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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32:25 作者: 風染白
我看著,靜靜地靠著秦子陽的肩膀,很溫馨,很寧靜。
我看著這個美麗的女人,這個讓所有男人瘋狂的女人,被一次次野蠻地占有,被不公地對待,然後成為妓女,墮落,憂鬱的時候不禁覺得心裡異常的難過。
胸口很緊,使得我狠狠地抓住秦子陽的手。
「你說這個律師,還有這些可惡的人,是不是都很禽獸?」
「只不過是電影而已。」秦子陽淡淡地說,似乎不理解我為何會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我不理他,只是一直盯著那大大的銀幕,卻感覺到有隻手覆上了我的大腿根。
我的大腦嗡地熱了起來,忙四處看去,發現大家都在盯著銀幕,並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才平靜下來,不過仍舊阻止著他那不安分的動作。
「這裡是影院。」我說,聲音壓得很低。
「沒有人會注意。」他貼著我的耳朵,說話的工夫已經開始輕咬我的耳垂。
「我想要你。」他突然說,嘶啞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我驚慌了,真的。這些日子,每當他發出這種異常感性低啞的聲音時,我就知道他想那個。
「現在?在這兒?」我把身子側開了一些,不可思議地低呼。
秦子陽看著我,一雙眼睛就是在影院這種漆黑的地方也炯炯有神得嚇人。他盯著我,目光落在我的鎖骨上,然後重新把我拉了過去。我們額頭相貼,姿勢極為曖昧。他開始吻我,不是那種法式舌吻,而是舌尖輕輕地舔舐我的嘴唇,半擦,半撩。
「現在。」他說。
「你瘋了!」我驚呼,聲音因為驚訝而有些高。
「噓----」他輕聲說,然後拉過我的手環在他的脖子上,將我裙子後面的拉鏈拉開,手繞到前面,撫摸著我的胸口。我不禁發出一聲輕喃,但被電影中那些嘈雜的聲音遮掩。
「咳咳。」這時候有人起身,尷尬地在旁邊咳嗽了一下。
我猛然彈跳開來,向右側挪去,用手撐著額頭,低垂著眼帘,不敢去看對方。
「不好意思,讓一下。」那人似乎要去廁所,穿過幾個人後走了出去,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心虛,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格外曖昧。
一直到他走出去很遠,我才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秦子陽一眼。
沒想到他卻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一隻手又那樣探了過來。
「走開。」我拍掉他的手。
「我是想幫你拉上。」
他這一說我才想到上衣的拉鏈剛剛整個被他拉開了,不禁氣惱地低著頭,要是有燈光,估計我的臉準是紅成了一片。
「不用我弄?」他問得漫不經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猶豫了半天,最後只能向現實低頭,「快點。」我說。
他伸出手,緩緩地拉,指甲卻總是刮到我的後背,脊椎中像是埋了一條火龍,經過這一撩撥,開始熊熊燃燒起來,讓我竟然忘記了剛剛的事兒。
「好了。」他貼著我的唇,吻完之後在上面輕咬了一下,道。
「嗯?」我迷濛地看著他。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前方,這下大腦一下子清醒過來,窘得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忙讓開身子讓剛剛那個男人進來。
不過等到平復以後,我又在心裡安慰自己,反正做都做了,還怕啥。這裡陰暗無比,出去了也誰都不認識誰,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想到這,我迎向秦子陽的那張俊臉,道:「秦子陽,你愛我嗎?」
這次是我先問,而他頓了半晌,沉聲道:「愛啊。」
這回答弄得我著實吃了一驚,心怦怦地跳個不停。我忙抓住他的衣領,湊了上去,急道:「你再說一遍。秦子陽,你剛剛是說愛,我沒聽錯,對不?」
他笑,笑得高深莫測,「你問這話時的表情很招人愛。」
「表情?」如同一盆涼水澆了下來,讓我由里到外瞬間變得冰涼。
「你是說只是愛我這種表情?」我問,語氣中有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悲傷。
「不然呢?」他問,手指放在我的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滑動著。
「呵呵,沒什麼不然,我就問問。咱們還是看電影吧。」蹺起一條腿,剛好抹開了他在上面跳舞的那隻手,身子順勢向右挪去,和他隔開段距離。我命令自己把眼睛放在銀幕上,死死地盯著不動。
電影中,那個女人重新回到西西里,那裡依然是陽光燦爛,她就像一面鏡子,清晰地照見歷史,照見人們過去的種種行為,每個人期待著又恐懼著她的開口。她終於說話了,但不是怨毒的咒罵,而是一聲平靜的「早安」。似乎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人們,尤其是女人們拿出了熱情,不由分說地填滿了瑪蓮娜的挎包。
看到最後一個鏡頭時,我終於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問秦子陽:「你說,是戰爭把人們變成了魔鬼,還是本來就是魔鬼的人們在戰爭這種極端時刻原形畢露了?」
「怎麼想到問這個問題?」
「只是有感而發。」
「在我看來兩者是相互聯繫的。正因為戰爭的殘酷,人們才會變成禽獸,而那些埋藏在心裡的禽獸種子便茁壯成長,最後開枝散葉。」頓了頓,他又道:「戰爭一向會催發人們心中那顆邪惡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