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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31:35 作者: 芻不回
來了一個醫生一個護士。
景鯉趴在沙發上,有些茫然。
倆人走到她身邊,護士放下醫藥箱,溫聲問道:「請問客人你哪裡不舒服?」
景鯉看向江景行:「我沒有不舒服。」
她生病了語氣軟得不行,帶著鼻音,有點可憐巴巴的味道。
江景行站到沙發後,摸了摸她腦袋:「先量下體溫。」
護士給景鯉量了一下,三十八度,還在燒著。
醫生又問景鯉哪裡不舒服,給她配藥,又要吊水。
景鯉左手已經吊過一次了,再扎會疼,她有些不想吊水,但更不想打針,畢竟在准男朋友面前脫褲子打針太羞恥了。
江景行把她抱上床。
景鯉乖乖躺著,任由醫生又扎了她右手。
醫生走的時候柳潛來了電話。
為了不讓柳潛擔心,景鯉嗯嗯啊啊地扯謊:「啊,我在年會上啊,玩得很開心,你放心好了,我晚點會回去的,我沒事,我好好的,真的。藥我回去吃就行了。」
她不打草稿地扯謊的時候,江景行大概是還嫌不夠亂,躺到了她身邊,把她抱進懷裡,溫熱的呼吸就撲在她頸側,還在景鯉修長白皙的脖頸上若有似無地親了下。
景鯉抖了一下,在那邊柳潛還在說「晚點乾爹去你們年會酒店接你」的時候,把電話掛了。
江景行抽走她的手機,抱著她,唇畔又不經意蹭過她耳廓。
景鯉:「……我,我病著。」
江景行捉住她試圖推開他的手,曖昧地摩挲著她指縫,嗯了一聲。
可能是病著太敏感,景鯉總覺得手上傳來的觸感過於折磨人了,臉頰慢慢地越來越紅。
江景行低頭看她,倆人蓋著被子,於昏暗的室內安靜地對視。
江景行的眼神,大概是除她以外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溫柔,不過片刻,他移開了視線。
景鯉卻像被蠱惑了般,抬頭在他唇角親了親。
江景行僵了一瞬。
景鯉紅著臉,呼吸灼熱,笑著問他:「你是不是想我了,小白,你想我了才來找我的對不對。什麼年會,根本就是藉口而已,你想我了就直說啊,我又不會……」
她絮絮叨叨還沒說完,被江景行堵住了。
他直接用手捂住了景鯉的嘴,景鯉忍不住瞪他。
他眼底又泄出一絲藏不住的笑意,慢慢鬆開手,低下頭來,也在景鯉唇邊親了親。
那氣息已經很近很近,濕熱的,溫潤的,好像有些淡淡青檸的味道。
景鯉頭暈目眩,過了會,突然煞風景地問道:「小白,你家用的什麼洗衣粉?」
江景行屈指彈了下她額頭,躺回去,只還一手摟著她。
景鯉靠在他肩側,迷迷糊糊的又有些想睡,心想病著的自己真是快要退化成豬了,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一點上進心也沒有。
她又想到剛才那個吻,放假後她好像欠江景行挺多晚安吻了。
由晚安吻她又想到江景行上次問她,cmo結束後可不可以做大題。
什麼大題?接吻嗎?
想到接吻兩個字景鯉都覺得害羞。她認真考慮了半晌,在昏沉入睡前,鄭重道:「小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等高考結束,人民就解放了,只有一年半了,再堅持堅持,啊。」
江景行無言半晌,轉頭看到她閉著眼,呼吸平緩,已經睡得很安穩,又有些無可奈何,伸手輕輕撥開她嘴邊的頭髮,撫了撫她溫熱的臉頰。
景鯉睡到九點多,被江景行叫起來吃了藥,量了體溫,見沒事,又下樓去餐廳吃晚飯。
吃完之後,柳潛就跟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似的,掐著點打來電話,催景鯉回家:「乾爹已經到酒店外面了,寶貝兒,今晚和小男朋友玩了一晚上了,該回家了。」
景鯉無語片刻:「那好吧,不過我現在不在年會的酒店。」
她看了一眼江景行,還是把地址報給了柳潛。
柳潛到的時候,景鯉在大廳坐著等他,車子停在外面,他大步進來,拍了拍景鯉的肩,又摸了下她額頭:「去車裡等乾爹。」
景鯉哦了聲,又看了眼江景行,見他面色不虞,但對上景鯉視線時,目光還是柔和下來。
景鯉知道柳潛應該是有什麼話要說,本來不想柳潛為難江景行,但她知道柳潛是個什麼性子,要是維護江景行,指不定柳潛更要為難人家了。
她最後什麼也沒說,起身走了。
柳潛基本不怎麼抽菸,在景鯉面前更是從來沒抽過,一心想要塑造一個完美好爸爸的形象,但在江景行面前沒這麼多講究。
他掏出煙來,甚至示意江景行:「抽嗎?」
江景行不抽,並沒有去接。
柳潛靠回沙發上,抽了一口煙,冷冷盯著江景行。
倆人一貫互看不順眼,柳潛更是覺得江景行哪哪不是,成績成績不如他干閨女,家境家境比不上,樣貌也不過如此,能力更不必說,性格也不夠溫柔體貼。這樣的天,景鯉還感冒著,還把人往外帶。這樣一個人,哪點值得景鯉喜歡,柳潛真是費解得很。
柳潛自己單身許多年了,但不是沒有過男女關係,以前走心,現在走腎,那個於小姐就是他固定床伴,勉強算個紅顏知己,但是不管對女朋友還是對床伴,柳潛一貫大方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