾九音想起前兩天錢譽的話，要是別人來追問她和晏丞現在的關係…

    他們這坐在角落裡邊吃邊聊屬於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