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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另外一個鬼說：「不論怎麼說，我生前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死了也不做要害人的事。如果真的有人害死我，我相信法律會還我一個公道。」

    年輕男女們都陷入沉思，良久後，波波頭說：「那我們就下去看看，看看那個男人所說的物管的人，從他們口裡總能套出些消息。」

    「嚯呀。」小辮子砸嘴，搖頭晃腦的說，「看不出來這幾個鬼思想覺悟竟然這麼高，要是所有的鬼都像它們這樣理智，哪還有那麼多惡鬼傷人事件？也不會再有受害者變加害者，既悲痛它們的遭遇，又只能眼睜睜看著天道給它們懲罰。」

    ——可是我覺得說這話的那隻鬼有點聖母心……這是可以說的嗎？

    ——+2，我甚至想去把樂山大佛的佛趕走，讓這隻鬼坐上去。

    ——額，相信法律也沒有錯吧？要是人人私自動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個社會還有什麼秩序可言嗎？

    ——呵呵，我都死了我還管這個社會？前面的你在開什麼玩笑？

    竹夜卻在這個時候說：「那個穿黑襯衣的人，不管是在小鬼的記憶、還是這個年輕女孩的記憶中，它都出現了，它是什麼人？」

    於淼暗動眉，想了想，她說：「那天我在醫學院的樓上也遇到了這個穿黑襯衣的厲鬼。」

    「你說什麼！？」小辮子瞪大眼睛，「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

    於淼道：「鬼都跑了，我說了又有什麼用？」

    她目光暗了暗，又道：「說不定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裡，這隻囂張的厲鬼已經被其他鬼黑吃黑。」

    小辮子表情複雜的看著她：「三水，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個很厲害的人，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也有如此天真的一面。」

    於淼：「……」

    鏡子牢籠中，上面的畫面還在繼續播放。

    波波頭一行鬼走到一樓，正好看見幾個穿著保安服的人被人捆綁住，丟在一樓大廳的正中央。

    寸頭嘲諷道：「看見沒？有人期待我們對他們動手。」

    年輕男女們心中提防，朝那幾個人圍過去。

    波波頭取下保安嘴裡的布，陰戚戚的問：「是誰讓你們來放火燒樓？」

    保安活見鬼，嚇得渾身哆嗦，剎那間空氣中多了一股尿騷味，年輕鬼們表情凝固，下意識往後退。

    「鬼啊！！！！！！」保安尖叫，吵得鬼耳蝸疼。

    波波頭厲聲呵斥：「再叫我就把你的頭咬掉。」

    頓時保安收聲，只敢驚恐的看著它們。

    波波頭又問：「是誰派你們來的？告訴我，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待會我會放你離開。」

    頓了頓，它臉上出現裂紋，黑色的血液往外滲：「你要是敢騙我，那就別怪我們幾個將你分食！」

    「我說！我說！」保安急忙道，「今天我們收到通知，讓我們來這裡張貼公告欄後，再挨家挨戶把門封住，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

    「不是你們放的火？」

    保安瘋狂搖頭：「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我們怎麼可能做？」

    波波頭和其他幾個年輕的鬼對視一眼，然後依言放了保安。

    寸頭說：「那個穿黑襯衣的人騙我們。」

    另一個鬼突發奇想：「會不會它才是害我們的人？」

    「年輕人，你們聽沒聽說過一句話？」不知何時，黑襯衣男人漂浮在它們身後，它說，「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講。」

    它從半空中落下來，笑著看它們：「恭喜各位經受住我的考驗，我會把真正的真相告訴你們。」

    「其實我告訴你們的前半段話是真的，我的確看見保安在公告欄張貼公告，只不過放火的人並不是她們。」它走到已經燒得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公告欄前，負手立在那，仰頭看著上方的公告欄，「有一股惡勢力在這裡放了一把火，那個人想要利用你們，讓你們變成惡鬼。」

    波波頭防備之意依舊很深：「你剛剛就騙過我們一次，憑什麼我們會再相信你？」

    黑襯衣男人轉過身，它道：「因為我剛剛是在試探你們呀。」

    「我想知道，在面對血海深仇的時候，你們會不會喪失理智，從而傷害別人。」

    它笑容滿面的看著這些年輕鬼，一副很滿意的樣子：「各位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這棟樓其實藏有秘密，有一股邪惡的力量企圖利用這裡危害社會。我看你們都是很有底線人，我想邀請你們和我一起保護這裡，不讓那些不法分子靠近。」

    波波頭盯著他，沉聲問：「那你想讓我們怎麼做？」

    如果這個穿黑襯衣的男人是要它們去做壞事，那它肯定是在騙它們。

    黑襯衣像是沒有感覺到它的試探，緩緩道：「很簡單，凡事有活人靠近這棟樓，你們只需要把他們嚇跑，不要讓他們靠近這裡便好。只要那伙不法分子不能靠近這裡，他們就沒辦法利用這裡做壞事。你們願意加入我，和我一起保護這個世界嗎？」

    聽了它的話，年輕的鬼們聚到一起圍成圈，它們時不時謹慎地看黑襯衣男人幾眼，又埋下頭繼續商議。

    過了好一陣，波波頭站出來，它說：「我們還是不相信你，不過我們會留下來，看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們會趕跑來到這裡的活人，但是你別指望我們會傷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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