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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31:35 作者: 芻不回
柳潛委屈地望向景鯉:「你又叫我二表舅了,寶貝兒,你不愛乾爹了嗎?」
你個戲精,景鯉漠然:「我去下洗手間。」
她起身離開,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柳潛終於正色,笑道:「江總,不知道貴公子拍這麼貴一件珠寶是打算送給哪位佳人?」
江暮笑道:「犬子自己的錢拍的,想送給誰我都管不著。」
柳潛道:「江總還真是開明的家長啊。」
江暮:「作為親生父親,他能高興就好,我並不會對他的私生活干涉太多。」
他刻意強調了親生父親,柳潛一笑:「我家小鯉就沒有親生父親,目前只有我這個義父,作為義父,我也希望小鯉能夠開心。不過,小鯉是個女孩,做爸爸的總是要擔心得更多一些,畢竟,實在是不想家裡嫩生生的大白菜被……江總沒有女兒,想必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江暮面不改色:「不瞞柳總,我很早以前也有認小鯉做乾女兒的想法,不過後來,小鯉和景行情投意合,這想法也就擱置了。」
「情投意合?」柳潛詫道,「可是小鯉和我說,她和貴公子只是好朋友。」
江暮瞥了眼江景行:「確實還是好朋友,現在還在上學,兩個都是有分寸的孩子。」
柳潛哦了一聲:「是嗎。」
這時江景行起身道了聲抱歉,柳潛看向他:「你也要去洗手間?」
江景行也看向他,眸色沉沉,眼底毫無懼意,甚至還捎帶了一些不耐煩:「是啊,柳總要一起嗎?」
柳潛啞然,片刻笑了一下:「那還是不了,沒有相約上廁所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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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鯉上完洗手間完全不想回去,她洗了手,烘乾手走到洗手間附近的一條走廊上。
走廊外是B市一條寬闊的馬路,車來車往,川流不息。夜晚的城市雖然繁華絢麗,卻還是平白讓人生出一些落寞來。
景鯉有些想回源市了,在柳家也待了這麼多天了,要不是柳淵已經幫他們訂了兩天後的票,她恨不得現在就走。
她在窗邊站了一會,高跟鞋頂著有些腿酸,正想回身,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
帶著些涼意的鑽石項鍊落在她身前,掉進她裙子的碎鑽里,依然光彩奪目,仿佛眾星捧月。
江景行的手依然很涼,偶爾觸碰到她頸後的肌膚,還有些癢。
景鯉忍不住低頭摸了一下身前的項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一條兩千多萬的項鍊,就這麼被她隨便地戴在了身上。
「要是今天沒碰到我,這條項鍊你打算怎麼送我?」景鯉想要回頭,腰上卻環過來一隻手,緊接著江景行垂頭輕輕抵在景鯉耳側,阻止了她扭頭的動作。
景鯉頓住,輕聲又道:「太貴了。」要不是今天親眼見識到了這條項鍊從九百萬拍到了兩千多萬,江景行送她,她說不定會覺得這條項鍊只要幾萬多塊,而且江景行肯定不會解釋什麼。
江景行嗯了一聲,靠在她耳側,鼻尖縈繞著的全是她身體裡散發出的誘人的體香,他不覺地蹭了蹭景鯉微涼的耳廓,在她輕顫時樓在她腰上的手又收緊了兩分,腦子裡全是她今天挽著她乾爹的畫面,那樣親昵,毫無間隙。
「小白……」她話還沒說完,耳垂便被抿住了。
她看到自己和江景行的身影交疊著映在窗玻璃上,江景行幾乎把她整個人都擁進了懷裡。
他們的身後,還有侍者、客人走動。
江景行並沒有把景鯉輕微的掙扎放在眼裡,甚至有些莫名的不易察覺的激動,舔了一下景鯉的耳垂。
景鯉整個人顫了一下,幾乎半邊身子都酥軟了,樓下突然一聲鳴笛,她驀然清醒過來,猛地推開江景行。
江景行望向她,景鯉卻不敢和他對視,臉上火燒火燎,整個人都要燃起來了。
她攥了一下手,什麼也沒說,直接落荒而逃。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景鯉還是沒能冷靜,差點磕在椅子上。
柳潛眉頭一蹙,幫她拉開椅子:「小心點。」
景鯉坐下來,喝了口氣泡酒,冰涼的液體入腹,她才覺得好像在炙烤中被解救過來了。
柳潛注意到她通紅的耳朵,又不經意瞥到她胸前,那麼明顯的鑽石的光芒,不可能注意不到。
江暮自然也看到了,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
柳潛突然有些不痛快:「寶貝兒我們回去吧,乾爹困了。」
景鯉也想走了,忙道:「好。」
說完她頓了一下,不遠處江景行正信步走過來。
他面色平靜,一派淡然,好像剛才大庭廣眾下做出那樣色氣大膽的行為的人不是他。
直到他坐下來,景鯉瞥到他鬢角的頭髮有些潮。
柳潛拉著景鯉站起身,和江暮道別,景鯉挽著他手,對江暮說了再見,最後看了一眼江景行,在他回視時又躲開:「我們回去了。」
柳潛安撫地拍了一下景鯉的手背。
出了餐廳,回到車上,柳潛沒有急著發車。
景鯉終於冷靜了下來,抬手解項鍊的扣子。
柳潛看著她:「他就這麼送你了?」
景鯉半天沒解下來,敷衍地嗯了一聲。
「他送你你就要了,」柳潛傾身過來,撥開景鯉短短的發梢,接過項鍊,輕而易舉地便解開了,「乾爹要送你一個見面禮你卻要推三阻四,乾爹還沒有小男朋友有面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