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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

    它捶打幾下地板，小小的臉龐寫滿了無助，思來想去，它明白了一件事：這個夥伴靠不住。

    鋸齒般的嘴裂開，它恨意滿滿的看著於淼。

    就是這一伙人，讓它從出生開始就在不斷失去，現在還是他們再打擾它的美好生活，抓走了它的家人。

    想清楚這一切，鬼嬰張牙舞爪的朝於淼撲過去。無論如何它今天非得咬下來她一塊肉不可！

    只是它還沒有碰到於淼，另外一股大力襲來，把它狠狠的踹出去。

    夏詠歌居高臨下的看著鬼嬰，然後蹲下身把它拎起來，拎到空中眯眼看它，淡漠的說：「在我面前你也想傷她，你膽子挺大的。」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鬼嬰被他掐著，在空中不停掙扎，黑漆漆的鬼也看著他，哀求的意味十分明顯。

    夏詠歌接收到它在求饒，可是他完全不為所動：「他算計我，讓我今日前來，他就沒想過讓你們活著走出這棟樓，知道嗎？」

    說完，他用力掐碎鬼嬰的喉嚨，原本對於淼他們而言十分強大的鬼嬰，就那樣輕輕鬆鬆的被掐得魂飛魄散。

    站在後面的盧玉陽突然撩起眼皮，定眼看了看夏詠歌，隨後他又笑眯眯地放鬆戒備，而是對於淼說：「感覺你們之間有話說，我先進去了。」

    盧玉陽走進房間內，本在打坐的竹葉睜開眼睛，詢問的視線看過來。

    盧玉陽走到離他不算近也不算遠的地方坐下，緩緩笑道：「小竹子，不該問的話別問，人生在世，稍微糊塗一點，未嘗不好。」

    竹夜又朝外面看，他能感覺到外面多了個人。

    但他又瞥了一眼盧玉陽，見他已經放鬆靠著沙發閉上眼睛小憩，他也跟著重新閉上眼，繼續打坐調息。

    門外，夏詠歌向於淼發出邀請：「一起出去走走？」

    於淼很想說，她現在沒有出去走走的心情，但看著他那張暗藏情緒的臉，拒絕的話說不出來。

    他們又上了一層樓，這一層樓被打通，布置成了一個溫馨的客廳。

    夏詠歌向回到自己家似的，走到咖啡機前問於淼：「要來一杯嗎？」

    於淼沉沉地看著他：「你把我叫到這裡來，應該不是為了請我喝咖啡吧？」

    她咬咬牙，心中情緒洶湧澎湃，死死地盯著他問：「你記不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

    第138章

    夏詠歌端著兩杯剛煮好的咖啡走過來, 他把一杯放到於淼面前的茶几上，坐到她身邊：「你們這次來這裡的任務是什麼？完成了嗎？」

    「回答我！」於淼看著他眼睛，想要看透他此刻究竟是什麼想法。

    夏詠歌對上她的視線, 無奈的嘆口氣：「一定要回答嗎？」

    「你可以不說。」於淼站起身，她決絕的看了他一眼, 轉身就走，「從今往後，我們都無話可說。」

    「淼淼！」

    夏詠歌慌忙拉住她的手，他冰冷的皮膚就像是蛇皮，又像是夏日裡剛從冰櫃裡拿出來的冰杯。

    但更重要的是, 她的手此刻沒有戴手套, 她卻感知不到任何信息。

    就好像拉著她的不是活物, 所以沒有生死定論。

    於淼的呼吸漸漸加重, 她在克制自己不要回頭：「你……你究竟是什麼……」

    夏詠歌站起來，貼著她的手背向下滑, 然後和她十指相扣。他的黑眼瞳不停擴大, 直至驅趕走所有眼白, 在於淼看不見的地方，一種名為瘋狂的情緒在肆虐。

    從背後輕輕擁住她, 在她耳邊呢喃道：「不想說, 說了你就不要我了。」

    暖暖的呼吸打在她耳廓邊，可是握著她的手卻如冰塊。

    於淼吞咽唾沫，嘴唇微微發顫：「你是什麼時候死的？」

    換在腰間的手臂驀然縮進, 他眷戀道：「記不得了。」

    扣著她的手愈發用力, 像果凍般柔軟的唇貼上她耳垂：「怎麼辦……淼淼發現了我的秘密, 要收了我嗎？」

    只是他話音剛落, 他感覺到懷中的人好像在顫抖。

    夏詠歌頓住, 理智回籠。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膽大包天的在褻瀆他的信念，環在她腰間的手鬆動。

    「淼淼，我……」

    想要哄她，可是他卻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於淼又問。

    「沒有目的。」夏詠歌一口回絕道，他埋下頭，額頭靠在她肩膀上，失落的說，「是因為喜歡，我才靠近你……」

    他額頭在她肩膀上輕蹭，他低低道：「淼淼，你可以怪我不是人，你也可以怨我瞞著你，可是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心好不好？」

    「你永遠不知道，為了能走到你身邊，我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

    於淼下意識收縮手指，卻不小心回扣住他的手。

    她嘆了口氣，認命的說：「你知道人鬼殊途吧？」

    「我知道。」他說，「但是我和它們不一樣，我不會害死你的。」

    邊說他擁抱得愈發用力，他近乎祈求的說：「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

    「夏詠歌。」於淼拽開他的手，慢慢退離他的懷抱，「現在不收你，是我最後的不清醒，不要奢望太多。」

    於淼說完離開這層樓，回到四樓時，小辮子恢復原本的樣子，金毛也甦醒過來。

    竹夜往她身後看，用視線尋找著什麼，但她身後空空無人，他問：「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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