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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31:35 作者: 芻不回
江暮在江景行衝進院裡的時候,就將步步鎖到了車上,回頭看到這一幕終於站不下去了,進來將景鯉拉住,瞪一眼無動於衷的江景行:「你怎麼還看著她打人!」
江景行卻問:「不該打嗎?」
江暮抽空反思了一下自己這兒子是怎麼長歪的,一邊還要禁錮住情緒失控的景鯉:「好了,景鯉,沒事了,景鯉。我來解決,我幫你解決。」
江暮將景鯉交給江景行。
景鯉還在試圖反抗,江景行只能將她抱住。
景鯉捶他,推他:「你放開我,我不要你們管。」
江景行直接將人抱了出去。
江暮留在院子裡,看著老太太,也沒去扶,只笑道:「您能自己起來嗎,不能我給你叫救護車?」
老太太已經被景鯉嚇懵了。
江暮還真掏手機打救護車。
肖芳將和自己撕扯的老太太兒媳婦一把推開,喊住他:「別打,別打!」
打了他們家哪裡賠得起醫藥費。
「媽!」老太太兒媳婦撕心裂肺地哭,「媽,你沒事吧,媽,這家人要殺人啦,我媽今天要是死在這,我也不活了!」
江暮一輩子和文明人打交道,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潑皮無賴。
他一時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想了想道:「我還是報警吧。」
肖芳卻仍然喊道:「別,別報警!」
江暮本就不想插手別人的家事,現在無比頭疼:「這種情況不報警怎麼行。」
他還是撥通了電話。
警察來得很快,到了之後,江暮遞煙給領頭的警察,又遞名片自我介紹:「這家人的女兒,是我兒子的朋友。」
警察估計也是頭一次收到名片,見他是個生意人,穿著打扮氣度不凡,再看地上趴著哭天潑地的倆人,先入為主地就認為是這地上的倆人作惡。
江暮到底是個常和人打交道的,三言兩語就將景鯉和肖芳摘得乾乾淨淨。
「他們將這家人的東西全都砸得不能用了。雖說是景鯉家欠了他們錢,但他們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在我要幫景鯉還錢的時候,他們還惡言相向。我雖然是個外人,但是看到這種情況也忍不下去。我兒子和這小姑娘是校友,關係還不錯,兒子的朋友有難,我這個當爸爸的怎麼也不能坐視不管。實在不行,咱們就上法院把事情說清楚,看看到底是誰更過分。」
期間老太太和她兒媳婦多次哭嚎都被警察一臉不耐煩地打斷:「先等人家說完。」
江暮說完了,警察問老太太:「是不是這樣?」
老太太哭嚎:「警察同志你可要查清楚啊,他們要殺我,那個小賤人要殺我,我今年六十九了,馬上就七十了,那小賤人打我,扇我巴掌,還想撕破我的嘴。你看,警察同志你看,我嘴巴紅了,都腫了!」
「對,那小賤人打我媽,還砸我腦袋,警察你看啊,你們看啊!」老太太兒媳婦也慌忙附和。
「把她給我抓起來,一定要把她給我抓起來。」老太太說話顛三倒四,情緒激動,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警察皺眉,嫌棄地退了一步:「那小姑娘呢?」
景鯉甩開江景行的手,進了院子,擦了擦眼淚:「我在這。」
警察上下打量她一眼,看到她眼眶、鼻尖通紅,一副脆弱得馬上就要暈倒的模樣,更加不相信那老潑婦的話了。
「你打老人了,還砸了這位女士的腦袋?」
景鯉搖搖頭:「我沒有。」她說著說著又要掉眼淚。
「是這位老人要拿這個醃菜罈子砸我腦袋,我推了她一下,她沒站穩滑到地上了。至於那位女士,你覺得我打得過她嗎,她是自己不小心在牆上撞的。」
景鯉眼淚越掉越凶,哭得一抽一抽:「你們要抓我嗎,我真的沒有動手,我倒是想動手,可我不敢,我也打不過啊。」
「小賤人,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那老太太氣得要厥過去,抄起地上的罈子碎片就扔了過來。
景鯉愣愣地站著不動,還是跟在她身後的江景行將她拉開的。
這下警察算是看明白了,對老太太喝道:「你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不講理!」
老太太卻不理她,撲過去叫兒媳婦:「打電話,快打電話,讓你男人過來!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欺負咱們婆媳倆啊!」
江暮笑了笑,對警察道:「看來是要叫家裡主事的來了,還麻煩你多待一陣。」
警察擺擺手,嘆氣:「這老城區,就他們這些潑婦最能鬧事,還年紀越大越能折騰。」
第40章
等待的時候, 老太太被媳婦從地上扶了起來。
肖芳從屋裡搬了凳子,讓兩位警察和江暮坐。
江暮沒坐,反而問老太太:「老夫人您坐嗎?」
老太太口水四濺,毫不領情:「你別在這假惺惺。警察同志,你可看明白了, 這就是這女人的姦夫, 這女的剛離了婚就和別人勾搭上了。他們聯合起來欺瞞你!」
江暮笑著搖了搖頭,對警察道:「太可笑了,離了婚就不能再和別人好了?」
警察卻也有點懷疑, 問道:「那你和這位女士?」
江暮看向牽著手的兒子和景鯉:「看見了嗎, 法律上可沒說重組家庭的孩子也可以在一起。」
警察錯愕:「這, 他們倆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