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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48:21 作者: 連朔
    席誠硯也用不上,告訴他不要寄了吧,那人偏偏還是個倔強的性子,怎麼說不聽,因此席誠硯只好特別空出了一個柜子來裝這些化妝品。

    好像有什麼蘭蔻、雅詩蘭黛的……席誠硯蹙眉努力的回憶,不知道她用不用得上,還有一大堆香水,如果她要也一併送給她好了。

    而余悅根本不知道天大的餡餅即將要砸到自己身上,心滿意足的吃完了紅燒肉,抹乾淨了嘴上的油,又跟項目部的人一通胡侃,這才拍了拍肚皮上了去四十八層的電梯。

    剛剛進電梯,余奶奶的電話就打進了,余悅有些奇怪,她奶奶很少有主動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這次是怎麼了?疑惑歸疑惑,余悅還是毫不猶豫的掐斷了電話,又主動撥了回去,「奶奶,怎麼了?」

    她離余奶奶很遠,平常就怕奶奶一個老人在家裡出什麼事,因此過年的時候,經常先去香港買一些大陸少見的東西回家分給左鄰右舍,讓他們平時照顧照顧余奶奶。

    好在大家都是做了一輩子的鄰居了,又看余悅孝順,都樂呵呵的應承了。

    只是余悅仍舊有些不放心,平常如果余奶奶在突然時間打電話都會把她嚇一跳。

    「沒什麼事。」余奶奶的聲音中氣十足,頓時讓余悅提起的心放了下去,只是……她疑惑的眨眨眼,怎麼總覺得奶奶的聲音有些怪啊。

    「魚魚啊,你還記得奶奶前幾天跟你說的那個人不?」

    「哪個人?」余悅心裡咯噔一聲,忽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年紀輕輕的怎麼那麼健忘!」余奶奶嗔了她一句,接著說道:「就是我那朋友的孫子,叫許清源,奶奶都跟他說好了,你們倆見一面。」

    「奶奶!」余悅無奈的靠在電梯的牆壁上,「我都說了……」

    「你說什麼?你有什麼可說的?」沒想到一聽到她這話,一向是寵著她順著她的余奶奶可不應了,老太太的態度一下子就強硬了起來,「你二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老是這麼單著我能放心嗎?那麼遠,夠不著望不見的,總得有個人照應你啊!」

    余奶奶話到最後,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余悅從小就懂事,從來沒讓她操過心,孫女談朋友的事情她這個老傢伙本來不該管,可是她一個小姑娘在外面打拼,她哪能放心,若是有個知根知底的男人,她多少還能放點心。

    「魚魚,你就聽奶奶一次,奶奶不會害了你啊!」

    聽到奶奶這麼說,余悅心裡酸澀的厲害。奶奶為家裡的事情操了一輩子的心,好容易到老了,她也能賺錢了,該好好享受晚年了,可是卻整天惦記著她的事情。不就是見一個男人嗎?要是能讓奶奶安心,她就去見!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這裡,余悅緩緩舒了一口氣,對著電話說:「好,奶奶,我去見。」

    「哎!」余奶奶樂的滿面笑容,「我這就把他的電話給你!」

    席誠硯發現余悅這幾天的變化越來越大了,從她桌子上時不時出現的化妝品和香水就能看出來。

    嘖嘖,這個女漢子終於要開始打扮自己了,果然是因為自己的那番話嗎?看來自己對她的影響力還挺大的嘛!

    席誠硯坐在辦公室里,美的都要冒泡了,對余悅的態度也越來越親切了,甚至就連她一天到晚跟楊衍往樓下跑也沒有那麼大意見了。

    算了,看在她那麼重視自己,對自己的一句話、一個字都牢牢記在心裡的份上,還是對她寬容一點吧~

    席誠硯心情大好,華宇的高層也都感同身受了,起碼他們總裁再也沒有把他們罵到狗血淋頭了,簡直是春回大地!真希望總裁一直保持這樣!

    周五早上,席誠硯拿了一個大口袋胡亂將家裡的化妝品塞了一口袋,放在副駕駛上,開車的時候還時不時的看一眼,方才美滋滋的上班去了。

    他今天來的太早,余悅還沒來,席誠硯提著裝著化妝品的大袋子進進出出自己辦公室好幾次,在「現在就放到余悅桌面上」和「等余悅來了再給她」之間糾結了不下十次,最後都快到八點半了,怕余悅來了看到他這副模樣,方才一狠心,將大袋子直接放在了余悅的桌子上,自己則去衛生間洗手了。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余悅已經來了,席誠硯還沒走到總經辦就聽到了余悅打電話的聲音。

    「恩,今晚七點吧,在海岸城見,我五點半下班。」

    「好的,沒關係,那我們到時候見,恩,拜拜。」

    跟誰打電話呢?聲音這麼甜?大清早上糖吃多了嗎?席誠硯莫名的心裡有些不悅,拐了彎走進總經辦,剛想要開口訓斥余悅,沒想到這麼一抬頭,頓時傻在了原地,左腳還保持著抬著的動作,整個人都仿佛在一瞬間被石化了一般。

    她今天畫了一個淡妝,原本就很秀氣的五官立刻變得精緻起來,前段時間在工地上被曬黑的皮膚早就白了回來,許是最近保養得當的緣故,更加水嫩細膩,尤其是那雙大眼睛,黑溜溜、水汪汪的,閉眼抬眸間儘是風情。

    從前總是梳上去的頭髮放了下來,瀑布一樣順滑的從肩膀上流瀉下來,平白讓她多了一絲嫵媚的感覺。

    她沒再穿平常的牛仔短褲和白襯衫,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抹胸束腰的大紅色裙子,更襯得腰細腿長,簡直都讓人移不開眼。

    「席總,席總!」見席誠硯仿佛被定身了一樣詭異的僵立在那裡,余悅忍不住叫了他一聲,誰知道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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