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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29:25 作者: 逾淮之橘
    周圍的光線漸漸明朗, 天空中那團黑雲被指人們吸食得差不多。

    ——呼,這回我才有直播和我在同一個時區的感覺。

    ——因為節目太過光怪陸離, 總讓我感覺不是在看直播這是可以說的嗎?

    ——總算完了,應該不會再出事了吧?

    ——我比較在意剛剛被黑虎掏心的那個小哥哥有沒有事?

    ——我也是。

    於淼收好紙人,走到盧玉陽這邊:「你們倆躲在這說什麼悄悄話?」

    「沒有。」盧玉陽看著夏詠歌,彎了彎嘴角,「男人之間的對話, 小丫頭管這麼多?」

    「……」於淼也不想管, 但盧玉陽胸口上還插著那隻鬼爪, 這不得不管。

    她摸出上品驅晦液丟給他:「你說你不能長時間出來, 否則盧玉陽會消失到底是怎麼回事?」

    盧玉陽拔開瓶子,把裡面的藥水往傷口上倒, 微微的刺痛令他皺眉, 沒想到這藥水居然能讓他的魂體感覺到痛。

    但哪怕藥水讓他感覺不舒服, 他依舊面不改色的繼續往傷口上倒:「你說另外一個人霸占別人的身體太久,原來的魂魄會去哪?」

    「你們不是一體雙魂嗎?」於淼懷疑道, 「怎麼會有這種情況。」

    「呵。」盧玉陽將瓶子還給於淼, 雙手枕到腦後,無所謂地說,「你們見過幾個一體雙魂能不爭不搶、平平安安活到大?」

    「十八年前, 小傢伙的母親懷著他來給我上供, 不巧的是正好有邪靈企圖攻占貞陽觀。小傢伙的母親為了護我金身, 拼死與邪祟戰鬥, 差點流產。為了報答她的恩情, 我自願進入她肚子裡護住這個孩子,與她有一段母子緣分。」

    於淼驚愕,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那你是?」

    一個大膽的猜想,在她腦中形成,但她又覺得十分荒謬,怎麼可能有這種事發生?

    盧玉陽勾起嘴角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本尊乃貞陽觀供奉的月鶴尊人。」

    於淼無語凝噎。

    突然有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她瞬間想通。

    為什么小辮子老叫嚷著他哥要他好好學習,不許他早戀。

    不是不讓他早戀,而是月鶴尊人在他體內,又豈能牽扯這些紅塵姻緣?

    好半天,於淼才說:「失、失敬。」

    「於淼,你過來一下。」

    這時站在院子另一邊的竹夜突然喚道,正好於淼有了藉口可以不和盧玉陽呆一塊,她腳底抹油似的,溜過去。

    盧玉陽看了眼她背影,笑道:「平日裡冷言冷語,實際上卻是個不知道該怎麼和其他人相處的孩子,青城觀居然還能教出來這種人?」

    於淼來到竹夜旁邊,心有餘悸地問:「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

    「你看這個。」竹夜指了指前面的石碑。

    這塊石碑原本掩藏在廢土堆下,因為院中幾次三番的震動,才將這塊石碑露到眾人眼前。

    石碑上,雕刻的文字已被歲月侵蝕,有些字跡已經模糊不清。

    但即便如此,並不妨礙他們能認出來這塊石碑上雕刻的文字並不是漢字。

    「日文?」

    於淼道:「我沒帶手機,你把這石碑拍下來,用軟體識別翻譯一下。」

    竹夜懵懂看她,想了想把手機摸出來遞給她:「你來弄吧。」

    他拉了拉帽檐,垂下頭,絕不承認是因為自己不會,所以才把手機交出去。

    於淼瞥了他一眼,接過這部外殼翠綠的手機,意外道:「沒想到你竟然會買彩色外殼的手機。」

    竹夜身形僵了僵,小聲說:「綠色好看。」

    於淼也沒打算抓著這件事繼續說,她劃開竹夜的屏保,他竟然沒有設置屏幕鎖。

    劃開之後,映入眼帘的是她還有盧玉陽以及竹夜三個人的合照,看樣子好像是熱心網友截屏的直播中的鏡頭。

    她又十分吃驚的看了眼竹夜,淡聲道:「看你平時那麼嫌棄盧玉陽,我還以為你不喜歡他。」

    竹夜摸了摸耳朵,耳尖微微泛紅:「沒有喜歡他。」

    他只不過是覺得他們三個人是一個團隊,雖然偶爾小辮子就是個麻煩,但是他並不介意順手處理他帶來的那些麻煩。

    於淼沒有揭穿他口是心非,飛快拍下石碑,上傳到網絡上翻譯軟體進行翻譯。

    雖然碑文殘缺,但翻譯軟體大致將上面的內容轉換。

    「你看。」於淼擰眉,「是祭文。」

    背上所書皆是祭奠惡鬼的文字。

    竹夜看了一會兒,他突然說:「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這段時間我們處理的這些任務,都和隔壁有關係?」

    他不說於淼還未察覺,他這樣說於淼恍然大悟。

    從那個飄忽不定的玫瑰園開始,之後的每一個任務,好像都和那邊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繫。

    而且都是從幾百年前開始,一直在偷偷摸摸的殘害這邊的人。

    她沉思片刻後,對竹夜說:「我想我們應該把這件事向學校匯報,我總覺得背後藏著什麼陰謀。」

    竹夜沒有反駁,二人合計後,於淼又拿著他的手機沖石碑「咔嚓咔嚓」猛拍。

    「你們弄好了沒?」

    盧玉陽在這個時候走過來,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對二人說道:「雖然現在這副身體由我掌管,暫時出不了什麼大事。但我不能在這具身體裡呆太久,否則對小傢伙有害。一但我離開,將身體重新交回到小傢伙手中,他撐不住這麼重的傷,我還不想讓他年紀輕輕就死了,所以我們能去醫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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