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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賣豬肉的看不下去，笑道：「你看你嫂子過成這樣，你這個做弟妹的也不幫襯幫襯，還在這說風涼話，過分了吧。」

    「我什麼時候說風涼話了，你可冤枉我了。我是真心實意想勸我嫂子回去啊，你看看她現在過的什麼日子。」

    賣豬肉的：「你心疼嫂子就做點實際的，給你嫂子也來二兩肉？」

    肖琴笑容一僵。

    賣豬肉的：「你看，捨不得了吧，還說不是說風涼話。」

    肖琴小氣，但是要面子，不然有什麼事，她也不會總是讓景岳出面去做那個惡人。

    她被這麼一說，下來台，看一眼肖芳，賭她不會要，皮笑肉不笑地對多事的賣肉的說：「來二兩就來二兩。」

    賣肉的多割了一兩。

    肖琴將肉遞給肖芳：「來嫂子，你別跟我客氣，回去改善一下伙食。」

    肖芳不接，肖琴又裝模作樣的塞。

    肖芳本來是不打算要，賣肉的在旁邊笑道：「弟妹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

    肖芳還真將肉收下了，她接肉的時候看到肖琴臉色一變，似乎想反悔。

    肖芳靈機一動，笑道：「這次就謝謝弟妹了，等景鯉回來，我會跟她說，讓她以後多記著嬸嬸的好。」

    肖琴還抓著肉的手一僵：「呵呵，嫂子說的哪裡話，都是小事而已。」

    肖芳將肉拿開放進菜籃子，心裡堵著的那口惡氣消散了些。

    肖琴深吸一口氣，一計不成又來一計，問道：「嫂子，聽說一中月考了，你們景鯉可是兩個校長都看好的學生啊，這次考得怎麼樣？我記得她中考成績還不到兩百分呢，連人家122班那個姓江的學霸一科的分數都不到，這要追上去有點難吧。你別給她太大壓力，考個兩百多分就算進步了。」

    肖芳聽得不快，但是又不欲與人宣揚景鯉的成績，怕到時候人人都知道了，給景鯉造成太大負擔。本來景鯉上次在學校鬧那一回就被許多人盯著成績，壓力已經夠大了。

    她笑道：「我知道，我沒給她太大壓力，考出自己的水平就行了。」

    但是她不說，身邊有人說，旁邊一個賣小菜的老太太笑問道：「你女兒叫景鯉，還是一中的，是不是144班的那個景鯉？」

    肖芳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我孫女兒就是隔壁班的，打電話說了，你女兒成績真是，嘖嘖。」老太太連連嘖舌。

    肖琴一喜，還以為景鯉考得不好，忙問道：「考得不好嗎？」

    「那還叫考得不好？」老太太乜她一眼，「一個月，從進校一百多分，倒數第一，衝到正數一百多名，總分將近九百分，這已經是頂呱呱的好成績了，以後考個什麼好學校不行。」

    肖琴笑容僵硬。

    賣豬肉的和周圍的人聽了又是讚嘆，又是艷羨。

    「這小姑娘厲害啊。」

    「我兒子就不爭氣，進校四百多名，月考成績出來，掉到了五百多名，等他這周回來，休想再跟我要一分零花錢。這差別也太大了。」

    「不能比，人比人氣死人。」

    「這位嫂子，你女兒怎麼學的，也傳授傳授點方法經驗嘛。」

    ……

    肖芳只是連連謙虛道：「她就是努力了點，也就總分看著還可以，英語都沒及格。」

    旁人：「那這其他的不是考得更好了，不然哪能有這麼高的分數。」

    肖琴氣得掐著手心才能跟肖芳好好道喜：「小鯉這次考得不錯啊，真是沒想到，出息了。我回去得跟景宇說，讓他好好跟小鯉學學。」

    肖芳笑了笑，看著她不情不願的道喜的樣子，心情舒暢：「景宇好好學習以後肯定也大有進步的。」

    肖琴心念一轉，又想噁心肖芳，道：「這男孩子總是開竅晚嘛，倒是景鯉，女生嘛，心態容易浮躁，尤其是一早戀，那成績很容易就一落千丈的，嫂子可要好好督促景鯉，千萬不能讓景鯉早戀啊。」

    她又故作親昵地拍拍肖芳的手，不等肖芳再說什麼，得意地一笑，剛要走，想起什麼：「對了嫂子，有錢了記得還錢啊。」

    催完債，她才轉身離開。

    那插嘴的老太太啐道：「你這妯娌，真不是個東西。」

    肖芳面色平淡，翻了翻菜籃子裡白得的豬肉：「她也就過過嘴癮了。」

    這邊肖琴買了菜回去，一見景宇竟然還賴在床上沒有去學校，氣得上前就是一頓狠掐：「你還敢在這睡懶覺，學校早自習都上完了吧，我掐死你個小雜種。你知道人家景鯉考了多少分嗎，九百多分！你再不努力，就等著他們把咱們家往死里踩吧。她景鯉還沒考上清華北大呢，你媽今天就在她媽面前受那腌臢氣。你給我滾起來！」

    她聲音不算大，甚至還刻意壓了聲音，但可能太生氣了，導致音量壓得並不那麼實在，而天恆院的老房子又不隔音，老太太就在院子裡和李成功老婆說話，竟聽了個大概。

    李成功老婆瞥一眼景岳家，驚訝地問老太太：「景鯉考了這麼多分？」

    老太太還沒得到消息，聽到肖琴這麼生氣，知道八九不離十，心裡樂開了花：「這，我也不知道啊，我有時間得去問問肖芳。」

    李成功老婆使使眼色，示意她看屋裡暴躁如雷的肖琴：「肯定是的，景鯉這次真是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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