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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32:25 作者: 風染白
一直到了最後,我終於受不了地轉過身,坐了起來。
「給我吧。」
很簡單的一句話,男人的嘴角卻奇異地劃開了一個弧度。
只不過一個電話之後他只餵了我一半,而皮鞋那噠噠的聲音就消失在了隔了幾間的病房內。
我握著他遞給我的還剩下最後一口就吃完的粥碗,狠狠地把它砸在了地上。
後來秦子陽回來後對我什麼樣,其實不用我說,格外,特別,尤其,非常,不知哪個詞最合適,又都不合適,他還是那個調調,好也好得有格調,但可能是因為愧疚吧,他總是極盡所能、千方百計地用秦子陽的方式討好我。
周三的一個中午,本不可能出現的他突然出現在廚房,從後面攬住我,雙手直接透過我的內衣鑽了進來,然後像是探險家一樣,開始在一個未知的領域進行探察。
「別鬧了,我在燉湯呢。」
「等會兒再燉。」
我沒辦法,以往的幾次經驗告訴我,這個時候如果不把火閉了,那麼過一陣就會聞到燒焦的味道。
戰場很快地轉移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這個沙發被他換過了,換成了德國的那種家居式的大沙發,說是辦事方便,有感覺。本來我是喜歡那種具有古代中國古樸美的紅松木的硬式座椅,可惜買來的第二天就被他全部換掉了。
我回來時看著這柔軟的沙發,驚奇地問:「我原來的那套呢?」
「扔了。」
「扔了?」一萬多的座椅就這樣扔了,我不禁詫異。
他點了一下頭,就立刻用唇封上了我的。
折騰完後我去洗澡,出來時他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胸口微微敞開著。
見我出來,他笑著接過吹風筒給我吹頭髮。
「又要到聖誕了。」我感慨,「這一年過得真快……」
他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有沒有什麼想要買的東西?」
我笑,「沒有。」
「不用給我省錢。」他握住我的手,那雙眼深深地看著我。
「我是在給我自己省錢。」我笑著說,順勢把手抽了出來。
他莞爾一笑,「也是,那些錢都是你的,想買這些東西倒真是沒有什麼不能買的。」他這笑有討好我的意思。
我卻沒有搭茬,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這一年來,秦子陽給了我不少股份,其中有一家公司的股份足以撼動他的命脈。甚至在前不久還有他的競爭對手找上門來。當然這事我從未跟他提過。
吹乾頭髮後,我去廚房簡單炒了幾個菜。吃飯時他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
「沒什麼。」他沖我笑了笑,不過有些勉強。我能感覺得出來,剛剛那和煦溫暖的樣子只不過是他在我面前的假象,是他強制自己撐起來的笑容。
他有些煩躁地從兜里掏出一根煙,「不好意思,我現在需要一根。」
「你抽吧。」我說。有些東西心照不宣,卻都不想說開。
直到飯菜涼了,秦子陽仍舊坐在那裡吸菸。
晚上我洗了個澡,上床睡覺,在我關門的最後一眼,他仍舊在用同樣的姿態抽著煙,有大大的煙圈在他身邊繚繞。
沒過多久,門被打開了,大床的另一邊塌陷下去一角。
他的手從後面伸過來,把我圈在懷裡,然後慢慢地向我大腿間滑去。
我使勁加緊,然後淡淡道:「今天我不想。」
他手頓了一下,最後放開。我仍舊閉著眼,沒有睜開。
天亮,他走了
上面開始重查當年秦家的案子,這裡的報紙到處可見,占據了整整一個版面。
還記得那天我正在吃早飯,打開電視突然看到時,手中的筷子就那樣掉在了地上,吃了一半的飯怎樣也吃不下去了。
到處都有人在議論著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的。而昨天秦子陽在幹什麼?什麼都沒幹,或者說仍舊是和往常一樣,吃飯,看報紙,在書房處理工作,然後上床睡覺,但一定要抱著我。他說他習慣了我的體溫,他剛訂婚那陣子我有段時間不讓他抱著,他卻不肯,說是習慣了的東西很難戒掉。這習慣從紐約時就根深蒂固了,不挖出根來恐怕改不了。我就笑著說,那你剛訂婚的時候不是根本就沒過來。他不吱聲,他不想回答的時候就會狠狠地吻我。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把另一隻筷子放在桌上,然後去接。
是秦子陽的聲音。今天是周末,但他現在應該在美國。
「我晚上回去,到時候我們一起出去吃。」
「好,我等你。」
電話斷了,我本想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但到了嘴邊仍是吞了回去,心想還是晚上吃飯時再說吧。
手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了衣角。
晚上打扮好後就去了秦子陽指定的地兒。
到了那兒時心裡就開始狂跳。不知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這一年來我和他也沒少出來吃,他不是很避諱我的事,說實話,他們這種人帶女人出來不只是不避諱而且還有著炫耀的成分在。
只有你帶出來的妞不好看丟臉,而沒有說你帶妞出來這一點丟臉的說法。
當然「妞」這個詞我討厭的程度就跟我當年討厭「馬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